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皇》
“因为奸人挑拨,爹才疑心那一年的干旱是她出生导致的,加之观妙明真洞微先生王老志死前那些流言,这才让她一出生就被养在道观,可怜见的,二十七妹乃是这世上最最纯善之人,见不得世人受苦。”
“这些年在东京开棚布施,谁不知道集禧观混元道长的好名声,那就是我妹妹啊,她,她真是极好的人,如今搅到这样的是非中,我真是心如刀割。”
赵构走下龙椅,拉着宗泽的手,哭得不能自抑。
宗泽同样一脸悲戚。
“当时年幼,我无法庇护妹妹,之前听闻她被金军虏走,当真是惊得肝肠寸断,幸好苍天庇护,有义士相救,看到你的折子,我是惊喜若狂,只恨今日无法立刻见面。”
宗泽一脸动容,但话锋依旧严肃:“那三兄弟武力惊人,却没逃过金军围捕,如今只剩下最小的弟弟,正在臣军营中养伤,公主后背一箭,很是严重,不能远行,这才放在军营养伤,若是官家此刻启程返回开封,定能最快见到公主。”
赵构低下头,依旧不顾体面地抽泣着。
“官家也正好借此事大力表彰民间抗金中的死节之士,也好全了他们的一腔义气,若是陛下此时还都开封,重整军务,定能振奋人心,杀灭金贼。”宗泽义正言辞,继续说道。
赵构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官家可别哭了,仔细身子。”宦官康履见状,忧心上前把人扶着,递上一块柔软洁白的帕子,“官家刚登基,随意走动只会徒生变故,若是公主实在无法走动,不若请宗知府去寻个公主的信物来,也好解解官家的思念之苦?”
宗泽不甘心:“公主身受重伤,若是见了官家,定能熬过去。”
赵构一听这话,又跟着哭了起来:“竟伤得如此重,这可如何是好啊。”
康履也跟着擦了擦眼角,紧跟着宽慰道:“如今时局,活着总是好的,大家都还在大宋的土地上,总有见面的时候。”
宗泽沉默着,他上过很多道折子,全都按下不发,昨日只是用公主的名义写了几句,官家却立刻召见。
他心里有万般思绪,第一自然是惊喜那位公主当真对官家很是重要,可另一方面却又觉得绝望,官家对于北伐之事的态度实在暧昧。
康履意味深长警告着:“前方有宗知府这般为国为民的忠臣,陛下才能稳坐后方,公主才能安然回来,官家千万不要再哭了,免得公主看了也心疼,也免得外人认为是宗知府的过错。”
“如今我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她秉性柔弱却善良,这些年一直不曾怨恨我们,我早早就与她说过,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摘下来给她的。”
年轻的赵构擦擦眼泪,紧紧握着他的手,满是认真真切。
“还请宗知府,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啊。”
—— ——
“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啊。”赵端一大早被吵醒,睡眼惺忪地抓上一件大红色的新衣服,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摆满了十来口大箱子。
“是陈统制送来的。”
陈淬升官的消息,在宗泽回来第二天就大摆了筵席,就连赵端也跟着被邀请坐在上首,算是见识了如今汴京最齐全的草台班子,甚至还有看家护卫的三条小黑狗。
“好漂亮的衣服。”赵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几件颜色艳丽的衣裙。
周岚不甚在意地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颇为嫌弃:“公主就是心善,不过是几件颜色艳丽的衣服,连点花纹都没有,公主以前的道袍可是用蜀绣做的,那光泽,那颜色,便是那些神女的衣袍也比不上的。”
“瞧瞧这首饰,也太过简陋,连个像样的插花、冠饰和头钗都没有,再不济也该来几朵鲜花,最差也该有个彩缯花、缯艾或者石榴萱草。”
赵端一个也听不懂,虚心求教:“我以前这么能打扮啊?”
周岚讪笑:“这算什么打扮,公主替道君皇帝出家修行,日子过得不似宫内教养的公主,已然很是清苦,但到底是金门羽客,也不至于要丢了宫内的脸面去。”
他微微抬头,面带怀念之色:“最常穿的那几件白色道袍可是用绫纱织成,有一件是用刺绣花边沿边绣上花卉,一年四季的各种花卉会组成‘一年景’的花饰,可一点也不会艳丽,这些都是用银丝绣成的,再用珍珠磨成粉撒上去,偶有金粉点缀增色,寻常端坐时只能隐隐看到一些花纹光亮,好似仙光闪烁,但只要日光一照,那可是熠熠生光,珠光宝气,便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那鞋子可是用上等的头层牛皮,便是踩在水中也完全不会湿了衣袜,鞋面、鞋帮乃至鞋底可都有金银线,公主有一双宝石珠串鞋子可还记得,那大小珠子串成的流苏,一步一晃,便是壁画上的那些神仙法衣也比不过。”
“更别说那玄色法袍,那可是要三十个绣女,夜以继日三个月才能裁剪而成,精妙绝伦,斗星灿烂,穿上那件衣服便是真正的灾害不生,诸圣佑护。”
赵端虽然也没见过这些衣服,但不耽误她匮乏的想象下依旧对这些描述的惊诧。
她本以为原主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小可怜,说不定饭也吃不饱呢,这才瘦的一把骨头,没想到就这样的人也能有这样的奢华待遇,不敢相信,当时那些皇宫里的人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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