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醒时方觉你》
某人舌头顶腔似包着火,一脸你是不是故意的玩味看着许诗,少年的心思如夏日烈焰,愿不愿意都表露在那双澄澈的眼里,像一张亟待被描绘上缤纷色彩的白纸。
悠悠地凝着她,什么意思许诗有点猜不准,但某一刻面对炽热时,也的的确确产生了愧疚感。
那天他能决绝地扔掉情书,就证明了这事情他不会将就。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抗拒别人表达崇敬乃至爱意。
通俗意义上来说,这些是人性追求的一部分,但他好像并不需要,在给人渺茫的希冀和维持一个不错的形象之间,他选择了最极端的选择。
这个人……还真的挺有性格……
等她想了一系列可能的原因之后,那人对她的疑问已经转变为轻蔑问候,“你可以的呀许诗”。
大概还在觉得这件事她在凑合。
她趁着岑岑专心摆弄钢琴的时候,给他表演了几分钟的默剧,只想表明前几天的误会已经澄清,并且也没有答应岑岑帮她牵线。
虽然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不重要,但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有着偶像影子的替身,她实在是不想她们其中产生误会。
柯然看着她手舞足蹈的傻傻样子逗笑。
许诗卸下了一口气。
“好厉害,没想到你还会钢琴。”岑岑化身小迷妹蹲在柯然身侧,想拿过他手里还没开封的水,“你的手有伤,我帮你打开吧。”
“谢了,我,我还有水。”他不知所措地闷了一口,神情有点僵硬。
许诗看着刚才还挑衅的样子,这会儿被拿捏住,还有点乖巧……
见人拒绝,岑岑悻悻然,但依旧保持甜美笑容,试图融化那座冰山,“那我给你放在这里哦。”
许诗看着心都软了,再看那人,还是毫无人情味,只得哀叹一声,她去整理曲谱。
“我也想学钢琴,你们练习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在一旁听啊。”岑岑继续找话题。
许诗看似在认真扒着谱子,那边的谈话却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竖起耳朵,她也想知道那人是怎么回应。
“行啊,多大的事儿,许诗来的时候,你就跟着呗。”他好像换了一种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有这么一恍惚,许诗注意到他余光瞟向自己。
她慌得埋头连翻了几张曲谱。
“许诗,我跟你一起!”岑岑走过来抱着她胳膊,“那以后送水这样的事情,都交给我!为你们鞍前马后!”
“以后有空一起就好,别的不用……”许诗说。
岑岑想了几秒,目光一直在柯然身上徘徊,明显开心很多,“没事的,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嗯。”她佯装翻阅,以为柯然会直接拒绝,毕竟很多不符人情世故的事情都做了,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快。
心里忽地沉下一截,或许,不是一厢情愿……
回去宿舍路上,岑岑拉着许诗一起,笑容几乎是镌刻在她脸上。
她喜欢迎面而来的微风,享受当下心无旁骛,只与这一刻的自我与自然相交,但今天风寥寥,燥热无比,使她一下子烦闷起来。
有的没的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你看起来怎么有心事的样子?”岑岑担心问。
“没事,刚才练琴有点累了。”她基本不会忽视内心感觉,也很少有闪烁其词的时候,但自从从舞蹈室出来之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
“没事吧,要不去校医室看看?”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岑岑我问你,你是怎么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岑岑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笑说,“这其实很明显,当你发现和某人在一起之后,生活状态都产生了某些高情绪化的反应之后,大概是这人给你带来了某种影响。”
又想了下,“比如柯然,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不知道,那会儿他坐在校园一角,周围嘈杂不已,但是你只能看到他,好像宇宙中心围着他转动……”
“多巴胺的分泌,每次见到他都很开心!”
许诗能看出来,说到那人的名字时,她眼里明亮有光,坦荡大方,完全不像日常小女生性格。
“那你呢,许诗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话那人也问过。
“我?应该是没有。有欣赏的人,这应该不算?”
少女的心思像烟雨朦胧的南方,连月不开的乌云,一忽然飘进来了许多雾霭。
岑岑犯难了,“我也不知道,要是偶像那些和自己生活轨迹天差地别的,应该不算?”
许诗甩甩脑袋,尽量让自己不去瞎想。
“我们药店看看吧,你说他手受伤了,涂什么药比较好?”
“许诗?”
