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降女》
青云剑境第三境,一念诛尘。
随着她心念一动,额间浅痣顿时化为一抹云纹蓝钿。手中那柄青云剑,倏地爆发出极地寒息。
周围的气温骤降,仿佛一下子将所有人都拉入了极地冰渊。
这一回,她的剑气是无形的。
无数的云烟弥漫此地,雾气蒙蒙。她带着杀意的剑气如同密布之网,朝枕长清袭去。
剑气无形瞬发,倏地割开了他的衣袍,他这才惊觉危险。
待到他防御之时,手臂上早已出现缕缕血痕。凛冽的寒息顺着伤口钻入其中,强势地冻住了他两条经脉。
枕长清抬手,在心脉处重重点了两下,止住了体内寒息的跃动。
整个过程极快,不过几次眨眼。
一旁的围观群众却十分茫然,因为他们并未看到江菱的剑气施展,枕长清却已经面泛苍白。
台下的杨无咎傻了眼,呆愣地看向江菱:“莫非是传说中的心剑?”
凌雪:“怎么可能!心剑者至少要修至天元境,她怎么可能是天元境?!”
萧远山啧了一声,忽地想到什么:
“枕长清是少英榜榜上三甲,他今日若败给了江菱,今年的少英榜…岂不是要多一个新人?”
“啊…那我岂不是又要往后排一名?!”
“就你那九十八名,和九十九名也没差。”
他们口中的少英榜,是玄门年轻弟子们竞相追逐的一个榜单。
巧的是,执榜者也在现场。
任盈盈满眼放光,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册子。她盯着江菱,按着入榜条件一个一个筛过去。
年龄,达标。
武力值,险胜望舒君。
样貌……
她转眸想了想,最终拔下头上玉簪墨笔,龙飞凤舞写上几个大字——天人之姿。
阵法中的方泽看了一眼虞世南,见他气定神闲,诧异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他神情自然。
众人都认为枕长清落了下风,他这个做师父的却并不认同。
“宽仁误事,慈不掌兵。若有人能逼他一把,于他而言算是机缘。”
从前因为师雪凝叛道的缘故,他性格偏执,对门下弟子的品性修行极其苛刻。
尤其是枕长清这个亲传弟子,正巧赶上了他最为执拗的那几年。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神一念,全都被严格驯化。
没想到用力过猛,将他教养的过于仁慈。纵使修为极高,却始终难下杀招。出手自留三分余地。
这样的人,好,也不好。
仁慈可以高举一个人,也能深埋一个人。无事时是宅心仁厚,一旦出事便是懦弱无能。
枕长清明白,眼前的姑娘虽然跋扈,实力却不俗。他若不全力以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淡然的眼神变了,运灵转气调整着体内寒息,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江菱见此乐得开怀,好心宽慰道:
“输给我,你倒不必不甘。”
她昂了昂首:“正式介绍一下,十七剑宗,朝鸣山赤练真人座下弟子,江菱。”
输给她实在是太正常了。她从开蒙便同龄无敌手,八岁甚至可以越境单挑一众师兄师姐。
他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拱手作揖道:
“得罪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说了。
江菱目光鄙夷,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枕长清手中捏诀,双手翻覆间汇聚灵力。
江菱的脚下蓦地出现一方阵法,金光耀眼,有捆束之力。
她御剑凌空,对此不屑一顾。就在她准备飞离之际,阵法内株植猛蹿。
江菱眸光一怔,足有水缸粗细的藤蔓擦着她的耳畔而过,须臾之差便可夺命。
以她为中心的方圆十里,都是他植灵阵所覆盖之地。
十几条粗壮的通天藤在其中疯狂窜动,又时不时分叉,不断增加着数量,几乎要占满这方天地。
她矫健的身影在其中不断穿梭。
渐渐的株植密布,内里藤蔓如同迷宫般复杂斡旋,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至于江菱,众人一度猜想,她是不是早被挤扁了?
