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贺宁听着周纪的话,干笑了两声。
等到那项目终于结束,那晚公司定了个酒店餐厅。
贺宁默默吃了晚饭准备离开,突然,徐经理就拿起酒杯补充道:“闻总说了,明天大家放假,今晚上不醉不归。”
贺宁吃饭的时候一直用余光瞥到一直正在打电话的闻君鹤,桌上的菜是都有点辣,杯子里倒的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他刚拿到嘴边刚准备用舌头舔了一口,闻君鹤突然就把眼神放到他这里。
眉头很明显地皱了皱。
贺宁下意识就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放完之后他有抬头发现闻君鹤已经把目光收回,贺宁突然检讨自己干嘛怕他。
没事可干,贺宁百无聊赖地低头玩着手机,只想着饭局快点结束。
闻君鹤同时也拿起手机,电话那头是最近在催促他回家的姑姑,因为酒桌上并不吵,他也就安静的听着姑姑在手机对面说着一些家常话,时不时地嗯一声。
他看到贺宁不知在给谁发消息,脸上竟然少见地露出了些笑容。
是在给那个周纪吗?
闻君鹤实在是不知道贺宁看上他什么?和别人纠缠不清的伪君子一个。
“姑姑,过两天我就回来。”
隔得有些远,贺宁看见闻君鹤脸上的表情明显很温柔,远没有对贺宁的那般刻薄。
贺宁隐隐辨认他的口型。
“怎么可能不陪你。”
“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别想太多。”
贺宁突然撑着脸转到一边。
饭后大家都转战去了KTV,林珂伸手拦住了想要逃掉的贺宁:“不是吧,明天放假,每次你都逃的最快,家里有人等也不至于这么点空间都不给你吧。”
贺宁被林珂挟持着无奈地往前走。
闻君鹤走在后面,突然听见前面有一个胖子说起贺宁,话里话外都在取笑他的不合群,又跟同伴嘲笑起他的性向。
“我觉得公司应该每年多组织一次体检,我听说同性恋患艾滋病的概率很高,很乱的,我们公司男的多,你没看新闻吗?”
闻君鹤听着他话里的揶揄,突然转头看向那男子开口道:“我们公司的文化里好像没有私下议论同事私生活这一说,章易,你真的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单独向总部给你申请一年多一次体检,我这边给你走审批。”
那个叫章易的胖子欺软怕硬,瞬间不敢吱声,看着闻君鹤沉下来的脸,大气都不出一口。
闻君鹤平日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可是板起脸时,那种压迫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闻总……对不起。”
“我希望这种情况下次不要再发生。”
闻君鹤挥手让他们过去,他突然开口问向一旁的徐经理:“除了说些风凉话,他们还对贺宁做过更过分的事吗?”
