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遣退了元青,谢辞昼独自站了一会便折返——
案发之地反复调查,是办案关键。
棠梨居静悄悄的,只有寥寥几声蛐蛐叫声,谢辞昼挥退守门的丫鬟,来到林笙笙窗前。
透过半掩的花窗,依稀可见林笙笙熟睡的侧颜。
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床帐将她的身影遮得七七八八,谢辞昼又听见熟悉的声音。
不过这次,不吵,甚至还有点伤心。
【是圣上赐婚!不知道辞昼哥哥知道这件事开不开心。】
【你当真如此不喜这门婚事吗?究竟是因为谢家与林家针锋相对还是因为......你厌恶我?】
【入宫?他入宫定是想退婚吧......】
谢辞昼移开目光不再看她,因为他听见了林笙笙低低哭泣声,像一只出门游猎空手而归还受了伤的小兽。
莫名燥意涌上心头。
林笙笙十分狡猾,表里不一,他不该被三言两语迷惑。
夜里的风愈发冷了,谢辞昼将花窗掩好大步离去。
书房内灯火重新亮起,将静谧漆黑的谢府增添了些暖黄色。
元鸩从夜色中踏枝点瓦而来,静悄悄落在书房窗前。
窗外传来一阵虫鸣,谢辞昼并未抬头,“进来。”
“公子,查探过了,张大人遇害前后,肃王府中并无异样。”
意料之中。谢辞昼问:“张寅可接触过什么人?”他又沉声补充道:“我是说,暗地里。”
元鸩垂头思忖一瞬答道:“属下这就去重新查探。”
说完转身就要跳出窗外,谢辞昼开口:“慢着。”
元鸩恭敬回身,“公子有何吩咐?”
......静了片刻,谢辞昼才道:“查一查——少夫人,前一阵子有没有碰见过能人异士。”
少夫人?元鸩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公子口少夫人就是前些日子娶进门的那位姑娘。
只是公子对那女子没有兴趣,甚至说得上冷待厌恶,如今怎么要查她?
元鸩不再多想,得令退下。
-
谢辞昼走后,林笙笙绷紧的神经忽然得到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中前世种种如走马灯,谢辞昼的背影清冷孤傲,一如今夜。
那时她刚得知圣上旨意,欣喜非常,立刻催了马车来到谢府门口。
许是上天也在帮她,叫她恰好碰上刚出门的谢辞昼。
她拦住谢辞昼的马车,站在车外怯生生又害羞道:“辞昼哥哥,今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然而,谢辞昼就像没听到一般,连车帘都未曾掀开看他一眼,只坐在车内冷声道:“入宫。”
马车径直离开,只留下扬起的一层灰尘,林笙笙红着眼站在一旁,听见马车后跟着的奴仆交头接耳轻笑。
许是父母亲情太顺遂,平日里爹爹与母亲也是恩爱非常,林笙笙便天真的以为世间夫妻都是如此。
少年时远远见过谢辞昼一次,青年一身澜夜色燕居袍,神色淡漠,随手推开周围人敬过来的酒,在一众公子中出尘清逸,
那时候她便觉得,谢辞昼是天边冷月,就算摸不到,每日能看上一眼也心满意足了。
一眼误终生。
自那以后,林笙笙便像着了魔一般心心念念,满心满眼,只有谢辞昼一人。
奈何情深缘浅,就算先机占尽与他结为夫妻,这场单方面轰轰烈烈的少女心事到最后也只换来伤心一场。
好在上天怜她一颗真心被辜负磋磨,让她重新来过。
既然她与谢辞昼都已经对彼此毫无情意,那么今后各自安好便是。
清晨窗外百灵喧闹,又是一个晴好天气,佩兰轻手轻脚推门走入,绕过螺钿花鸟座屏,只见林笙笙仍睡着。
将手中梦冬花插入青釉净瓶中,又在香炉中燃了林笙笙从前最爱的鹅梨帐中香,这才听见纱帐后传来声音。
“什么时辰了?”
“姑娘好眠,现在已经辰时末了。”
前世病重一个多月,身子沉重头脑昏沉,难得好眠,如今终于睡了个好觉,却净梦到一些晦气事,真是......
