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侧妃她跑路了》
顶着他打量死物一样的视线的视线,江濯意一动不敢动。
她咽了咽口水,嘴唇微张,声如蚊讷的挤出几个字,。
“您…您还好吗?”
说完江濯灵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之前总是嫌弃明清一看不懂眼色,现在看来,她们不愧是最好的朋友。她现在问他不就是又提醒他想起刚刚的事情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打量着他越发难看的脸色,又补了一句:“若您不嫌弃,家中阿爹尚有未着的新衣,我带您去换?”
她刚刚才跌进溪水中,全身都过了一遍水,阴湿的黑发黏腻的贴在脸上,衬的她肤色越发白皙,嘴唇殷红,眼中还残留着未尽的泪水,和脸上残留的溪水混杂在一起。
溪水沿着秀美的侧脸缓缓的流淌到莹白的脖子上,最后缓缓的隐入衣领中。
李昭只觉衣襟处的鱼腥味越发的浓重,扰地他心烦意乱,口干舌燥。他有些恼怒地移开的视线,眉头不悦地皱起,声音里都是压抑的怒火:“还不把你的仪容整理好”
啊?
江濯灵不明所以地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她穿的双层的棉布,这中棉布是阿娘见她喜欢玩水特意为她定做的,在普通的棉布外面加了一层防水的布料。她跌倒溪水并不深,她又起来的很快,衣服只是湿了一点。
她迟钝地看到了自己挽着的衣袖,难道是这个,她把挽着的衣袖都放下来。抬头发现他的面色果然好了很多。
她苦中作乐地想:“这位金贵的大人要是在农忙时节的稻田里走一遭,怕不是得把每个人的手和腿都砍掉。”
李昭的眉头稍缓,但怒火犹存:“世家女儿以贞静为美,衣食住行,一举一动莫不有所规矩。而你却你三番两次地往这溪边跑,先是席地而卧,又是徒手捉鱼,还显些酿成大祸,真是…”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起,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骂她更解气,但翻来覆去也只会那几句,最后只吐出了个“真是成何体统!”
如果不是他可能是位大人物,江濯灵一定会狠狠地跳起来和他说她阿爹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他。但他可能是,江濯灵只能劝自己忍,但话说出口,还是透露出一些不满。
“民女谨遵教诲,下次必然会身着广袖长衫,衣着工整。干活前沐浴焚香,拜过天地君师再行。”
李昭冷哼一声,抓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她的言外之意她如何不懂,若是往日,她必然要她手抄百遍《女戒》,但还有用,倒是不急于纠正。
李昭将此事记在心里,翻身下马,走到江濯灵面前,弹了弹他胸前的污渍:“本…我本是来这林间踏青,谁知横遭此等祸事”
江濯灵的气焰全消,心虚地挪开视线,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都是个麻烦,不能把他带回去。
她红着脸说:“我家住在山顶,山路崎岖,骑马怕是不良于行。”
说完良心隐隐作痛。
李昭虚假的笑靥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的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冷意:“无妨,我二人将马在此处即可,还请姑娘带路。”
走之前,她在“贵人”意味不明地眼神中,盯着他的侍卫敬佩的眼神,把鱼捡起来放回了溪中。闯下大祸的鱼一遇到水就自在地游走,好像身后跟着什么凶猛的大鱼。
通往她家的路有两条,江濯灵故意挑了一条险峻的山间,这条路乱木丛生,路面坑坑洼洼,人一旦引入山林中就很难被追上。
江濯灵虽然身体较寻常女子要好多,也走的气喘吁吁,但她身后的二人却是气息平稳,如履平地。
看来这位“贵人”必是身怀武艺。
又走过一个路口后,江濯灵的四肢越来越沉重,她破罐子破摔地坐到一块石头上,用树叶给自己扇风。
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下,停在她的不远处。
“某以为姑娘常年生活在山中,该是已经习惯了山路才是。想必是姑娘今天出门时,忘了焚香吧。”
江濯灵越发确认他出身不凡了,要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谁能一直保持着这种刻薄的天性。
她用宽大的树叶遮住自己的眼,慢悠悠地感叹:“真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啊。”
也不知这人的眼前蒙了多少片叶子,耳朵里又塞了多少豆子,才如此偏见重重。
李昭轻快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本来只是想要警告一下赵家,但现在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他温和地说:“姑娘高见。”话锋一转,又似不经意搬提起了另一件事:
“恕我冒昧,不知姑娘可曾婚配。”
江濯灵猛地把叶子拿下来。
李昭努嘴,满眼兴味:“姑娘不要误会,某只是闲谈两句。实在是家中长辈安排了亲事,我心中苦闷,出来散步,见此地风景甚加,忍不住将苦闷付诸山间清风而已。”
江濯灵附和他:“拖遗响于悲风,郎君心胸宽广。”
李昭闷笑:“不敢不敢,某不是如此洒脱之人,只是暂时逃避一下,把事情往后拖一拖。”
江濯灵不解:“婚事由长辈安排,向后拖又有何用。”
姑娘生于山野,天真烂漫,自是不知,”李昭语气平淡
“簪缨世族,最重脸面规矩,行止坐卧皆依礼法。如今婚事虽由长辈提起,却尚未落定。我此番离京,亦是一种姿态,盼着对方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与我心意相通,将此‘良缘’...就此搁置便好。”
他这番话倒是也有道理,山中青年男女成婚时,家中父母也会征求儿女的意见,若是有一方不愿,婚事一般就不能成,要是双方都不愿,那就不是结亲家而是结仇家了。
一番话后,江濯灵也歇息的差不多了,起来继续带路,三人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江濯灵顶着二人的视线上前敲门,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是濯意。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露出濯意的脑袋,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阿姐。”
江濯灵顺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阿爹,阿娘在吗?”
江濯意点点头。
“去和阿爹阿娘说,有贵客来访。”
江濯意转头就跑。
江濯灵转头对他们说:“请进。”
李昭跟在江濯灵的后面,和她一起跨进小院。这处小院不大,但胜在雅致,木制挑高的阁楼阴在竹林中,更显幽静。院中还养了鸡鸭还有巡场农家不得见的兔子,女孩家爱的玩意,赵继业倒是疼她。
从正屋中出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风雅俊秀,女的气质脱俗,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灵秀的男童。是赵继业和江明月出来迎客了。
赵继业一见他就面色一变,拉着一旁的妻子对他行礼:“草民赵继业,见过昭王殿下。”
昭王殿下,江濯灵的脸色发白在,想到自己的冒犯和捉弄,愈发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她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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