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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月读的恩情还不完》

10. 不也挺好吗

这三周,对于凛音,卡卡西,阿斯玛和带土而言,木叶忍者学校那规规矩矩的课堂,早已形同虚设。

逃课,这个最初带着点叛逆和新鲜感的临时起意,如今已彻底蜕变成了他们雷打不动的日常修行模式。

说起来,卡卡西起初是打定主意不陪着凛音他们几个胡闹到底的。

但逃课是真的会上瘾的。

一旦尝过自由支配时间的甜头,那枯燥的课堂便愈发显得难以忍受。

最初,他确实尝试过回归正轨,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里,试图从那些早已烂熟于心基础理论里再榨出点新意。然而,在校外自由训练,和凛音相互切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与酣畅淋漓的战斗相比,在教室里学那些忍界常识,对卡卡西这种早已超越同龄人水准的天才而言,无异于一种煎熬。

最终,卡卡西还是选择跟着凛音他们一起逃课。

至于带土,他才是最冤的那个。他压根就没动过逃课的念头,迟到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可惜,他那点单纯的心思在凛音高超的坑蒙拐骗技术下,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凛音天花乱坠地描绘着翘课训练的种种好处,再配上阿斯玛在一旁恰到好处的点头附和,心思耿直的带土很快就被绕得晕头转向,彻底迷失在凛音编织的美好蓝图,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甚至开始觉得不去教室才是明智之选。

不过这一次,凛音倒也不全是戏弄带土的恶趣味。

在这个木叶边缘的训练场里,凛音展现出少有的耐心,开始指导带土宇智波一族的基础体术和手里剑投掷技巧。

带土的身体素质本就不错,只是缺乏系统性的指导和精准的发力要领。在凛音近乎严苛的纠正下,带土笨拙的动作逐渐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虽然距离融会贯通还很远,动作也远不如凛音那般流畅,但肉眼可见的进步让带土心甘情愿地留在了这里。

除了带土,剩下的三人在这三周里,实力也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阿斯玛专注于夯实基础和忍术的实践使用上。他利用这段时间,大量练习了各种基础忍术,力求缩短结印时间,提升术的威力和稳定性。

至于凛音和卡卡西,他们之间的每日切磋,早已成了这片训练场上的保留项目。

最初,凛音凭借着对战斗节奏的精妙把控和层出不穷的,有时甚至称得上阴险的战术小花招,让习惯正面强攻的卡卡西吃了不少闷亏,在胜负比上稳稳压着卡卡西一头,大约是六四开的样子。

然而,当卡卡西逐渐摸清了凛音那些套路,开始能有效拆解她的战术陷阱时,凛音又不喜欢在对战中玩战术了。

卡卡西问凛音原因 ,凛音的回答简单粗暴:打太多次了,懒得每场都想那么复杂的东西,还是直接开打最痛快。

面对这个理由,卡卡西无力反驳。

于是,战斗风格骤然转变,凛音开始更多地依靠纯粹的体术,忍术和手里剑技巧与卡卡西硬碰硬。胜负的天平也随之摇摆,渐渐趋向于五五开的均势。

虽然卡卡西的胜率确实是提高了,但他却对此有些郁闷。

其实卡卡西在跟凛音切磋的时候偷学了不少对战思路和技巧,现在凛音不玩战术了,他偷师的机会自然就少了,未免有些可惜。

即便如此,在这反复地切磋和实战中,他对家传旗木流刀术的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他对短刀的使用不再局限于固定的套路,也让凛音觉得卡卡西更加棘手了起来。

凛音在对战中也不是没有收获,再加上宇智波刹那之前地狱般的训练打下的深厚基础,她现在对查克拉的流转感知异常敏锐,对查克拉的精细操控也更上一层。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当初第一次在卡卡西家交手时,凛音用来迷惑卡卡西并最终奠定胜局的,并非普通的分身术,而是更高级的B级忍术——影分身之术。

虽然这两个忍术都能让施术者分出另一个自己,但两者有着本质的不同。分身术分出的不是实体,只能混淆一般忍者的视线,而且不具备攻击能力;影分身是将自身查克拉等分制作出和自身完全相同的分身,可以进行攻击和行动。

