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先生,休想逃!》
那句“哪怕这犁是带血的”评价,终究还是太保守了。
可传到南方士绅豪强的耳朵里,那就是一柄悬脖子上的刀。
消息不是传开的,是炸开的。
一天之内,钱员外的头颅,被暴力摧毁的水坝,以及那场“大戏,就成了江南三州所有豪门夜宴上的话题。
潭州,刘府。
当家主刘员外第三天没能合眼,盯着院外那条引水入田的私家水渠时,他感觉这水渠,就是他的催命符。
“老爷,您……您喝口参茶吧。”管家端着茶杯,手都在抖。
刘员外猛地回头,双眼布满血丝,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
“喝?喝个屁!你告诉我,那姓龙的到哪了?”
管家吓得差点跪下,哆哆嗦嗦地说:“回……回老爷,他们好像还在青州,正在……正在帮着灾民丈量田地,登记造册……”
“放屁!”刘员主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石凳,“他那是丈量田地吗?他那是丈量下一个该杀谁!”
他一把推开管家,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疯子……都是疯子……”
“那个帝师是疯子,他手下那条独眼蛇也是疯子!”
“不审不问,直接杀头!杀了人还开仓放粮,收买人心!这是什么套路?这是什么打法?朝廷的王法呢?官府的脸面呢?”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恐惧。
“他不是来治水的,是来要我们命的!”
“他把屠刀变成了道理,把**变成了替天行道!谁敢拦?谁敢说个不字?
管家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
这三天,他们派人去州府打探,去神京找关系,得到的消息却只有一个。
陛下亲准,帝师督办。
八个字,像八座大山,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这意味着,驯虎营的屠刀,是合理合法的。
那位帝师的规矩,就是新的王法。
刘员外停下脚步,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想起了钱员外的下场。
被挂在废墟上,家产被分得一干二净,连祖坟都被愤给刨了。
最可怕的是,事后州府递上去的奏报,写的居然是“钱氏一族为祸乡里,致使民怨沸腾,幸得帝师神兵天降,平息民愤,青州万民无不感念圣恩浩荡”。
无耻!
太他吗无耻了!
可他刘员外,不想自己的脑袋,也成为别人功劳簿上的一笔。
“备车!”刘员外突然嘶吼一声。
“老爷……您要去哪?”
“去州府?”
“不!”刘员外眼神决绝的,“去河堤!把家伙都带上!越多越好!”
管家一愣:“老爷,您要跟他们拼了?”
“拼?”刘员主一巴掌扇在管家脸上。
“你猪脑子啊!拼什么拼?拿什么拼?”
“老子是去拆水坝的!”
半个时辰后,潭州河边。
刘员外亲自带着几百号家丁,挥舞着锄头铁锹,对着自己耗费万金修建的坚固水坝一通猛砸。
他一边砸,一边哭,喊。
“砸!都给老子用力砸!”
是我们利欲熏心,蒙蔽了圣听,辜负了陛下!我们有罪啊!”
周围闻讯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一个个都看傻了。
刘员外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扑通一声就跪在泥地里,对着神京的方向砰砰磕头,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陛下啊!罪臣刘某,今日方知帝师苦心!帝师新政,乃是利国利民的万世之策!罪臣此前被猪油蒙了心,罪该万死!”
“罪臣愿献出所有侵占的良田千亩,献出白银三万两,以助帝师推行新政!只求陛下降罪,给罪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这番表演,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耀武扬威,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吗?
紧接着,更骚的操作来了。
刘员外拆完水坝,连夜写了一封**,连同厚厚一沓地契和银票,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神京。
奏报的标题是,《罪臣刘氏泣血叩首,恭贺帝师新政大行于南》。
这封奏报,像一颗投入油锅,瞬间引爆了整个南方。
那些还在观望,还在侥幸的士绅豪强们,彻底破防了。
他们终于看明白了。
这位帝师,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坐下来谈。
他给了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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