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齐蕊顶着憔悴的脸色打开房门，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道：“二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蕊儿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声音听起来也怪怪的。”齐瞻云关切地问。

“是你送我的书太精彩了，我一夜未眠，感动到眼泪都要流尽了，尤其是最后一则故事，‘他们都不看好你，可偏偏你最争气！’”说罢，齐蕊的眼角再次渗出泪花。

“精彩就好，精彩就好，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这书，既然你如此喜欢，二哥就放心了。”齐瞻云面色尴尬，其实他是想来要回清风半月刊的。

“二哥，这书在哪儿买的？只有一本吗？”齐蕊第一次发现话本居然还能未完待续，她迫切地想知道最后一则故事里长风下山后会经历什么，还有长风和小师弟之间的情感会被这一年时间冲淡吗，这些疑问不停抓挠着她的心。

“我在明正书局买的，只卖这一本呀，没见其他的。”齐瞻云有些疑惑，书籍一般不都是一本吗，难道这本书分上下册？

“二哥，你平日最会溜出宫游玩，你带我去趟明正书局呗！”齐蕊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出央求的神色。

“去干嘛？”

“去看看这个清风半月刊，太精彩了，谁不看就是谁的损失！求你了！”

“……走吧。”齐瞻云拿这个一母同胞妹妹没办法。

平日鲜少出宫的齐蕊对外面的一切都甚感兴趣，一路上不停地掀起帏幔，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街道。

“我也能像长风一样外出闯荡，不必拘于家宅中该多好。”齐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宫里确实不自在，以后想出去玩哥带你出去。”

齐蕊听着齐瞻云的回答不禁笑出声，这说的哪是一回事。

“到了……”还未等阿昌把话说完，齐蕊已迫不及待下车，映入眼帘的便是谢颂宜支的书摊。

今天是杂志发行的第二天，可生意异常冷淡，跟昨天相比简直是断崖下跌，谢颂宜正坐在摊子旁满怀愁绪，到底什么原因？

“掌柜的，我想请问这书只有一本吗？”齐蕊看着眼前满是同一本书的摊子，心中其实已有答案。

“这位顾客，眼前摆的都是呢，不过内容一样建议一人一本，无需多买呢。”谢颂宜眼神锃亮地看着第一位来客。

“不不，我是说后续的内容呢？因为《第一女天师》后面有未完待续的字样。”齐蕊赶忙解释。

“哦哦不好意思，理解错了。”谢颂宜被自己蠢笑了。“是这样的，我们的期刊名称是《清风半月刊》，顾名思义，每半月出一次新书，所以下一期的书籍目前还在筹备中，现在是月初，等到月中就会出第二期。”

“啊，第一次听说期刊这种出书方式，好新颖，这期间就只能干等着吗？”

“……目前是这样的。如果你有意见，比如说想看什么类型的故事，可以向明正书局写信。”谢颂宜内心祈求读者千万别流失掉。

“那我月中再来买第二期。”齐蕊略显失落，不能立刻知晓后续情节了。

齐蕊新购一本清风半月刊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旁在马车中未下车的齐瞻云将对话尽收耳内，不由得被谢颂宜的新颖想法所震撼，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大作”，确实挺厉害的，自己可得好好收藏一本。

“蕊儿，谢谢你给哥的礼物。”马车内齐瞻云毫不客气地从齐蕊手中拿过书籍。

齐蕊默默无言，自己明明是要给好姐妹带的，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才对，到时候可以一起探讨故事情节。

“哥，你也爱看话本吗？”

“没怎么看过，好看吗？”

“那你要这书干嘛！昨日的说辞果然是虚假的，说什么出宫给我带的礼物，你就是让我帮忙藏匿罪证！”齐蕊有些愠怒。

“你仔细瞧瞧首页的画作。”齐瞻云顾左右而言他，高高举起杂志，指着封面让齐蕊看。

“与以往的书籍都不一样，甚是精美，夺人眼球。”齐蕊发自内心地夸赞。

“你不觉得很眼熟吗？”齐瞻云挤眉弄眼地疯狂暗示，俊逸的五官做出一些搞笑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

“我初看时确实觉得有些熟悉……不会是你吧？看着也不像啊。”齐蕊微微眯起圆溜溜的大眼睛，苦思冥想着。

“一半是我，这画的是我的衣服，至于脸嘛！这么俊美，定然也是从我俊美的容颜上获得的灵感。”

齐瞻云展开双臂，轻靠在马车内，翘起二郎腿，扬起下巴，骄傲得像个得胜的将军。

“或许是吧……咦？那你跟明正书局掌柜认识啊？”

“算是吧，她为我的外表折服，选定我做她的绘画素材。”

“那你抽空帮我打听打听清风居士是何人，好想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齐蕊激动得握紧双拳。

“清风居士是谁？”听到陌生名字，齐瞻云一脸迷茫。

“是《第一女天师》的作者。哥！既然你要走了这本书，回去定要好好阅读！特别精彩呢！”

……

谢颂宜目睹今日第一位顾客离开后，摊子再次回归寂静。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她心里很是纳闷，怎么别人穿越后卖东西都那么火爆，供不应求，到自己这儿生意却如此冷清。

终于，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这几日听到街头巷尾开始讨论起清风半月刊中的故事情节。

酒楼里，茶肆中，到处有人讨论长风，讨论《第一女天师》，可这么高的讨论度明显对不上书籍的卖出数量，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谢颂宜派小菊去打探后，发现确如自己所料，人群里出现了多人共享一本书的情况，互相借阅着看，或者是约时间坐在一起同看，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节省开支，觉得没有必要人手一本。

针对这种现象，谢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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