梳洗过后简单用了早饭,林笙笙便坐在翘头桌案前埋头看账。
林父出身寒门,早年为官不顺,贬至北地时与当地富绅之女陈玉盈结识。
二人生儿育女,后来林之平得圣上重用升为宰相,一家人来到京中定居。
母亲同京中高门贵女不同,从小耳濡目染,在商铺经营方面颇有造诣,是以继承外祖父许多财产自己打理,生意蒸蒸日上。
当今圣上对待农商并不偏颇。
虽前朝商人地位极低,世人不齿,但是如今却宽泛,父亲更是宠爱母亲,从来不拘着她。
林笙笙自嫁入谢家便听闻自己公公及其厌恶商道,百年世家庞大深厚,自然不懂平头百姓的营生。
奔走、经营在他们眼中便是钻研、取巧。
前世林笙笙怕被谢辞昼瞧不上,也怕被公公排挤训斥,所以从未亲手打理过手下香铺宝香楼,渐渐的,宝香楼也就没落了。
再划出一处账目模糊之处,林笙笙抬起头暗叹,为了男人抛下偌大宝香楼,真是不值啊。
“嫂嫂在吗?”门外柔柔的声音响起,是谢枕欢。
林笙笙连忙放下玉笔,起身去迎接。
谢枕欢是谢辞昼同母妹妹,为人柔顺善良,前世林笙笙病重,也就谢枕欢还来看她。
那时候谢枕欢已嫁人,自己家中遭难自顾不暇,还有心惦记着林笙笙这位在谢府从不受重视的嫂子。
林笙笙早已将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
拉过谢枕欢的手,林笙笙将人打量一番,秋香色襦裙衬得她柔软乖顺,轻轻一笑,颊边像苹果一般饱满,十六岁的年纪烂漫无邪。
这才是谢枕欢,天真无忧而不是郁郁寡欢,林笙笙按下眼中泪意,笑问:“这几日不是忙着春宴吗?怎么有空来看我?”
“嫂嫂,我都听说了......”
林笙笙满头雾水,“听说什么?”
“昨日夜里,哥哥来过了,但是你们没有......”不知如何开口,谢枕欢继续道:“嫂嫂,你别伤心,哥哥这个人就是这样冷冰冰的。”
“就为这事,也值得你巴巴跑来?”林笙笙携着她的手坐下,接过佩兰捧来的热茶。
“快喝了去去寒气,这两天的风凉得很。”林笙笙道。
谢枕欢觑着林笙笙的神色,浅浅喝了一口茶,又急着道:“其实哥哥就是和你不熟,等今后时间长了,他定然很喜欢你的,嫂嫂,你别伤心。”
林笙笙扯了扯嘴角。
时间长了,谢辞昼只会更厌恶,别问她怎么知道的。
“大人的事,你一个孩子怎么看得明白?别操心了,你就安心准备过些时日的春宴,旁的都不要想。”
听了这话,谢枕欢心中凉了半截,从前林笙笙或忧或喜,总是心里惦记着谢辞昼的,可如今听这几句话,好像已经全然放下了。
思及此,谢枕欢眼眶通红,抓住林笙笙的手道:“嫂嫂,都是哥哥不好,你,你别伤心了。”
谢枕欢自幼丧母,父亲无续弦但是独宠金姨娘,连着金姨娘膝下的女儿也很得疼爱,哥哥忙于公务,她在谢府根本没有亲近之人。
但是自从圣上赐了婚,嫂嫂频繁与她来往直到嫁进来,一直待她很好。
她打心里把这位嫂嫂当亲姐姐一般。
奈何哥哥不争气,放着嫂嫂这样一位绝色美人不理会,一心扑在公务上。
若是嫂嫂一气之下同哥哥和离了该怎么办?
她今后还能再见着林笙笙吗?
“好妹妹,你哭什么?我同你哥哥的事犯得着你这么伤心?”林笙笙无奈,只好温声哄她,“我同你哥哥就是一时生气,过一阵子就好了,别担心了。”
谢枕郁抹去眼泪,眼睛红通通盯着林笙笙,不安问道:“当真?”
林笙笙道:“当真,我一心扑在他身上,怎么会动真格得与他闹脾气呢?我把他放在心尖上还怕委屈了呢。”
谢枕郁小脸一红,嗫嚅道:“嫂嫂,你......”
林笙笙心中呸呸呸了一百遍,恨不得当下立即漱口,将这些话彻彻底底撇得与自己没干系。
从前少女怀春的时候哪里敢说如此肉麻的话,如今了无情意后,这些话便张口就来信口胡诌不脸红了。
谢枕郁的心放下大半,这才想起来正事,从身后丫鬟手中取来一只八宝匣子交给林笙笙道:“嫂嫂交代我的事,都办妥啦。”
林笙笙愣住,接过匣子狐疑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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