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只练习考级内容还不够。
看他们的步法逐渐稳定,教练进入新的专项练习。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任务和他们不同。”
你们,指的是眼前的两个孩子。
那他们,就是班里其他两对组合。
贺嘉岁雀跃:“我们要开始学双人滑的技术了吗?”
教练点头:“先学托举。”
贺嘉岁看过国内外不少运动员的比赛录像,对双人技术了熟于心。
但实践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当然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
说是托举,以应逢年目前的力量和技巧,支撑臂承不了大力,只能从最基础的1组开始。
手握腋下托举。
根据教练指示,贺嘉岁站在地上叉腰,方便应逢年卡住她的胳肢窝。
他们面对面站着,她能看见在极近的地方,应逢年的五官几乎拧成一团,使蛮力想把她往上提。
她也的确感觉到双脚正在离地,视线从他的五官抬到头顶。
一点点的距离。
年久失修的电梯都比这迅速。
应逢年似乎对自己的力量不满意,扇了扇胳膊,想再试一次。
“真难发力。”他嘟囔。
“你就是举不起,”贺嘉岁戳穿,还顺便抱怨,“掐得好疼。”
她最近也长了身高,从镜子里看,比应逢年要高些。
举不动,也能理解。
可况他那两条小细胳膊。
“男生一般在十三岁左右开始发育,十八岁前都是力量增长的黄金期,”体能师让他点到为止,“你还小,肌肉量不足,不能过早进行高强度负重练习。”
陆地课过得很快。
教练总有离开的时候,贺嘉岁和应逢年对上眼神,再试了试。
又试了试。
“怎么样?”应逢年咬着牙问。
“我能看见你的肩胛骨了,”贺嘉岁盯着镜子,“你真的好瘦。”
应逢年突然泄气,脸憋得通红。
舞蹈室的多媒体没关,电脑还插着教练的U盘,任务驱动框显示文件夹。
贺嘉岁随便捣鼓,翻出捻转的练习视频。
也很简单,从分腿开始。
她在地板上模仿,又认为这技术没搭档不行,叫来应逢年一起学。
应逢年有些犹豫:“教练还没教。”
“数学老师还让天天预习呢,”她拖着音节重复,“这叫预习。”
应逢年的手臂有些发胀。
分腿练习同样要求男伴支撑女伴,他刚才练了好一会托举,大概没力量辅助完成。
但他拗不过一心扎进“预习”的贺嘉岁。
“你可从来没老实预习过数学。”
贺嘉岁狡黠:“因为我不是老实人。”
教练在此时折返,看他们有说有笑,屏幕上的教程已经翻到2组握腰托举。
他不耐烦地咳出声。
应逢年被吓得下意识收手,又想到手里还捧着人,更用几分力抱稳。
贺嘉岁落回地面,试图用身体遮住电脑。
视频中的英文讲解还在继续,成为尴尬氛围的催化剂。
关不掉,怎么关不掉。
教练径直走到他们眼前,眼神比冰刀还锋利。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力量不是憋出来的,生长板的损伤不可逆,你们不要妄想一蹴而就。”
很严肃的陈述句,贺嘉岁仔细反应了一阵。
她想做好一切。
但她还太小,没到能做好一切的年纪。
为什么动画片里总会出现时光穿梭机,现实中却没这东西。
真想长大。
教室重新归于静谧。
“走吧,去练步法,”应逢年看她待在原地,保证说,“等我十三岁,一定能把你举起来。”
……
附小刚开学,贺嘉岁和应逢年直接请了长假。
假条从三月底写到五月初。
“我能理解你们的行程安排,”班主任很犹豫,“但这学期的内容不简单,你们落下太多,会影响考试成绩。”
甚至,他们连期中考试都无法参加,几乎空降期末。
“我们一定会好好自学的。”贺嘉岁哈腰。
应逢年也时不时捧两句。
班主任对他们的学习态度有数,碍于上面的要求,还是批了假。
只是学校也有考量。
希望在两站考级之间,他们能回校参与考试。
贺嘉岁都不敢想:“那得考得多差。”
但能过一天是一天,与其担心文化考试,不如想想近在咫尺的考级。
从北京出发的是大队伍。
不止他们六人组,在基地训练的常希贻也搭上这趟航班,还有其他单位。
“星未来俱乐部,”贺嘉岁听带队教练呼唤,问道,“这是很大的俱乐部吗?”
林风致点头:“是全国最大的俱乐部,叶绍瑶和季林越是他们的运动员,容翡/张晨旭也曾代表星未来参赛。”
贺嘉岁想起来:“我记得辛教练和小辛教练也是。”
一提到辛嵘,林风致简直不敢回忆往事:“那个残暴的男人。”
她经常冒出念头,他一定在针对自己。
贺嘉岁公允地评价:“小辛教练确实铁面无私,你的步法也确实不太好。”
“嘘,”林风致把食指竖在唇边,嘴里念着精神胜利,“还好我最近耳聋,听话有一阵没一阵。”
航班一路向南,从北京直飞海口,预计需要五个小时。
刚才还活跃的孩子们一上飞机就打蔫,还没穿过云层,嘈杂消减到微不可闻。
应逢年问:“你怎么不休息?等会儿到了海口,我们会先去冰场。”
离考级还有几天,星未来在酒店附近包了冰,供学员随时练习。
他们几个和俱乐部不算毫无关系,借辛教练的名义,也能蹭蹭冰。
“上次睡了一路,我都没仔细看天上的云,”贺嘉岁顿了一顿,改口说,“脚下的云。”
每个地方的云都是不一样的。
北京也有天气不错的时候,比如今天。
直到升上万米高空,云也是一朵一朵,地面建筑比舷窗上的杂质还小,有些灰扑扑。
到了南方,云就成了海,像棉花被。
应逢年看她一直盯着窗外,也不做声,也不睡觉。
“真不休息吗?”他又问。
她已经打了好多个哈欠。
贺嘉岁调整坐姿,试图窥破云层:“快到滨南了。”
“会经过滨南吗?”
飞机屏幕不显示航线,他们也不知道。
但贺嘉岁直觉,此刻,他们正以另一种形式回到故土。
又离开。
航班提示开始下降,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跌入蓬松的云层前,贺嘉岁欣赏到绝佳的风景。
落山的太阳染橘整片天,把机舱切割出一块又一块光斑。
海口的云是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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