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跟我是对抗路[校园]》
“总之我是真受不了他,”许高逸蛐蛐起沈勘来,一股脑吐槽个没完,时不时发表两句主观意见,“没人能接得住他传的球。”
“哦,”许高逸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冷酷哥。”
许高逸爱给人起外号这一点,和沈勘如出一辙。仔细想想,沈勘已经很久没有叫过盛郁的外号了,那么聒噪的人甚至话都懒得多说几句,连名字也被一并略去。
“而且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许高逸说这话的时候满眼带着诧异。
盛郁摇摇头。
“西高地。”许高逸眸中的讶异转瞬成了愤怒,“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以前都没听说过。查了才发现这是个狗名儿!”
盛郁嘴角翘了起来,轻笑一声,仍下意识地替沈勘辩白,“他确实不太擅长记名字。”
“就是说啊,”许高逸扶额,顿感挫败,“他能记住狗的名字,居然想不起我叫啥,我在班里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盛郁无奈地笑笑,不再说话。
许高逸似乎真的被沈勘折磨得不行,在不断被拒绝后,仍旧每天黏牙地求盛郁替他上场。向来耳根子软的盛郁,这一回却说什么也不肯。光是打半场球,就足以惹得沈勘抵触,再打起比赛来,那家伙不知道会别扭成什么样。
尽管沈勘这几日已经在竭力避着盛郁,但上下课时间一样,回家的路也就那一条,不打照面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只有他和盛郁的时候还好些,那家伙会静静地跟在后面,沈勘眼里瞧不见人,也就自动屏蔽了。
但某天突然多了个黏人精出来,这种平静被打破。他实在想不通西高地一个住宿生,为什么能闲出屁来非要跟着走到校门口,再绕道回宿舍。
“诶酷哥,你平时擅长打什么位置?”
“你投篮一直那么准吗?”
“为什么不说话啊?是生性就不爱说吗?”
“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我吗?”
“......”
西高地一口一个“酷哥”听得沈勘很不爽,几天的功夫,都起上爱称了?
这条道儿已经过了绿化带,路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走读生,西高地的说话声很清楚地落在他的耳朵里。
“吵死了!”沈勘拧着眉回头吼了一声。
因为打球的事,西高地本就和沈勘闹得不愉快,被这声叫唤吓了一跳,不服气地怼了回去,“你吼什么吼?”
“马上出校门了,还要继续跟着么?”沈勘抱臂扫了他一眼。
“我......”西高地张了张嘴。
“怎么,找到了新租客,家里要开窑子了?”沈勘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视线从西高地身上转到盛郁的脸上,阴阳怪气道,“过两天我就搬走,给你俩腾地儿。”
“你一定要这样说么?”盛郁的表情带着错愕,转瞬又成了失落。
“我说话一直这样,”沈勘反问道,“你第一天知道么?”
二人之间陷入了诡异般的沉寂。
许高逸的怒火被逐步驱散,登时一脸吃到大瓜的模样,“你俩、你们住在一起啊?”
沈勘看人一向很准,西高地确实没什么眼力见,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把三个人同时干沉默了。
但许高逸有自己的一套破冰小妙招——用一个更尴尬的话题来终结上一个,直接挑明了说道,“哎呦......那、那你俩是真同学了......哈哈。”
“同”字带了重音,似乎是刻意在彰显幽默。
这个烂俗的谐音梗把气氛拉到了地底下,三个人各怀心思。
有了庄以凝的前车之鉴,沈勘对这种事已经能做到面无表情地坦然接受,毕竟他的柜门被踹开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许高逸心里暗叫不好,他这些天仗着盛郁是个沉默寡言的,跟他说了沈勘不少坏话。这俩人要回去一通气儿,球场上还不知道怎么被沈勘暴扣。于是随意打了声招呼,逃也似地跑回了宿舍楼。
住宿生能躲,但沈勘这个住在别人家里的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回到出租屋,又是这样,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沈勘瘫倒在床上,浑身的血像是被抽干,胃里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这几天超负荷地运转,水禾的伙食已无法维持他的基本生命体征,身体和思想都在说着一个字。
饿。
他猛然想起学期初,孟芝华给他带了几袋泡面,应该是在——箱子!对,箱子里。
孟女士怕自己儿子饿死,很贴心地准备了速食。后来因为他每顿都吃盛郁做的饭,泡面也就成了压箱底了。
合该庆幸这间屋里自带的小厨房,燃气灶和锅虽然老旧,但也不是不能用。确切说,沈勘根本不知道怎么看能不能用。
反正一个锅而已,吃不死人就是能用吧。
他转了几下燃气灶的旋钮,只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怎么也打不出火来,试了半天都是如此。这下他是彻底没辙了。
“睡了么?那个燃气灶坏了用不了。”盛郁敲了敲房间门,声音从外面传来,“夜宵......出来吃吧。”
该死!
沈勘暗骂一声,停在那儿看着罢工的燃气灶,朝着门口嘴硬道,“打火机不见了而已,没火就不抽了。”
可身体比嘴诚实,肚子再次发出了叫唤。
沈勘尴尬地捂着肚子蹲下,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和盛郁僵持着。门口很安静,连脚步声也没有。他确信,盛郁没走。
“打火机么?”门外的人又说,“我正好有。”
沈勘站起身去开门,看见盛郁一手撑在门框上,发丝上还滴着水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面上仍是装地铁面无私,摊了只手在对方面前,“打火机放下,你可以走了。”
“在外面,”盛郁假装掏了掏口袋说,“我身上没有。”
或许是怕沈勘不信,又怕他猛地把门关上,盛郁一把拉过他的手,作势要他摸自己的口袋,霎时把沈勘吓得吱哇乱叫,“操,你要干嘛?我信我信,我出来拿行不行?”
沈勘无奈跟着盛郁到客厅,看他一路走到厨房,怎么也没有要拿打火机的意思,“东西在哪?”
“抽屉里,”盛郁说,“你先坐会儿,我等等给你找。”
约莫过了一刻值,沈勘躺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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