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炸了我的弹幕系统》
在众人的跪拜下,宁昭感知到知尘身后有位梅岭弟子始终直勾勾盯着她,视线灼热,已经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
于是终于还是不自在地迎上他的目光。
刹那间四目相对。
那人勾了勾唇角,手中折扇“呲啦”一声展开,掩住了下半张脸。
一双狐狸眼微微弯起,泛着氤氲水光,凝出几分促狭之意。
看见这张脸,宁昭额间青筋跳了跳,随即闪开了视线,目光下移,落在他腰间的挂牌,那块象征梅岭弟子的挂牌上,明晃晃刻着两个字——白曜。
这小子追来了呀,还是被发现了吗。
*
尧山的弟子们千算万算,没想到传闻中的小师祖回来了。
这位小师祖是尧山唯一的半妖,也是知尘仙君唯一的徒弟,天赋卓绝,至今无人超越。
只是成为首徒后没多久,她就离了尧山,自立门户,将那些无处可去的妖精们收了编,创立妖精堂,专门接委托,与天神抢香火与信徒。
修仙的哪有不崇敬神明还与神对着干的?修真界各仙门从未出过如此“歹毒”的弟子。
千百年来她一直被当作反面案例被尧山长老们反复“鞭尸”,因而众人对她的名字并不陌生——宁昭,宁般般。
今日尧山设了大宴,即使弟子们大多已经辟谷,但宴席上是实打实的酒菜。
为了庆祝太师祖出关,更因为那位小师祖辟谷多年但仍不戒口腹之欲,大家跟着她沾了光。
“我不过七百年未归,首徒大选怎么变得这般乌烟瘴气了呢。”知尘笑眯眯地望着同桌的几位长老。
长老们无人敢应答,大气不敢出,默默擦去额角的冷汗。
宁昭就坐在知尘身旁,等候了半天也无人应答。
都不吱声是吧,那她可说啦。
“师尊,其实是长老们说我是邪魔外道,要将我就地正法,你回来时他们正要来擒拿我,这才乱了些。”
她垂下眼眸,仿佛风轻云淡地阐述事实,但拉长的尾音中藏着有意为之的委屈。
长老们吓得身子一颤,差点从座椅上滑下去,衡阳赶忙战战兢兢道:“宁道友,都是误会,我等只是担心尧山安危,口不择言……”
“衡阳,叫宁道友多见外啊,你该叫般般一声师叔呀。”太师祖柔声纠正道。
衡阳一愣,连连点头道:“是是,宁师叔。”
生怕宁昭提起与裴术交手的事,他又急忙拍了拍裴术:“徒儿不懂事,刚才多有冒犯。”
裴术凝视着宁昭,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不出情绪,须臾,道:“裴术错了,请师祖责罚。”
可是宁昭还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仇视与迟疑的交织波动。是锋芒毕露的杀意,还是想了结她,所以装作恭顺,伺机而动。
“不必向我道歉,你应当知道,自己对不起的另有其人。至于责罚,如果是指冲撞我这件事,那无需在意。”
裴术抬起双眸幽幽望了宁昭一眼,并不反驳,也不回答。
“谁?他还得罪了谁?”衡阳又惊出一身冷汗,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坦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了唇:“嘘,往后的某一日他自己会告诉你。”
“另外,方才提到严查试炼镜,并且延缓首徒大选的事,还请衡阳长老再考虑考虑。”
衡阳点头如捣蒜道:“那是自然。”
“都是做长老的人了,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突然站起来了,一点礼仪也没有呢。”知尘喝茶的间隙,轻飘飘用灵力在衡阳脑门上扣了一记暴栗,将他按下去,“梅岭弟子还在看着。”
为首的梅岭弟子见方才尧山在处理宗门内部之事,一直未曾抬头,此时随即放下酒盏,作揖道:“在下卓钰,是梅岭老祖梅茗仙君直系弟子,这位是我师弟,白……白曜。”
他越过身旁的女弟子,指向须灵曜,但显然还不太熟悉这位“师弟”的名字。
好小子,一看就是中了媚毒。
须灵曜多半是半道遇见了去找知尘的卓钰和夏婉樱,然后换了个乖巧师弟的马甲,用媚毒洗脑了二人。
宁昭看着须灵曜合上扇子,装模作样作揖。
本身就是冰灵根还一直扇他那把破扇子,怎么不冻死自己。
“这位是我师妹,夏婉樱。”卓钰又侧身偏向身旁沉默寡言的女子。
宁昭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名为夏婉樱的女弟子,不仅是因为她长得楚楚动人,更是因为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似有若无瞥向裴术。