影分身之术并不是宇智波刹那教她的,而是凛音从宇智波刹那那里偷学到的(虽然凛音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在宇智波刹那的魔鬼训练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为了逃避训练,凛音制作过简陋的触发式陷阱,研究过能让人昏睡的草药配方,甚至雇人(特指宇智波带土)演戏上演骗局……而偷学一个B级忍术“影分身之术”,在当时的她看来,简直比忍受那非人的训练容易得多。

凛音凭着惊人的观察力和天赋,硬是靠着偷看刹那只施展过几次的影分身,就模仿了个七七八八。第一次使用时,几乎骗过了刹那。可惜最后关头因查克拉控制不稳,分身崩溃露馅。

这一幕让刹那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他震惊于孙女展现出的惊人天赋。有多少人被手把手教导数周都未必能掌握。凛音能偷学成功,并差点瞒过他,恰恰证明了其忍术天赋之高。

但另一方面,这份天赋竟然被用在逃避训练上,又让他感到无比恼火和挫败。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对从战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培养出无数宇智波强者的训练体系产生了动摇。

但很快,凭借着对宇智波斑大人的肯定,又重新恢复了自信。

那么多宇智波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觉得累,是不是你的问题?

最终,刹那将此归咎于凛音的懒惰,不仅没有放松训练,反而变本加厉。

为了彻底断绝她偷学忍术用于逃避的念头,他在之后施展任何忍术时,都刻意减少了结印的数量,彻底断绝了凛音偷学的可能。

直到凛音后来真心投入训练,展现出决心,刹那才在传授瞬身术时,告诉她关键点:几乎所有的忍术,可以简化甚至省略结印过程的,关键在于对查克拉流动的精确理解和掌控。

凛音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自此之后,再也没能成功偷学宇智波刹那用的忍术。

原来他打防伪码了!

面对这支由天才和关系户组成的逃课天团,日野直辉深感无力。

三代火影的默许,加上四人(尤其是凛音和卡卡西)展现出的远超教学大纲的实力,让他不得不妥协。他唯一能坚守的底线,就是确保这四人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出勤率。

不过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翘课病毒并没有在班里泛滥,这四个家伙没有再去拉拢别的同学加入他们的逃课行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今天的他们,依旧逃着课,在训练场上磨砺着自己的技能。

“喂!快起来训练了。”

卡卡西拿起了盖在凛音脸上的课本,对着躺在草坪上的凛音不满地催促道。

凛音面对卡卡西的催促,只是在草坪上滚动了两下,然后便又没了动静,一副“我已与大地融为一体”的模样。

卡卡西无奈地扶住额头,“你不是说逃课就是为了好好训练,增进自己实力的吗?才过了三周,这就放弃了?”

“你说什么?‘才过了三周’?!”听到这话,凛音猛地坐起,激烈地反驳道,“能坚持三周做同一件事已经很厉害了吧!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吗?”

她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

“是,你很厉害。”卡卡西像哄着闹脾气小孩一样,无可奈何地顺着她的话说,“那请问宇智波凛音大人能不能再坚持一小会时间?就一小会儿?”他特意加重了“一小会儿”的语气。

听着卡卡西这近乎“低声下气”的请求,凛音心里一阵暗爽,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阵,才慢悠悠道,“唔……也不是不行。”

说罢,便将手懒洋洋地抬起,示意卡卡西把自己拉起来。

卡卡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认命地抓住凛音的胳膊,用力将她从草坪上拽起。

凛音慢吞吞地拍打着身上沾着的草屑和灰尘,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向场地中心。

卡卡西看着她的蜗牛速度,忍不住再次催促,“快一点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凛音看着卡卡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忽然对自己刚才的偷懒行为生出一丝心虚。但很快,她又理直气壮地找补道,“而且,我才不是偷懒哦!我是在思考!思考有没有其他效率更高的训练方式!劳逸结合懂不懂?”

卡卡西双手插兜,用他那标志性的死鱼眼看着她,看她又能说出什么奇思妙想。

凛音无视了他的眼神,煞有介事地继续她的“思考成果报告”,“你看,我们现在的训练效果跟刚开始相比,是不是差了一大截?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现在的训练已经进入瓶颈期了!”

