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改我恶女人设!》
翌日,褚洛白是在一阵轻微的摇晃中醒来的。睁开眼,视野便被一片银白全然占据。
肆景把小银捧到了他眼前,距离近得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尖。
“你快看!”她声音雀跃,自豪地向他夸耀道:“我们小银是不是很厉害?”
他微微后仰,视线越过叶片才得以看清她兴奋的脸庞,茫然道:“厉害?”
“过了一夜,她就长高了一毫!”
生怕他看不清楚,她又将花盆往前递了递,似在展示举世无双的奇迹。
他未瞧出那微乎其微的变化,但还是顺应地点了点头:“厉害。”
她不满他如此敷衍:“你多说几句,好好夸夸她。”
望着那双晶亮的眸子,他不忍拒绝,庄重地送上了赞美之词:“小银真是卓尔不凡、出类拔萃,实乃草中楷模。”
她这才心满意足,眉眼弯弯,抱着花盆又开始絮絮低语:“小银,你听见没,神仙都对你赞不绝口…”
她对花草的关注与喜爱,永远胜于对他。
这般情景早已上演了多次,照理说,他应习惯了。
然而每一次,心中总不免暗暗希望,盼她能将话分他一点,即便是无关紧要的闲聊。
若能分他点,他便能更了解她一点,更懂她一分,那样或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小银这么棒,我可得好好奖励你,奖励你…”她环顾下四周,目光落在了窗口,“奖励你看风景吧,这里的风景可美了。”
看风景?她竟邀一盆草看风景?先前她可从未邀过他。
他忍不住起身,强作自然地踱至她身侧,而她的视线终于由那盆草转向了他。
“这段时间,是我有所懈怠,”他认真检讨道,“忘记要努力了。”
她歪了歪头,像是没听懂:“努力什么?”
是她亲口所言,要他努力,从看风景开始,努力让她喜欢上他的。
她竟忘了吗?若是忘了,他又该如何提醒?
他垂眸,正在他暗自腹诽,遣词造句之际,她唇角一抿,漾起一丝狡黠:“小银,你瞧,有人来跟你争宠了。”
又被她戏弄了。
她总以此为乐,这也是他无法习惯的事情。
他绷着脸,作势欲走,衣袖却被她轻轻拉住。
她仰着头,眼中笑意未褪,晃了晃手中的花盆道:“小银说,想跟你一起看风景。”
又是小银,还真是要谢谢它。
他五味杂陈,却甘愿认命,依言在她身畔坐下。
她向他挪近了些,细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肩臂,将头倚在了他肩上。
“其实,”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我也想跟你一起看风景。”
谢谢小银,这次是真心的感谢。
-
蚓妖家。
面对被肆景珍重捧到跟前的小银,厄元的褚洛白与天元的褚洛白一样,脸上浮现出了如出一辙的困惑。
“这草何处有变?”
“你们褚洛白怎么都一个样!”肆景瞪了他一眼,两指一笔,朗声道:“小银她长高了一毫!”
“确实高了些。”一旁的蚓妖给出了公允的判决。
肆景笑逐颜开:“还是丘老前辈慧眼识草。”
顺利拿到第二枚地龙尾环,时候尚早,日头还未升至中天。
肆景抱着小银,对身旁的褚洛白道:“你先走吧,我想去凡人那儿逛逛,给小银换个好看的盆。”语气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褚洛白身形未动,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犹疑。
这位神仙公子哥对她的戒备之心,真是比宠物褚洛白重多了。
肆景心中冷笑,面上却绽开笑容:“若担心我背后使坏,那便劳烦神仙大人屈尊降贵,跟小魔我一块儿走一趟了。”
-
凡间的市集较之昨日截然不同,熙攘喧闹。
看样子是人皇得到了神族的保证,笃定自己的儿子们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于是不再折腾百姓了。
这个人皇也不知做做样子,就是认准了他们魔族不常离开魔域,察觉不到异常呗。
肆景随意进了家陶瓷铺,拿起一个彩绘的陶盆,对着小银比划了一下,问褚洛白:“这个如何?”
褚洛白扫了一眼:“过于秾艳,喧宾夺主。”
肆景换了个未上釉的素陶盆,问:“这个呢?”
褚洛白双手抱胸:“过于粗粝,失了雅致。”
肆景憋憋嘴:“那你觉得哪个好?”
褚洛白在铺内来回踱步,逡巡片刻后,选了个素雅的青瓷:“此盆釉色温润含蓄,莹洁生辉,清丽而又不失华彩,简约方显气韵,堪称上品。”
不就选个盆,在那儿拽什么文词。
肆景竖起大拇指:“神仙大人真是文采斐然、慧眼独具啊。”然后拿起最初相中的彩绘陶盆,对掌柜道:“我就要这个了。”
褚洛白脸色微僵,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既已拿定了主意,又何必问我。”
“我是好心,怕你无聊。”肆景嘻嘻一笑,把手一摊:“神仙大人,你可有带银两?”
褚洛白一怔:“你没带?”随即意识到了不对:“若是我没跟来呢?”
肆景理所当然地眨眨眼睛:“你这不是跟来了吗。”
褚洛白心中郁结,却抵不过陶瓷铺老板灼人的目光,终究还是乖乖掏了钱。
肆景美滋滋地将小银移到新盆中,小心翼翼捧好,却没有立刻返回魔域的意思,反向市集深处走去。
“你还要去哪里?”褚洛白跟上她,心头掠过一丝不祥。
肆景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丢出两个字:“刑场。”
-
刑场,人山人海。
肆景抵达时,只能被挤在人群最外围,踮起脚也看不见刑台分毫。
望着眼前一个个汗流浃背、散发着浓烈体味的凡人男子,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可不想挤进去,与这些人有任何身体接触。
正欲念咒将自己移至前排,却被褚洛白制止:“莫在凡人面前轻易施法,徒惹恐慌,暴露身份。”
有道理。那该怎么进去呢?
灵光乍现,有了!
她隔空取出了那把知乐送的木伞,正想撑开,却发现自己一手抱着小银,根本干不了这活儿。
“褚洛白,”她把伞递给他,“帮我撑开。”
褚洛白把“拒绝”二字明明白白地摆在了脸上。
要使唤这个公子哥确实不易,但说难也不没多难。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她垂眸,戚戚然道,“我只是想用一下,感受下被人惦念与关心,究竟是何种滋味。”
褚洛白眉头紧锁,不情不愿地接过撑开,将伞举过她头顶。
“不遮太阳,”她指向拥挤攒动的人群,“遮他们。”
褚洛白一脸困惑,却还是依言将伞面对向了前方:“你究竟意欲何…”
话未说完,肆景就已单手推着他的后背,将他当作开路的盾牌,借由伞面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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