二人的位置差不多是面对面,眉来眼去之间显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弹幕又开始了:
【这个女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注意看这个女配,和裴术是一对的,以后是会要作妖的人】
裴狗竟还有些本事,能跨门派勾搭上梅岭的小美女,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答辩上。
宁昭关注点完全跑偏。
卓钰接着道:“今日跟着知尘仙君回来,是想请尧山派人救救我家老祖。”
“是这样,我那位挚友,那个废……”知尘硬生生咽下了卡在喉咙里的字。
“……那位梅茗仙君,比我早出关几日,路上被鲛人贩子拐去绝情楼要被卖掉了。”
梅岭太师祖梅茗,是来自沧海尚未显化性别的鲛人。
鲛人纯情,可以为爱分化性别,沧海内部,是五大门派之一的合欢宗,最喜欢用鲛人修炼,因此有人干起了贩卖鲛人的勾当,其中尚未显化性别的价格最高。
衡阳不识趣地插道:“真是人心险恶,知尘师祖与梅茗仙君差不多日子从长乐山出关,幸好师祖没事。”
知尘端茶的手一顿,淡淡白了一眼衡阳:“我自然是没事的,梅茗仙君没有武力傍身,偏偏心思单纯,自己一百灵石一个的法器闲置一边,路边摊一灵石买一百个的趋之若鹜,在这种事上我还是不及梅茗万分之一啊。”
卓钰听知尘这样不留情面精准概括出了自己太师祖的脾性,面上挂不住,颇为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道:“诸位也知道,我们梅岭念修,修的是意念,习的是卜卦之术,实在无法救出我们老祖,所以这才来尧山寻求帮助。”
【草,头一次听说一个门派的老祖破境后回宗门的路上还能遇害,遇害后要找弟子来救他,弟子们也没办法,还得到隔壁宗门搬救兵。】
【梅茗还没出场人设已经崩塌了】
【卓钰:我那废物窝囊但抢手的老祖宗】
宁昭无意扫了一眼弹幕,趁着旁人都在交谈,悄悄捂住脸,突发恶疾般颤抖起来。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梅茗仙君的境遇,值得宁前辈笑成这样?”身旁冷不丁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须灵曜一手持扇,一手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到唇边,微微转头瞧着她。
光顾着看戏,把这狐狸崽子忘了。
须灵曜化成的梅岭弟子隐去了招摇的银发和异瞳,但额间仍然吊着那魄石坠子。
既然彼此他有意跟来尧山,应当是又接了什么与她对着干的委托,大概率与裴术有关。
宁昭及时敛住笑意,呛声道:“白道友真是忙得紧,昨日我们刚在溪山见过,今日换身衣裳就来我尧山吃席了。”
一旁的夏婉樱先替须灵曜答道:“宁前辈说笑了,我们梅岭弟子不习武,平日里轻易不出山,白师弟又怎么会去溪山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好好好,又是一个中毒不轻的,看来在这二位眼里,须灵曜这个师弟乖巧得很。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宁昭继续出招道,“早闻你们念修擅卜卦,一直想要请教,白道友替我算一算吧?”
“你算什么东西?”
宁昭翻了个白眼。
“算算姻缘吧,看我几时会寻到正缘。那个,小美女……不是,夏道友,请帮我看看他说的准不准。”
须灵曜眼睛都不眨一下,信口拈来:“你孽缘缠身了,正缘为人冷漠,与他相遇之日遥遥无期,相遇后与你也是情深缘浅,你们二人情路坎坷,自求多福。”
【啊!胡说!明明道侣早就现身了,我们般般宝贝和阿云可甜了,反派懂不懂甜文男女主的分量啊】
“大概要让白道友失望了。”宁昭甚至懒得做多余评价。
“宁前辈如此笃定,难道是已经遇上了命定之人?”须灵曜倚着靠背,合起扇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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