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一连几日的雪霁了,荣宁郡主便在这天来到校场,不想在校场做皇权贵人,来时排场小,也没告诉谁。
荣宁郡主在武学方面有基础,不多,詹云湄叫她先去练练基本功,她点头,混到训练的士兵堆里去,和他们一道练。
即将年底,再过不久就要新年,新年少不了校阅,不仅是展示训练成果,更是要展示后禹已经完全立足。
前朝至后禹,火器的运用已经很广泛了,火器在校阅上是重中之重的展示项目,詹云湄凡事都亲力亲为,于是得空时,亲自去检查火器囤备。
庚祁昨天在京营待了一整晚,晚上下了场暴雨,演武堂还被锁了,出不去进不去,只好跑到火器库里去躲着。
詹云湄今天来得很早,来时他还躺在檐下半梦半醒,她瞥了陈副将一眼,陈副将立即了然,上前虚踹庚祁一脚。
庚祁骂咧着爬起,入目却是詹云湄的笑容,一时抿唇,咽下辱骂的话。
几位官兵确认过牙牌,放行詹云湄,向她送去清点册。
庚祁悄悄睨他们,这里没他什么事,便跟詹云湄说:“卑职先回去了,”话停顿,变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昨儿个是谁锁了门,竟不晓得卑职还在里面!”
詹云湄略意外挑眉,侧头看庚祁,“那真是辛苦庚副手了,快回去歇会儿吧,临近晌午那段时间你还要训兵呢。”
昨天加职,今天竟还要他训兵。
奈何庚祁完全不能拒绝,面色沉沉道:“好。”
临近晌午训兵,校场里动作齐整,唯独末尾一个人挥着不伦不类的拳脚,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庚祁坐在台上,翘起腿。
招手唤来长随,下巴向那处抬,“怎么回事,那是谁?三脚猫功夫也混到校场来了。”
长随踮脚,虚眼也看不清,随口说:“或许是哪个混小子偷摸着混进来的。”
早上受气,正愁无处可泄,庚祁磨了磨牙,“把他带到演武堂来!”
荣宁郡主还在人群末尾操练着,突然被人拎着往演武堂带,一听说他们怀疑她是混进来的毛头,她解释,他们也没怎么听。
“你是郡主,我还是王爷呢!郡主根本就没来消息,你还在这儿装蒜!”
庚祁见到人,粗略认了番,荣宁一身男子装束,他只认出她是女人,却没认出是郡主。
“我还要给你出示身份不成?”荣宁郡主气愤道,她性子躁,不安分,一听庚祁要查她,登时暴怒,“把詹将军喊出来!要查也是她查,你有什么本事敢查我?”
一听詹云湄,庚祁要一股气冒出来,猛拍桌,“你还敢吵?你这女人闯进京营,我还没先罚你,你知道我是谁么?”
荣宁郡主便彻底炸开,从腰间将亲王府的印信取出,砸在桌上,庚祁一瞧,愣了神色。
他不说话了,被莫名质疑的气还没消,荣宁郡主走上前,指着鼻子凶道:“怎么?女人不能进京营?敢不敢把你这话往上传,皇帝还是女人,你怎么不说女人也敢当皇帝。”
詹云湄回演武堂时,整个大堂都是荣宁郡主的声音,早上还说要谦虚着来,还没到中晌就闹事。
以前也是这样,跟在詹云湄屁股后面,要跟她一起去锻炼,不给她找事。
那会子荣宁郡主才几岁,她姨母,也就是当今的皇帝,不许她乱跑,她口口声声向詹云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告诉姨母。
詹云湄半刻钟没盯紧她,她就闹出事,最后姨母知道了,把她二人一并数落。
“荣宁郡主,”詹云湄皱眉,站在大堂门口。
荣宁郡主停了争吵,冲庚祁哼声,跑到詹云湄身边,指庚祁,“他是什么人,敢质疑陛下!”
“信口雌黄!”庚祁震惊睁眼,被荣宁郡主的胡言乱语气到脸涨红,“将军,卑职哪里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詹云湄淡淡看他,他眼瞪得极大,充斥慌张,看得出并未撒谎,于是轻轻拍了拍荣宁郡主的肩,屏退大堂其余人。
“荣宁,把实情告诉我。”
荣宁郡主啧嘴,不情不愿把真相道来。
詹云湄这才恍然察觉,庚祁并不是因为华琅针对她,而是这些无关轻重的歧视,这样想来,华琅和他是私人恩怨,或者说,华琅和他无冤无仇,他只是将怒气撒在比他弱的人身上。
庚祁依旧不服,荣宁郡主也没能平复,詹云湄想了想,说:“庚副手,就算是其他人混进京营,也该先确认,再想对策,这回记你过,另一桩事我只当没听见,你自己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然后拉着荣宁郡主的手往外走,“庚副手性子一概如此,口无遮拦,体谅他一回罢。”
荣宁郡主不屑与这种人争,争到最后也没意义的,拿不出实际,不让他看见,他就不会改变自己的偏知。
“哼,这回算了,”荣宁郡主回握詹云湄的手,她的手很长,手指有些粗,指与掌心布满糙茧,握起来不舒服,但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将军,你教我几招好不好?我已经练了一上午基本功了……”
话语声越飘越远,庚祁盯着她们背影。
“庚副手,”陈副将突然从背后而来,顺着庚祁的目光看了眼荣宁郡主,笑了笑,随后说,“冒犯郡主要挨罚的。”
庚祁猛地回头,“郡主不是说算了?”
陈副将挑挑眉,看向大堂角落,那儿隐着人,陈副将说:“那是郡主随身的嬷嬷,专门管郡主的,郡主说算了,她可没说,方才特地嘱托我要转告你,让你按规矩领罚。”
庚祁哑火,只能照做。
荣宁郡主出招莽撞,刀剑不稳,把詹云湄的袖子割破一截后,教习结束,詹云湄先检查过京营事宜。
确认一切正常,才问荣宁郡主,“有没有人接你回亲王府?”
荣宁郡主摇头,“没有,早上我自己来的,一个人都没带。”
“那我送你回去。”
.
将军府终于修葺完善,几间空房装好,院子陈设也布置好,华琅喜欢坐在花厅,詹云湄就特地吩咐过修一修花厅。
花厅周围的花草都被细致修理,延长亭檐,以阻挡风雪,华琅才不是爱花爱草的人,见它们生气盎然,没忍住,伸手给一通糟践。
时常弄得一手泥,花厅也被弄得脏乱,华琅以此试探詹云湄的态度,没想到她压根不在意,还让人在花厅里置水缸,架子,和盆,好让他糟践完去洗手。
于是糟践花草也没了兴致,华琅坐在长椅,面无表情地仰头望天。
晴朗日的天有云,有阳光,华琅眼前发白,又有点涩眼,没忍住闭眼。
忽然间,他的手被另一双粗糙的手握起,他没有剧烈反抗,慢慢睁开眼,眉头紧压,阴郁的气色随之弥漫。
詹云湄不自觉弯唇,指尖捻了捻华琅的掌心,“今天怎么不去拔花扯草?”
“没意思,”华琅抽回手,起身回屋,脚步透着若有若无地紧张。
“那什么有意思?”詹云湄不紧不慢跟上。
华琅不答。
晚膳两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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