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阑珊(穿书)》
程以宁一把挥开咸猪手,看到大汉叫来的人已经从右边楼梯涌了上来,她正准备撒丫子往另一边跑。
“你今天带不走她。”
程以宁抬眼,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姑娘立在不远处。
一身桃夭色衣衫,袖口领口处皆有桃花朵朵做点缀。
头上簪着一支鎏金蝴蝶钗,镂空的翅膀翕动着,似是要飞出来。
大汉上下扫了她一眼,道:“哪来的娘们,滚远些去。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不得无礼。”一个穿着凉快的老鸨摇着团扇,道:“这不是桃花源的周老板嘛……今日大驾光临,请问有何贵干?”
那个周老板道:“幸会幸会,听说您在扬州寻了好些姑娘,能否匀一两个给我?我看这个就不错,我跟她甚有眼缘。”
那女人有些为难道:“这个,不行呢……”
程以宁没工夫琢磨别的,一味忧心要是等人都吸引过来,碰到相熟之人那就不好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程以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她毫无眼缘可言,一把推开周老板,拔腿就跑。
原本扭着腰肢慢慢走的女人这下淡定不住了,扯着嗓子喊:“站住,给我拦住她!”
人头攒动中,程以宁发现有人定定朝她身后轻轻摇头,顺着视线往回看,周老板与那人视线相交,立即站住脚,转身离去。
房里听到动静的人陆陆续续或从窗户探出头,或直接开门向她这边张望,大多都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程以宁狂奔在走廊上,手臂向前伸得直直的,以免与旁人有过多接触,同那些看戏的人喊道:“闪开闪开!”
可以想象到自己跑姿有多搞笑,一整个鹅样。
程以宁往后看了一眼,七八个与大汉穿着一样的人朝她跑来,指着她喝道:“站住!”
傻子才站住。
也不知道这种喊叫有什么意义,不如省些力气跑。
心中嘲讽着,脚步却没停,程以宁早就规划好了逃跑路线和对策,下楼往门外跑,跑到巡城官兵面前,说明原因。
就在她转弯之时,撞到了一堵软弱的白墙。
对方抬手伸向她,大约是想拉住,可反应慢了一拍,与之一错,失之交臂。
最后程以宁还是摔了一屁股蹲。
眼见着一行穿着棕布衣的大汉,离她愈来愈近,程以宁不敢多耽搁,急急道了歉,连人都没工夫正眼看。
正要起身,脚踝处一阵剧痛,程以宁顺着绣有龙纹的白靴往上看,一张圆润可爱的脸进入视线。
那人一身酒气,看起来自己都站不稳,却还颤颤巍巍弯下腰来扶她,嘴里不停道歉。
俯身之际,只见他眼睛一亮,对身后招招手,“福瑞福瑞,我找到小仙女了!”
说着说着就要摸她的面纱。
她真的是讨厌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程以宁皱着眉,往后仰头躲避,同时撑着手往后退两退。
起身之时,好死不死大汉为首那伙人追了上来,一把薅起她,对醉酒男子道:“这位爷您好哇,小贱种野得很,不懂规矩,怕是伺候不好爷,待小的换个听话的姑……”
只见他不耐烦翻了个白眼,两只手像突然失去支点一般垂了下去。
“哎,”醉酒男子的跟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把搀住快要倒下的男子,打断大汉的话,道:“咱爷就爱这款的,别的看不上。滚,该干嘛干嘛去,再搁这儿扫咱爷的兴,当心爷把你群芳楼连锅端。”
大汉识趣连连道哎,忙不迭地带着人退下了。
眼见没得热闹看,围观者便四下散开,各找各的乐子去了。
“仙女姐姐,我们一同喝杯茶吧。”醉酒男子说着,就要来牵程以宁。
是换声期特有的鸭公嗓,就挺不好听的。
程以宁撑地起身,转身就要走。
小跟班一把拉住她,“哎哎哎,太……咳,咱们公子替小娘子打发走了刺头,小娘子怎么都得给点好处吧。来人!”
话落音,不知从哪冒出一行小厮,数量与多出一倍还不止,架着程以宁就往一旁房里走。
程以宁哪会乖乖跟人走,哪怕是眼下,逃出手掌心比登天还难的境况,她也要挣扎一番。
“你不能带走她。”方才她撞到的白衣男忽然正色道。
“你又是哪根葱?”主子都还没开口,跟班就着急显摆起来。
醉酒男子瞥了他一眼,道:“三皇……自蹊兄你也来了?”
跟班看都没看白衣男子,却小声补了一句:“哦——我道是谁,原来是药罐子殿下啊。”
“放肆!”醉酒人喝道,“怎能当众如此说自蹊兄?你这样做,岂非让他人笑我驭下不严,目无尊长?”
醉酒人眯眼觑着他,“听闻三兄中了五色滋阴散,不知身体康……”醉酒人慢慢睁大眼,似乎清醒了些,“你不是李骞。”
白衣男子道:“对,在下并非晋王殿下,临洲苏氏苏正清是也。”
“临洲苏氏?”醉酒人凑近瞅了瞅,发现果真认错人,那张圆润的脸上登时浮起不屑。
“既不是名门望族,也不像房家富甲一方,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敢跟本太子爷抢女人?”
两方靠很近,几乎是耳边对着话,从表情来看聊得不是很愉快。
程以宁虽离得不远,但也不听太清。
待“晋王殿下”、“太子爷”等字眼,飘进耳朵里时,她这才好好打量起两位来。
醉酒人后脑勺对着她,打眼看上去,与她差不多高。
头顶的发冠看着像是新淬的银,镂空龙纹活灵活现,做工十分精巧。
对比之下,白衣男子穿着就相当朴素了。全身只有腰间别着的小匕首,让人眼前一亮。
那身锦衣料子看着华贵,但被绣花样式拖累了。
连程以宁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出来,不及醉酒男子的祥云龙纹一半精美。
两胳膊被大汉架着,她没法挪动身子,想要听得更多,只得抻着个脖子往那边靠。
刚伸出脖子,程以宁就听到苏正清朗声道:“听闻当今太子吵着娶镇国公的嫡女,不知他会不会也同寻常男人一般吃锅望盆,来这腌臜之地寻花问柳?”
许是酒醒了大半,醉酒人说话也不打结了,“哼,太子爷也是你等鼠辈能议论的?趁我还没发火前立刻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这意思,他就是太子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想娶她?
说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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