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程澈愣了下，不过一晃神，他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莽撞了。主角团的人那肯定是要和男主第一好，自己贸然和主角团交好，男主肯定不乐意。

谁是男主，程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这句话也提醒程澈了，他只想改变儿子的反派命运，至于其他的不应该再参与，不要影响男主的爽文人生。

以后见到主角团的人还是绕路走，想通这一切后，程澈笑笑解释说：“一般吧，见面客套几句。”

“你们不是还要一起打球？”

虽然这句话语气没变，但是程澈却隐约感觉到郁松不太高兴，这更是坚定了程澈的想法，和主角团关系近惹到男主了。

男主的机缘是他这个路人甲能接近的吗？平时和儿子玩玩就好了，主角团还是远离一点。

“没呢，就那么顺口一说。哪有时间和人家打球，都不在一个学校，以后都见不上面。”程澈当即撇清关系，见郁松神情缓和了，他才长舒一口气。

别儿子的反派命运还没改变，他在男主这里也成了和他抢夺资源的反派了，到时候父子俩一起完蛋。

说回张凌那边，他和妈妈见郁松回寝室后也不再多停留，带着二叔二婶一起往学校外走，恰巧迎面碰上了刚吃完饭的郁启航。

“你怎么来博雅了？”郁启航也认识张凌，主动上前好奇地打招呼。

张凌态度则显得冷淡许多，他对郁松家里的情况了解，也知道当年郁松没去成少年班的真实缘由，此刻再看郁启航，心中多了几分愤懑不平。

“来找郁松的。”

“你找郁松什么事啊？”

张凌家境不错，他舅舅在教育局工作，爸爸也在政府机关当个不小的领导，妈妈在一家国企当高层。用郁亨通的话说，这就是他家要搭上的资源，因此郁启航见张凌特意来博雅找郁松，不免多问了几句。郁松平时看着不显山不显水的，来往的朋友倒是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如今和云清那群二世祖们关系也有好转的趋势。就连他平时最看不惯的程澈，虽然父母早逝，但是举手投足间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对于郁启航的追问，其实张凌不想说，但是没拦住二婶说了个精光。

郁启航心下明白，这就是郁松的兼职了。他心里不免平衡，自己天天苦心孤诣讨好这个讨好那个，结果个个都见不得他，反倒郁松冷着个脸，还有人主动和他交好，介绍这种兼职，一个周就五百，怪不得有钱参加研学。

张凌和他没什么交情，正准备离开时，郁启航心一横，故作惊讶地说：“你不知道现在郁松成绩很不好吗？你还让他给你妹兼职，他考试都交白卷的。”

张妈妈正准备走的，听到这话也止住了脚步。郁启航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找郁松补习不靠谱。

张凌虽然不明白郁松为什么会交白卷，但是他看过郁松给妹妹准备的竞赛资料，这可是实打实的有用，况且他妹妹成绩提高也是真的。至于现在郁松成绩如何，不是他要管的事情。张妈妈虽然心中也奇怪，但也听儿子说过郁松不少好话，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也确定郁松不是不学无术的学生，并没有多加理会。

张凌毕竟年龄不大，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此刻已经彻底冷下脸，“他就算交白卷也有自己的打算，天才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郁启航撇撇嘴，不甘心道：“我就这么一说，你们注意点。”

反倒是邓二婶多留了个心眼，态度大变，在离开的博雅路上一路夸赞郁松，甚至还主动提着补习费的事情，和张凌家开价一样，一周五百。

张凌虽然有点奇怪二婶的转变，但是想到郁松能多赚一笔钱也是好事，事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郁松。

因为是张凌介绍的，郁松也没有多起疑心。不过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想接，辅导学生真的心累，他不明白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题目，对面为什么看不出来？算了半天最后还能给个错误答案。

但是转念一想过不了多久就要暑假，学校暑假不让留宿，他现在和舅舅家的关系也越来越差，他得多攒点钱做打算。他不知道中间还有郁启航这个插曲，于是思索几番还是接下这份事情，他做事向来认真，加了张凌堂弟联系方式，询问他的情况后，也详细针对性地指定一番补习计划。

不过邓二婶家不像张凌家按次结算，邓二婶说等补习完了一起给钱。郁松听到这个提议时不免皱眉，想到是张凌家的亲戚，尤其是张妈妈每次给钱都很爽快大方，偶尔来学校拿资料还给他带零食水果，也就同意了。

