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团选秀开始横推内娱》
现场忽然骚动了起来。
最顶端御三家的位置,原野有些跃跃欲试,转过头招呼贺州:“哎小孩儿,走走走,陪哥上去试两手。”
作为内娱说唱圈公认最会唱hook的rapper,原野对唱歌这件事还真不怵。
更何况这么大的热闹不凑上去看两眼,实在有违野子哥的行为作风。
坐在c位的贺州见原野扬眉看过来,只是一脸无辜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贴在大腿上的A等级名牌。
谢邀,已A,勿扰。
“嘶——你这小孩儿。”
某rapper有些不爽地磨了磨牙,转过头又去询问并排坐着的霍醒。
镜头感极佳的预备役爱豆很快察觉到了推近的机位,但他没有朝原野扭头,只是目视前方道:“我认为不需要。”
瞥了眼前辈黢黑的脸色,霍醒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你加试的时候,倒不如省省力气。”
原野叹了声气,目光望向无尽的虚空。
累了,毁灭吧。
跟小破孩儿沟通要命。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台上已经陆陆续续的上去了三四个人。
而这时,一个令贺州有些意外的选手忽然起身上台。
金字塔各处传来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又是他……内部评选时就用这招挤进A组,现在又来。”
“黎老师本来就看好他……他这是故意给小紫毛找不痛快吧。”
第五排坐着的姜以南没理会那些窃窃私语,几乎是依靠着本能上了台,就像三个月前依靠本能,唱了同样颇受争议的另一首署名穆祁的歌。
因为那首歌,他进入了内部A组。
也在这三个月之间,遭受了许多无形的排挤与冷落。
后悔吗?
倒不至于。
对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唱了一首喜欢的歌,仅此而已。
选择挑战《笼风》的练习生一共有五位。
姜以南侥幸靠猜拳赢得了最后登场的位置,站在舞台边缘等待。
每个人演唱不到两分钟的片段,姜以南足足等了近十分钟,才从第四位练习生手中接过话筒,站到了舞台中央。
他双手握住话筒,用他那一向有些温吞的声音,说出了令人意外的一句话:“抱歉各位老师,我想挑战的,并不是这首歌。”
台下的选手们又犯起嘀咕。
姜以南话筒贴得很近,所有人都能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郑重地开口道:“我想挑战的,是黎夏前辈的《笼风》。”
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导师席上的黎pd点了点头,似乎对此并不意外:“麻烦放一下我文件里的三号音频。”
没让人等太久,一道不算清晰的鼓槌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相较刚才硬朗的朋克音乐,眼下的音频从开头就呈现出不一样的风格。
直给的酸性吉他旋律配上极度失真的效果器,渐弱的镲片声仿佛一道似有若无的烟雾,勾勒出一条通往梦境的小道。
而这时,姜以南开口了。
蓝调迷幻的和弦,配上姜以南略有些浊化处理的咬字,带着天然的故事性与画面感。那道微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惆怅,吟唱风,吟唱梦,吟唱笼罩在梦境深处的狂风大雾。
这不是刚才纪燃所唱的自由叛逆的风。
而是缠绕束缚,让人再也逃不脱的囚笼。
短短两分半的时间,所有人都恍惚以为自己跟着姜沂南做了一场梦。而梦的主人迷茫而又痛苦,在没有尽头的大雾里找不到出路,只能永久地被困在其中。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鼓掌。
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当中。
可就算还没有开始举手表决,所有人也都已经清楚的明白。
A班的位置,要与纪燃擦肩而过了。
…………
最终乘风组的评级,以0A收场。
这是一个让现场所有人都极其意外的结果。
在评级结果公布的下一秒,工作人员便上台宣布了录制暂停,导师席附近围满了staff,就连导演也起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过来与黎pd沟通。
但这些和选手们关系不大。
节目开录不到两个小时,初舞台考核完毕的选手不过寥寥,趁着暂停时间,不少人干脆就在演播厅内临时抱佛脚,进行最后的练习。
全场唯独贺州这个唯一的A,显得颇为悠闲。
他抬头看了眼演播厅入口处挂着的数字钟,估算时间之后,准备出去透透气。
一旁正在闭目养神的霍醒听见脚步声,提醒道:“别转太久,暂停不了太长时间。”
正朝着导师席探头探脑的原野也没回头,只是大剌剌挥手说:“你看这小孩哪有镜头啊,舞台上拉个远景都拉不到他的份,在不在都一样,玩儿去吧。”
两个人都颇为意外的看了原野一眼。
但原大喇叭正在努力吃瓜,完全没心思和他们讨论这些。
“嘶——早知道坐前面了,哥也没个顺风耳什么的,总不能去问安时吧……”
贺州盯着那人的侧脸,唇角扬起了一瞬。
不过他也没再停留,穿过人群离开,将一切喧嚣关在了安全通道大门之后。
呼——
世界终于安静了。
男孩步履从容地走出甬道,他记得待机室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有两面开阔的落地窗,正适合完成每日用眼两小时,远眺十分钟的护眼任务。
嗯……顺道把自己丢了的那枚平安符找回来。
既然初步规避了梦中发展,贺州也难得放松了下来。
对于那枚迷信求来的平安符,观感也从“根本保护不了平安”,变成了“预知梦就是平安符带来的警示”。
总之,信奉了十七年唯物主义的某学霸,决定在平安符这个问题上小小的变通一下。
洗手间离安全通道出口很近,贺州再三确认了走廊上没人之后,才拐进了洗手间,在门口的垃圾桶旁,一脸认真地用视线搜寻。
垃圾桶内大多是擦手的纸巾,红色的平安符应该很是显眼才对。
但,平安符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贺州直起身,眉头轻拧,最后决定放弃手掏垃圾桶的狠人打算。
罢了,就当是平安符替自己挡灾了。
他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将双手插进黑色外套的口袋里,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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