徐经理摇摇头,员工具体私下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贺宁从进公司开始就少言寡语,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闻君鹤花了半分钟时间,回忆起了以前那个行事毫无顾忌,自由自在的贺宁,做事全凭喜好的小少爷,走到哪儿都噼里啪啦烧得热闹。
闻君鹤花了两个月重新认识的贺宁,他身上带着那种灰扑扑的压抑感,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窗外的阳光明明很亮,却照不进贺宁那双低垂的眼睛里。
他整个人好像都褪色了。
这种反差让闻君鹤觉得很不舒服。
让他想起在国外那几年,天气总是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像贺宁爱看的那些末日电影里的场景。闻君鹤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远,坐公交要晃将近一小时。房东把屋子收拾得很温馨,米色墙纸,暖黄灯光,踩上去会微微下陷的灰棕色地毯。
家具都是奶油白的,书柜嵌在墙里,阳台上摆着个懒人沙发,皱巴巴的像是常有人窝在里面看书。
第一次看房时,闻君鹤推开卧室窗户,看见院子里的绣球花。那一瞬间突然想起贺宁家的花房,恒温系统维持着永恒的春天,各色玫瑰开得嚣张跋扈。
而现在这个异国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和窗外那些无人打理的绣球,在阴雨天里蔫头耷脑。
他有时候是会怀念国内的好天气。
闻君鹤初回到国内,前东家极力地挽留过他,并且有意向给他升职,附带股权激励的条款,他粗略过了眼条款,的确非常诱人。
韩卿也邀请过他去他们家公司担任副职,他都拒绝了,却执意来了这家只能算中等的公司,他听到过想不通为什么他这位海归精英为什么自降身价这种话。
闻君鹤只知道那天他签完字,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行道树的影子投在柏油路上,斑驳得像幅水墨画。他突然觉得,比起高薪厚职,这样好的天气更难得。
包厢里有喝大的同事舌头都要打结,有性格外放的女同事用眼神疯狂示意,然后把话筒起哄着递给了闻君鹤。
闻君鹤笑着:“那我献丑了。”
闻君鹤一只脚微微抬起,踩着椅子上,然后点了一首英文歌,是一首英伦乡村小调,从头看到尾声音低转迷人,贺宁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灯光昏暗中的男人,灯光暗下来,闻君鹤的声音低低地荡在包厢里,像杯醇厚的威士忌。
贺宁眨了眨眼睛,在场同样移不开眼睛的大有人在。
简直不敢多看,害怕自己又生出不该有的期待。
贺宁在这种场合是完全隐身的存在,他只是草草吃了几口桌上送的小吃水果,就不免有些犯困,平时这个点儿他已经睡了。
周围同事聊得热火朝天,股票涨跌、国际局势,话题一个比一个高端。以前自己也是这种场合的中心,那时候随便说句话都有人捧着接,贺宁和男同事说不到一起。
父亲倒台后,他像被扒了层皮,从前那些巴结他的人躲得比谁都快。有段时间他自我厌恶到极点,看谁都像在嘲笑自己。现在虽然好些了,但骨子里那股格格不入的感觉还在。包厢空调开得太足,吹得他手脚冰凉,贺宁把脸往衣领里埋了埋,突然觉得困得厉害。
就在贺宁打第三个哈欠的时候,闻君鹤终于说大家可以散了。
贺宁拎起外套,刚准备撤退的时候,闻君鹤突然开口:“贺宁,你没喝酒吧?帮我个忙开一下车,我要去公司拿样东西。”
老实说,贺宁真的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上司。
等贺宁坐在驾驶座上,刚打开准备去公司的导航,闻君鹤突然拿过去换了个地点。
“突然觉得那样东西不重要了,先送我回家吧。”
从贺宁的眼神中,闻君鹤读到了莫名其妙四个字。
“你平日里都在躲我。”
贺宁说没有。
“分手了吗?”
贺宁一下子沉默了。
“我查出一点儿有意思的东西,是关于你那个男朋友的,你清楚他的家世背景吗?你知道周家内斗得很厉害吗?他一定没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周家几年前扫地出门的长子,那天车上那个是他亲弟弟。周家内斗那些破事,他跟你提过半个字吗?”
闻君鹤一说话跟连珠炮似的,信息量太多。
贺宁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闻君鹤哼了一声,也不知是感慨贺宁的无知还是天真。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再感情用事,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贺宁听着闻君鹤的话,沉默了许久。
“……可是,闻君鹤,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的。”
贺宁说:“我分不分手跟你好像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男朋友和谁纠缠也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很早以前就分手了。”
闻君鹤冷淡地望着贺宁:“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记得非常清楚,是你提出分手这件事。”
他好像很在意这件事。
闻君鹤的语气本身很尖锐,他像是在回忆什么:“现在我才明白,誓言这东西最不值钱。说的时候信誓旦旦,收回的时候比扔垃圾还干脆。”
“我那个时候正在找着我们要住的房子,想着我们的未来,但是你却在那个时候准备着随时离开,所以,贺宁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呢?”
贺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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