但是张凌这个远方堂弟的基础实在太差了，朽木不可雕也，况且他堂弟很明显不想学，都是被父母强压着，虽然补习三周后，堂弟确实有不少进步，但是郁松实在不想赚这笔钱了，就想找邓家把这三次的钱结算清楚，以后就不来了。

他借口自己忙不过来，以后不再给邓家补习，客气地要求把这三次钱结清。没想到一听到这话，邓二婶就在微信上破口大骂，五十几秒的语音条都在指责郁松不负责，还说他考试交白卷，把自己孩子都教坏。要钱不可能的，他们家不找郁松算账都算好的了。

程澈推门进来时，正好听到那一长串咒骂。他脸色一沉，走到郁松面前问：“这是谁？”

郁松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地说：“补习的。”

郁松给初中生补习的事情，程澈也知道。张凌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对面的人肯定就是邓二婶家。

他眉头紧皱，拿过郁松的手机想要和对面理论，结果对面直接把郁松拉黑了。

开什么玩笑，欺负到郁松头上，程澈冷笑一声。他都不允许儿子这个超级大反派欺负郁松，其他人怎么敢？

他往上翻了几条聊天记录，找到他想要的信息后，将手机还给郁松，平复语气说：“钱的事情先别想了，明天就要去研学了，收拾东西吧。”

郁松本来听到邓二婶的语音很生气，但是瞧见程澈居然比他还生气，他好像就没那么生气了。心中的一腔怒火渐渐被如丝般的细雨熄灭。

当世界上有个人因为你的遭遇而比你本人更愤怒，那此刻遭受的委屈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

博雅的高一期末考试今天结束，晚上自由活动，明天在校门口集合去研学。

蔺云清和原纷吃完饭就要去打游戏，习惯性地在寝室问一句程澈去不去，一般他不掺和这种事，结果没想到今天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只是在网咖里，程澈却丢给他们几个信息，让他们帮忙查个人。

蔺云清看着这个名字觉得有点眼熟。

原纷打着哈哈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宋子俊也一脸纯善的样子，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可是良民。”

程澈平时懒得拆穿他们，但是今天真有用，催促说：“别装了，赶紧的。”

别人不知道，程澈还不清楚，全文绝大多数的反派剧情都是这几人干的，现在就别在他面前装遵纪守法的好人了。

“等等，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蔺云清拿起手机翻了下，果不其然从他亲爹朋友圈里翻到一张照片，看背景似乎是公司年会的大合照。

“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程澈凑过去一看，尖嘴猴腮，瘦高个。“好像是，我只见过他一次，当时没仔细看，只知道他叫邓立和，儿子叫邓逸凡，现在在海川七中读初二。”

“那就是他了。”蔺云清指着照片的人说，“我见过他们，去年公司年会他带他儿子一起来的。他给我爸敬酒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说到我爸的时候蔺云清表情不太自然，下意识去看程澈。但是没看出什么异样，他沉默没说话，只是盯着朋友圈照片，好半天才问：“他在你爸公司做什么的？”

“一个销售经理，不算什么大人物。”

“他怎么惹你了？”蔺云清问程澈。

“不是我，和郁松有关。”

听到郁松的名字，蔺云清就没什么兴趣了。

原纷追问：“什么事？”

“他欠郁松钱。”程澈简略回答，没有过多透露细节。

“我靠，看不出来啊，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还欠高中生钱。”宋子俊用胳膊肘捣鼓蔺云清，“你跟你爸说说这件事呗。”

“不，我和他不熟。”

程澈以为这个不熟是说和郁松，他也知道以郁松和蔺云清现在的关系让蔺云清帮忙不太可能。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了。

“你爸公司一般几点下班？”

“你要去公司堵他？”宋子俊来了精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现在不嚷嚷说自己是良民了。

“我只是想和他友好沟通，提醒他还钱。”程澈没打算带他们几个去，本来是件小事的，这几个反派跟着去，芝麻点事也要被他们闹大。

蔺云清盯着电脑的游戏屏幕看了半天，最后掏出手机，半响后发了个地址和车牌号给程澈，“邓立和的车牌号，你现在去停车场等他还来得及。”

“多谢。”

蔺云清没有跟着去，开了局游戏，只是最后又补充一句，“有事打电话。”

程澈失笑，什么时候他遇到事还要给儿子打电话了，不过小孩真是长得快，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邓立和今天有个单子要处理，九点多才下班，他像往常一样打开车门，只是他刚上车，副驾的车门也被拉开，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人也跟着坐上来。

“你谁啊？”邓立和警觉地问。

“我是谁你就别管了，我今天过来就想跟你说一句，拖欠高中生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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