她双手一拍,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真相。

卡卡西闻言,倒是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最近他也明显感觉到训练带来的提升速度放缓了。为了保持进步,他已经自觉给自己的训练强度加了不少码。

卡卡西觉得凛音这次说得还挺有道理,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啊!”凛音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寻找一种全新的,能够有效突破瓶颈,快速提升实力的训练方式,已经迫在眉睫了!”

卡卡西终于开口问道,“所以,你想到的方法是?”

“呃……”凛音脸上的严肃瞬间垮掉,换上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挠了挠脑袋,“这个嘛……目前还没有想到特别完美的……但再给我点时间,之后,之后肯定能想到的!你要相信我的智慧!”

她努力挺起胸脯,试图增加说服力。

卡卡西不由再次扶额叹气。

他就知道会是这种虎头蛇尾的回答。

但每次都对她这种灵光乍现,抱有期待的自己,大概也是个笨蛋吧。

“哟!你们还在这里训练啊!”

一个洪亮而充满活力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只见两个一大一小、穿着同款绿色紧身运动衣的身影,正以单手倒立的姿态停在两人面前——正是倒立跑步的迈特凯和他的父亲迈特戴。

看着即使停下脚步打招呼,也坚持维持着倒立姿势的迈特父子,即使是凛音也不由感到一阵强烈的视觉冲击,额角滑下几道黑线。

卡卡西看着他们这极具行为艺术的登场方式,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你们这是在……?”

“挑战青春的极限!”

父子俩齐刷刷地竖起大拇指,声音洪亮,动作整齐划一,那锃亮的牙齿在阳光下仿佛自带闪光特效。

“之前不是一直正常跑步的吗?怎么今天……”

卡卡西努力忽略那耀眼的绿色和闪亮的牙齿,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们觉得需要为跑步增加难度!挑战自我!克服困难!这正是青春最耀眼的光芒啊!”迈特凯激情洋溢地喊道。

他们也遇到瓶颈期了啊……

卡卡西和凛音对视一眼,瞬间理解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啊,凯在这里。”凛音忽然想起什么,“那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迈特凯和迈特戴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

他们的日常训练之一就是早晚绕着木叶跑一圈。

阿斯玛当初想着要在远离人烟的僻静地方训练,于是便将位置定在了木叶边缘,挨着死亡森林的旁边的地方。

没想到正好就在迈特父子跑步的必经路线上。

于是他们每天下午都能看到下了课的迈特凯跟着他的父亲一起跑步。

偶尔,热心的迈特戴还会在体术上指导他们几句。

刚开始凛音和卡卡西还有点傲气,觉得对方只是个下忍,能指点他们的东西应该不多。

但经历了一次二对一(迈特戴一人对凛音和卡卡西两人)的对战后,众人这才深刻体会到,体术的造诣绝不能以外表或忍者等级来衡量。

迈特戴是个实打实的体术强者!

每天的锻炼,都是他成为强者的一块块基石。

他也是这么教导迈特凯的。每天忍者学校放学后,完成任务的迈特戴都会准时与儿子汇合,然后一起进行严苛的训练。

凛音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绝佳的借口,“啊哈!时间不早了!那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解散!”

“不行。”卡卡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凛音的要求,“你今天歇的时间够长了。而且现在离天黑还早,给我继续训练。”

“唔……”凛音不满地看着卡卡西。

“这样子训练可不行啊,少年少女们!”迈特戴摇了摇头,神情认真起来,“练习就应该像奔流的江河,永不停歇!持之以恒才是青春的奥义!”

“总感觉练到尽头了,再怎么练提升也不大了。”凛音沮丧地看着迈特戴。

“这可不是背负着青春的你该说的话!”迈特戴立刻大声鼓励道,“训练也是要讲究方法的!找到正确的钥匙,才能打开力量的大门!”

方法?

凛音和卡卡西都微微一愣。他们没想到看似只会凭借一腔热血猛冲的迈特戴,居然能说出这样富有理性思考的话。

卡卡西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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