没人回答。
“还说你没心事,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件事,你还没原谅他?要是不想陪我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
她在回着老许消息,说明天石教授有空,喊她有空拜访拜访。
回了句“谨遵父命”。
“没事那我陪你去。”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啦!”
——
男生宿舍楼西区。
“你这手怎么越发严重了?”梁康奇围着他转,从见面那天一眼看出来他的身份起,就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柯然的小迷弟。
两人偶尔还交流音乐上的见闻,即便音乐风格不同,好在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宿舍里的其他人问:什么东西是相通的?
梁康奇:这你就不懂了吧,不相通的人,说了也不懂。
“之前疯狂练琴的时候,不小心把筋骨给伤了好好弹没事,但再次受伤得个把月才能恢复。”
“我来我来。”梁康奇劝他别动,拧开药水给人涂上。
“两个大男人,我来。”柯然嫌弃啧啧啧。
小时候被他妈罚着日夜练琴,没长扭曲,就已经是好的了。
梁康奇又问,“培养从娃娃抓起,阿姨还真是前沿。”
往伤口轻轻按压,让药渗入,麻麻的痛,冷汗渗出几滴。
他嗤笑,“同龄人都在玩耍,我被关在房间里练琴,从窗边看别的孩子快活,我带着泪你信不信。”
“果然优秀的人都要承受别人难以承受的孤独。”
后来在十五岁,他妈和他爸因为三观不和和平离婚,这才慢慢脱离控制,但不知不觉地音乐早已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即便现在王爱莲女士没要求他,自知也无法一天不摸音符。
有时候在想,王爱莲女士是不是在怀他的时候就已经摸清楚了他喜欢什么,以致于这恐怕是他一辈子都不会丢掉的爱好。
王爱莲女士常年居住国外,每每一听到他要举办什么音乐会,见面会都第一个飞回来,各种人形立牌,周边全整上,追星人眼里的大粉,他妈当之无愧。
反观他爸,就说了句演出顺利。
梁康奇说他还挺羡慕这样的家庭范围,没有因为离婚对孩子造成不良影响。
促成她俩最后离婚的,其实是他,强扭的瓜不甜,不必要因为自己将他们的幸福帮助。
但幸运的是,在成长路上,父爱母爱确实一点没少。
“我看你这手得那点冰敷,我跟你去药店拿个冰袋,准有用。”
许诗和岑岑正找用什么药好。
按理说伤的程度几天就能好,下午看好像还严重了,出于愧疚心理,许诗觉得关心下比较好。
找了很多铁打损伤的药,基本和校医室开得不差。
“然哥,你看那是不是给你递情书的妹妹!”梁康奇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高挑纤瘦的大美女,“未来京大的校花,可多人在关注呢。”
柯然往内深深一瞥,给梁康奇来了一拳,“什么递情书妹妹,说话注意点。”
他再仔细趴着透明剥离窗一瞄,“好像是铁打损伤的膏药,不会是给然哥你送的吧。不过她怎么知道你受伤了,难不成搞跟踪那套?”
“得了,给我买几袋冰去。”边说着边往树荫下走,倚靠在大树下,掠过的风吹着头顶发梢,柔柔的散乱。
这个位置刚好挡住出门口视角。
梁康奇不服,“躲着这儿干嘛?”
柯然给他虚晃一拳,“大树下好乘凉,你懂什么。”眼不离看着那门口。
“不儿,我陪你下来,自己咋不去。”
“我,我这不是手受伤,不去我就把你穿那件衣服假签名说出去。”他贱兮兮给人摆了一道。
“好样的然哥!”
“回来!”
“有什么吩咐?”
他挠着耳腮,声如虫蝇,混沌不知道说些啥,“你,看看她在找什么。”
“大声点然哥,听不到。”
“行了,快去吧。”给人推了走。
梁康奇本来就长得不太正气,这会儿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女孩子看,要不是在京大,准被当做流氓处理。
坏在他有点脸盲,两个美女站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送情书那妹妹。
“许诗,你看,他好像是柯然的同班同学,还是室友呢。”
许诗想问,你连这也知道?
“我都打听过。”岑岑骄傲地说。
许诗竖起了个大拇指。
“妹妹好妹妹好。”他一脸傻笑,说话自带rap腔调。
许诗一样就看了出来,“喜欢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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