《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泥鳅三、冬柔等绣楼众人也又惊又喜,赶忙停下驱赶的动作,纷纷朝着萧夜瞑的方向恭敬地行礼。
萧夜瞑目光扫过欢呼的人群,微微颔首,抱拳向四方回了一礼,随即目光便牢牢锁定了绣楼门口正被驱赶、面色惨白的林映渔、周东家、屠氏、谷运,还有他们身后的四名伙计。
而他们几人皆是一愣,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他们万万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萧夜瞑竟真能大胜而归!
更没料到,前脚才闻捷报,后脚这尊杀神便已亲临陆记绣楼!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们,冷汗涔涔而下……
莫非……他是专程登门,来向陆昭若致谢的?
周东家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满谄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台阶,抢到马前,拱手便拜:“萧将军!恭贺大将军得胜凯……”
然而,萧夜瞑却仿佛全然未见,未闻。
他径直翻身下马,玄甲铿锵,披风卷动,大步流星踏上门前石阶。
他目光淡漠地扫过林映渔、屠氏、谷运那几张因惊惧而煞白的脸,却未作半分停留,仿佛掠过几缕尘埃,步履沉凝地径直走向绣楼大门。
恰在此时——
陆昭若听得门外喧哗异动,刚一步跨出绣楼门槛。
春阳正暖,柔光漫过屋檐,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映亮她沉静的面容。
两人四目,于喧嚣散尽的刹那,在空中骤然相撞。
他,回来了。
下一瞬——
萧夜瞑在陆昭若面前三尺之地猛然止步,玄甲铿然,披风垂落。
他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利落地解开颔下系带,将那顶染尽风尘、象征杀伐的赤缨兜鍪取下,继而躬身,将其郑重地置于身侧地面。
这一“免胄”之礼,谦卑而庄重。
随即,他毫无犹豫,单膝跪地,右拳重重抵于心口,未戴头盔的额发微垂,掠过眉骨那道新愈的浅疤。
他声音沉缓,却似裹挟着海上烽烟与铁血的金戈之音,字字千钧,凿入死寂的空气,清晰地撞入每一个人耳中、心中:
“吉州水师统领,萧夜瞑——”
“代我全军将士,谢陆东家慷慨义捐,助我等克敌制胜!”
“此战之功,半归于你!”
刹那间,万籁俱寂。
周东家脸上的笑容彻底冻僵。
林映渔得意的神情寸寸碎裂。
屠氏和谷运张大了嘴,如遭雷击。
绣楼众伙计绣娘虽强自按捺着不敢欢呼,眼中却爆发出灼人的光彩,激动得指尖发颤,彼此交换着狂喜的眼神。
而陆昭若,静立于门前,坦然受了他这一礼,唇角极细微地扬起一丝弧度。
心中那块悬了月余的巨石,轰然落地!
她赌赢了!
萧夜瞑不仅大胜而归,更比前世足足早了三年!
绣楼苦苦支撑月余,终于到了尽头。
可她万万不曾料到,他竟与捷报同至,更真的如当日誓言一般,亲自登门致谢——
何止是致谢?
他当着满城百姓的面,免胄、单膝跪地……
将一份堪比面君的至高尊崇,尽付与她!
这绝非私谊之谢,而是代表吉州水师全军将士,一场官方、郑重、足以载入军史的公开谢礼!
人群中匆匆赶来的陆伯宏,目睹此景,不禁热泪盈眶,颤声对身边人道:“萧将军此举,是在昭告全城,从今往后,舍妹便由他与麾下千军万马共同庇护!与她为敌,便是与整个凯旋之师为敌!”
这一跪,石破天惊。
林映渔面无人色,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看似困于内宅的妇人,竟有胆魄将一切押注在一个将军身上。
而这人,竟真的如此重诺仗义!
她心底终于浮起一丝寒意……
这陆昭若,确是个狠角色。
竟寻得如此一座巍巍靠山!
可她随即冷笑。
区区一个五品武将,即便立功晋为四品,又如何?
她身后那位属京的贵人,身份尊贵,远非这点军功可比!
她自然是不知,如今的萧夜瞑,将来可是领总制诸海舟师大都督!以军功封诸海侯!御赐平寇剑!拥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
屠氏眼睁睁看着萧夜瞑免胄跪地,耳中听着他那句“此战之功,半归于你”,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
她嘴唇哆嗦着,先前那副刻薄挑剔的架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骇然。
“怎、怎么会……”
她喉咙里咯咯作响,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她不过是个投了些银钱……怎就当得起将军一跪……”
她明明一直在嘲讽羞辱她为了充脸面散尽家财讨好水师,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到头来定是血本无归,沦为笑柄。
她年轻时见过太多商户捐钱捐粮巴结军官,最多得几句虚情假意的客套,何曾见过主帅亲自登门,还行军中大礼跪谢的?
一旁的谷运更是如遭雷击,浑身剧烈一颤,险些软倒在地。
他死死盯着萧夜瞑低垂的头顶,又猛地转向静立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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