就在枕长清蹙眉之际,绿壁中猛地冲出一道身影。她嘴角噙着笑,身后跟着藤蔓。
女子身姿轻盈,速度极快。
瞬息间已环绕他一圈,飞扬的青丝拂过他耳畔,清香萦鼻,冷息近身。
她却并未就此离去,从背后重新绕至他身前。
一张笑靥如花的脸闯入他的视线,双臂随即传来捆束之感,通天绿藤竟是将他束缚了起来,
“松!!”他立即高喝一声,两臂绿藤瞬间萎靡。
她踩准了时机。在绿藤也即将束住她的前一瞬,在枕长清喊出松的后一瞬,把剑横在了他脖颈上。
“再见了!”
她右腕向前一推,锋利的剑刃便要划破他的脖颈,却被一股力量阻挡,怎么也不得前进。
这股力量凛冽飘渺,她并不陌生。
这竟是她自己的剑气?!
江菱顿时傻眼,诧异地看向枕长清。不知他使了什么妖法,竟能越过她反控青云剑?!
毫不知情的枕长清眼神晦暗,双指微动,操控着她身后的绿藤重新发动。
通天绿藤迅猛又强悍,却在碰到她发尾青丝的那一刻,倏地溃灵消散。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各自都在不信邪的再三尝试。
江菱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剑刃都无法前进半分。
她恼了,干脆上手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神色愠怒地质问道:“我倒小瞧你了,你对我的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枕长清蹙眉扼住她的手腕,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原本不相上下,灵气翻滚的大比,怎么突然就变成菜鸡互啄了?
杨无咎额了两声,找补道:“他们这是…不用灵气,比真身功夫?”
众人一阵无语,就算是比功夫,好歹也得打起来吧,掐脖子算怎么回事儿?
凌雪骂道:“这个痴呆,不会到现在还没下杀心吧?!”
身旁的凌峰很快摇了摇头,“这小子不至于那么没出息。”
阵法中的虞世南面上难得露出疑惑,他和方泽对视一眼,很快有了抉择。
两人双倍供给着灵气,随即将一旁的云时给踢出了阵法,代替了他的位置。
他蓦地脱离阵法,受到些冲击,呲牙咧嘴骂了一声:“靠!你光知道跟方泽眉来眼去的,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虞世南面色苍白,打断了他的抱怨。
脱离了这个吸人灵气的阵法,他倒也自在。只是如今已经消耗了大半灵气,真要打起来,还是得枕长清上。
云时手中执扇,缓缓靠近对峙的两人。
他每走进一步,江菱手上力气便多加一分。
江菱:“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云时并没有停下脚步,摇着扇子满不在乎道:“先前你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要想杀他,可比掐死他快多了吧?”
“诶我说…其实你是看上我们家长清了,舍不得杀他吧?”他贱兮兮地笑着,更像是来拱火的。
江菱被他气的倒吸一口凉气。
“老不正经!”她咬牙切齿道。
她一双美目微抬,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枕长清,只觉他们是一丘之貉。玉真派的人果然如师父所说,全都该死!
江菱眼里的怒气,让枕长清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已经被人扼住了性命,开口却还在替她解围:“师叔,您别再讲这种玩笑了!”
云时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微眯,随意地笑道:
“好师侄!我说你不如就从了她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啊——”
他卯足了劲儿的大喊,声音传遍整个玄武废台,传入众人耳中。
众口铄金,他这样诽谤,就算江菱和枕长清没什么,也会被人议论出什么。
怎么传?
两大对立宗门下的苦命鸳鸯,这种八卦…怕是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能传遍整个玄门。
不过对此,有的是人不乐意。
虞世南发了怒,剜了他一眼:“云时!给我办正事儿!!”
方泽亦是眉头一跳。他平生最焦心的,就是本派弟子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
虞世南的教训还不够吗?
被人背地里骂了多少年,人间关于他和邪徒的话本都出了十几个版本了!
若不是他当年封印了魔头天渊,玉真派早被喊打喊杀了。
枕长清作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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