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选择你的人外亡夫》
好杀呀……
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要求。
不得不说,好杀这个特质令桃知心思一动。
毕竟好看的男人遍地有,好杀在桃知这里算是加分项,林衡那么难杀的要扣大分!
还是条坏狗!
桃知讨厌坏狗,他气呼呼地将包裹着画架的包装纸撕开,露出里面扭曲狂乱的画作。
这幅画还没有被装裱,钉在画板上被包装纸包着,昨天连同桃知的衣物一齐送到了公馆,桃知今天才拆开。
他将撕开的包装纸攥成一团,胡乱地丢弃在地上,视线挑剔地打量这幅画,如同打量一只残缺的猎物。
要更换目标吗?
桃知深思着,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什么?抽象派艺术吗?”
男人从沙发后面探过头,他压在桃知的肩膀,温热的吐息暧/昧交替在青年的耳廓。
无法忽视,无从抗拒。
桃知敏感地躲了躲,只觉得耳朵发麻,他不由扁了扁嘴巴,嫌弃地拨弄耳朵。
“这是我要展出到画展的画。”
什么抽象派艺术啊,没品的人类!
桃知轻哼一声,细白的指尖掐着耳垂,被画布蹭上了一点他未曾发现的色彩,像是一只笨拙又傲气的小花猫。
哇哦,连莫奈和梵高都分不清的抽象派小画家在筹备画展。
江衍心中玩味,审视地挑剔这幅画作。
雪白的画布上扭曲怪异的线条描绘着支离破碎的人体,完全忽视了透视的和谐,用一种深重血腥的色彩涂抹出极为怪异的画面。
扭曲、狂乱,几乎分辨不清上面画的具体事物。
江衍却看得认真,评价极为恶劣:“真难看,像是死了人。”
在桃知生气之前,他飞速掐了一把小花猫的腮帮子,逗弄般撩了撩小寡夫的下巴逗乐:“小寡夫,你选模特的审美还待进步啊。”
“林衡有什么好画的,嗯?”
男人的脸刻意凑近,桃知眨巴眼睛,一张与林衡截然不同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么近的距离,桃知甚至能看清他比常人更加秾烈的长眉与狭长斜偏的睫毛,唇角勾着肆意的弧度,与林衡的克制隽秀截然不同。
江衍风流恣意,秾烈的眉眼总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或许他有一点外国血统?
桃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他又发现了一个江衍的优点。
他的唇很像傅渊,特别是勾起唇角笑的时候,遮住脸只看嘴巴的笑弧,像是傅渊在对他笑。
但是老公不会笑得这么坏!
桃知气呼呼地掰着手指数江衍的优缺点,正数得迷迷瞪瞪时,管家带来一个消息。
“有人要见我?”桃知面露错愕。
“是,他们自称是画家协会的,想来和您聊聊画展的事。”管家递上请帖。
江衍挑眉,目光转向桃知,好整以暇的动作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又像是在看热闹。
太坏了这个眼神,像是抓住了桃知的小把柄。
三个月前就在筹备画展,结果到现在都交不齐作品的桃知有一瞬间的心虚:“见、见吧……”
难道人类不想交稿也犯法吗?
桃知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上门找他,他又没加入什么协会!
桃知单独在待客的花厅接待了他们。
进来的两个人一老一少看起来是一对师徒,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戴着帽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很是落拓。
是很落魄的画家先生。
年长的那个取下帽子,深邃沧桑的眼如鹰一般锐利地盯住桃知。
“季先生。”他开口。
没有得到桃知的回应,男人再度沉声:“季枝先生。”
“季枝?”桃知像是对这个称呼感到极其陌生。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要把它们嚼烂了才从中品出几分熟悉。
放在桌子上的水晶摆件清晰地倒影出他茫然的眼神,紧接着他的神态从陌生变幻到迟疑。
他终于记起来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从文件袋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您改了名字之后,连自己以前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吗?”
桃知茫然地拿起它,紧接着,他与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了眼。
这是一张艺考报名表,照片上的少年阴郁又瘦弱,桃知看着他,像是在照镜子。
季枝,桃知咀嚼着这个名字。
是的,季枝。
少年的五官能与桃知完美契合,季枝的青涩、卑微与桃知如今的美艳、自信对照,像是时间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不同描绘。
桃知弯起唇角,轻声细语地歪头询问:“抱歉,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您来找我是?”
男人还没说话,桃知轻描淡写地将报名表撕成一条一条,揉皱了撕烂了,那张属于季枝的照片轻飘飘地被扫进了垃圾桶。
桃知含蓄地弯唇浅笑:“我想我现在用不到它了。”
“当然。”男人动了动嘴巴,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最后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示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国家画家协会的荣誉会员赵公卿,负责调查一些事故画的来历。”紧接着,他将两张照片摆在桃知面前:“季先生,这两幅画是你卖出的吗?”
男人嗓音探究,一双如鹰的眼死死盯住了桃知的脸,像是要将他的一切神态变化收纳。
桃知探头认真地看了看这两幅画,事实上只需要一眼,他就认出来这两幅画出自谁手。
当然是他了~
“是我的呀~”桃知脸上的防备之色瞬间消散,他嗓音甜蜜地一张一张介绍过去:“这幅卖了三十万,这幅是二十八万。”
桃知为数不多卖出去的画作,分别在两场关于海洋保护公益募捐的慈善拍卖会上,现在大概已经变成了海底的红树林和珊瑚礁。
桃知是真心为此感到高兴。
赵公卿又掏出了另外两组照片递给桃知:“季先生,你知道事故画的意思吗?”
“出现在事故现场的物品会作为事故品追查溯源,在两场灭门惨案现场,我们发现了两幅同出一人之手的画作。”
两张画的照片叠放在两组事故现场的照片上,血腥的事故现场被简单地处理过后,依旧能看得出鲜血淋漓的惨像。
看起来和干净又漂亮的桃知扯不到一点关系。
桃知好奇地将那些照片拿到眼前,他一张一张看过去,懵懂地点了点头,困惑发问:“所以呢?”
“事实上,两桩事故发生的原因也很相同,家庭之中的一位家族成员突发精神疾病残忍将全家杀害,凶手成为了家庭成员里唯一的幸存者。”
赵公卿语气冷淡,近乎直白地陈述着这两场事故,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完全落在了桃知的身上。
两幅称不上优秀的扭曲画作,只是透过照片那怪异的画面就能让人觉得不适。
而这完全出自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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