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登上那艘船》
诺亚(Noah)和诺拉(Nora)出生在布鲁塞尔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没有风,没有雨,但也没有高照的艳阳,只有九月底微凉的空气感受了新生的到来。
与后来不同,诺拉的哭声很洪亮,而诺亚的声音则微弱到让人怀疑这个孩子是否能健康的长大。
不过对于米拉·古森斯(Mila Goossens)来说,诺亚和诺拉是绝对计划之外的到来。尽管她并不是不孕主义者,可是对一个刚刚从家族斗争中胜出的女人来说,繁衍绝对不是一项现在被添加进日程表的事情。
但他们足够乖,以至于当米拉发现这对小孩子的时候,赶走的代价已经超过了留下了的代价,他们才得以降世。
如果诺拉和诺亚出生在十年后,青春期遇上高速传播的互联网,那么他们一定会有一张纸醉金迷令人眼花缭乱的合照,再配上“如果可以,我不要很多很多的钱,只要很多很多的爱。”的文案。但是很可惜,两个诞生在千禧年之前的小孩子,身边只围绕着佣人,家庭教师,和无穷无尽的医生。
诺拉的生命活力似乎在出生时的哭喊用尽了,随着长大,她变得越来越虚弱。不过缠绵病榻并没有阻碍诺拉对世界的爱。尽管任何剧烈运动都和这位用金钱延续生命的女孩无关,诺拉还是迷上了看各种比赛,她爱看充斥着对抗和激情的足球,也爱上了盈满优雅与激烈的网球——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Formula 1,相比起来似乎有点无聊,但让人头晕目眩的三百公里时速和在全世界不同的赛道上竞争,都足够让几乎要生活在无菌仓里的瓷娃娃向往。
“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在F1听到《布拉班人之歌》。”诺拉拍了拍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看完一整场比赛的诺亚,略长的头发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直到开口才能分辨出来,“也许会因为到底用荷兰语版本还是法语版本而喋喋不休。”
与诺拉恰恰相反,诺亚对F1毫无兴趣,或者说对一切运动都没什么兴趣,他觉得比起用那些时间看赛车跑圈或者小人追球,还不如来做一份数独。他坐在那里只是因为诺拉希望,希望她一母同胞的、尽管瘦削却勉强算是健康的亲人能在她身边,不至于孤单,对她,也是对他。
事实上,很多年后,诺亚才能够确认自己童年时期大概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至少有对此的倾向*。过载的感官和过高的智商将他折磨的刻薄而又孤僻,时常觉得自己同真实世界间隔着面透明墙,对着自己的一面还有着数不清的尖锐。身边绝大多数人都将随时有可能垂危的诺拉看的更重,包括他自己,比起生命其他似乎都显得轻飘飘。
诺拉去世在2006年3月17日下午。
“如果她再坚持一天,就能看到马来西亚大奖赛的排位赛了。”诺亚想。他并没有在日复一日的陪伴诺拉看比赛中爱上任何一项运动,不过他本就不对任何事物有着热爱。他只是有点可惜,因为上一次大奖赛,诺拉对今年的rookie,尼克·罗斯伯格很感兴趣,不因为他的父亲是科科·罗斯伯格,也只是因为他是个标准的金发碧眼日耳曼人,小女孩都喜欢这个,不是吗?
那并不是一个盛大的葬礼,在诺拉·古森斯不到七年的短暂生命中,死亡的阴影始终徘徊着。米拉·古森斯和诺亚·古森斯都没有哭,只有父亲Wout的泪水不时落下。
那也是布鲁塞尔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没有雨,没有风。只有还未回暖的空气见证了逝去。
诺亚还是那样,过载的感官依旧不曾放过他,诺拉的离世也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不需要每周再陪任何人看任何比赛了。
两个月后,诺亚·古森斯第一次坐进了卡丁车。慢吞吞的,看起来随时会撞上护墙然后熄火的第一圈,然后变快了也变流畅了一点的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第二十圈,他打破了原本由“EM”创造的赛道记录,提升到了1:47'41"。
诺亚出奇的享受坐在卡丁车上飞驰的感受。他能闻到发热的橡胶和燃油气味,不算什么好气味,但不至于混乱繁杂让人头昏;他能听到机械运转的轰鸣和轮胎摩擦沥青的声音,尽管也很吵,却意外的不让他烦躁;过弯时的失重感更美好了,诺亚感受到了自由。
被束缚在座舱的时刻,他感受到了自由。
当卡丁车停下来后,诺亚从车里爬出。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动作让四肢变得有点僵硬,骤然从一圈一圈的旋转中回归平静也让他有种不真实感。被头盔压红的脸颊配上平静而漆黑的眼,让这张现在就能窥见日后姝色的面孔有一种异样的疯狂。
当晚,诺亚发烧了。早就说过了,他是个安静的孩子,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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