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改我恶女人设!》
她叫刘肆景,是当朝皇帝的皇姑。
据先帝,也就是她四皇兄刘子庸所说,她出生的那一年,父皇将年号改为“庸”,说是要以新纪年庆贺她的新生。
外人皆道此乃无上荣宠,可她不这么认为。
“庸”这个字,翻遍古籍,也找不出一个好的释义。
若真要说宠爱,怕不是沾了四皇兄名讳的光。毕竟,他的名字里正好有个“庸”字。
君恩浩荡,人人趋之若鹜,偏她生不逢时,一降世,父皇便驾崩了。
也是同天,四皇兄登基,成为了庸元朝第一任皇帝。
她久居深宫,两耳不闻宫外事,但那些关于皇位更迭的风言风语,还是悄然传入了她耳中。
传闻说,她的这位四皇兄之所以能坐上龙椅,皆因父皇膝下仅余他这一位皇子了。
父皇本立了长兄为太子,可他偏偏鬼迷心窍,与珍妃暗约偷期。东窗事发后,被贬为了庶人,而后自缢了。
二皇兄意图谋反被赐死,三皇兄则是战死沙场,尸骨至今没找全。
就这样,皇位几经波折,最终落到了最不起眼的四皇兄头上。
如此侥幸得来的皇位,自是有人会怀疑的。
最为离奇的说法是,他早年于宫外习得了什么邪术,与他贴身相伴的那只黑猫,便是他养的猫鬼,是他用妖法害死了所有手足。
上述这些是真是假,俱是她出生前的旧事,无从考证。
若问她信不信,她选择不信。
她只信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的事情。
而事实就是,四皇兄待她极好,锦衣玉食自不必提,但凡她略有微恙,他便忧心如焚,比她本人还上心。
试问,如此关爱胞妹之人,又怎会残害其他手足呢?
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励精图治的明君。
自他登基后,不仅颁布禁杀妖族的敕令,还破例允准人妖通婚,联合人、妖、神三族之力,重挫魔族气焰,换来了三界百余年的太平。
最大的修仙门派云阙宗,甚至将从不外传的长寿秘法倾囊相授,助他颐养天年,活足百岁才安然离世。
而他,将皇位传给了他的幼子,刘承庸。
按理说,他不似父皇那般没得选,应是对这位幼子钟爱有加。“刘承庸”之名由他亲赐,与他的名字“刘子庸”仅差了一个字,其中期许,不言而喻。
可在她看来,四皇兄对这个儿子的感情颇为复杂。
刘承庸呱呱坠地,便被他送去了云阙宗,名义上是让他修身养性,此后二十载,身为人父的四皇兄竟从未探视。直到大限将至,才将他接回,父子二人与陌生人无异。
刘承庸登基后,曾来探望她,她的这位侄子有着超出他年纪的稳重。
往好里说,是少年老成,后生可畏。往坏里说,是暮气沉沉,缺乏少年人该有的鲜活。
他师出云阙宗,自小便打下了道基,所以他的长寿之法比他父亲更为精善,不仅寿命长,容貌亦衰老得更慢,三十而立的年纪,看上去仍如弱冠青年。
总的来说,她还是挺喜欢他的,对她照顾有佳,将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虽难超越其父功绩,但也是位能名垂青史的好皇帝。人界能得他们父子二人相继统治,实乃百姓之福。
以上种种,便是她耳闻亲见的,庸元建朝一百二十五载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的,她刘肆景,已在这深宫之中,安然度过了一百二十五年,至今还活着。
莫惊慌,她并非妖邪,亦未飞升成仙,她仍是血肉之躯的凡人。
能活这么久,全仰仗两代君王不惜代价的供养,每日用各种灵丹仙药伺候着她。
他们望她长寿,甚至比他们更长寿。
于是乎,她这般在汤药浸润下,四平八稳地活到了今日。
“大、长公主…奴婢来、伺候你…进膳、了。”
这个说话含含糊糊、慢慢吞吞,听起来着实费劲儿的人,是她的贴身侍女,卯兔。
顾名思义,她是只兔妖。
自刘子庸禁止滥杀妖族后,人妖和谐共处,不少妖族自愿成为了人仆,皇宫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她毫无胃口。所谓“进膳”,不过是灌下一碗碗苦涩汤药,滋味着实难熬。
她知道刘承庸是为她身子着想,可每次饮罢,若能给她含颗甜滋滋的蜜饯压压那股子药味儿,岂不更好?
「你若不想喝,直接说不就得了?」
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倏然在脑海中响起。
说起此人,来历便有些复杂了。
她是近几日才突然出现的。
那日,她正在院中晒太阳。
夏日的阳光灼热,幸有满院栀子花散发清芬,馥郁萦绕,还算沁人心脾,令她不禁想起了那首诗: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于身色有用,与道气伤和。红取…
「脑中吟诗,我莫不是真疯了?」
耳畔蓦地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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