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限制文里的路人甲》
【珍珠顺着力道倒在了床榻上,入眼是帐顶的怪石松竹图,墨色挥就整副山水,朦胧之间,仿佛天与地、日与月都颠倒了过来。
眼睑忽而感到刺痛,原来是身上人的千绦长发沿着颈侧垂落,也一并落入了她的眼中。
珍珠挑开发丝,唯见裴执鹤眉目如画,本是谪仙般的人物,此刻眸光迷离,额间露汗,抵在她腰间的大掌滚烫炽丨热。
她的心中霎时涌起一股满足,催使着她搭上了男子的臂膀,将赤条条的自己,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
这是原书里,从女主视角出发,对初次欢好的部分描写。
当耳边传来暧昧的呻丨吟,祝谣的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几行文字。
系统似乎良心发现,在她完成第一个任务后,给了她翻阅原书的权限。
虽仅限前三章,形同鸡肋,但长夜漫漫,好歹能消磨点时间。
因连翘要回后巷,又有昌安被张总管安排,以防侯爷有额外的差遣,故而连翘放心地矮子里拔高个,点了祝谣代她守夜。
昌安十五六的年纪,血气方刚,此时立在檐柱旁,仅一门之隔,听到动静也是面红耳赤。
他低头忍耐,只觉呼吸不畅,抬头望月,又觉有些傻气,在眼尾的余光里瞟到祝谣一动不动安如山,偏了头,发现她的面孔上满是平静的神色,心下感到一阵佩服。
不一会儿,有一丫鬟略显焦急地碎步过来。
显然她要向昌安告知的事不算小,连门内传出的浮浪之声也没顾上,昌安见两个丫鬟都这般有定力,暗啐了自己几声。
“我来有一事拿不定主意,还需你来定夺。”丫鬟道。
昌安辨别了下她的相貌,认出她是在红萍院,即四个通房住的院落里做活的。
“什么事?”
丫鬟瞥了眼祝谣的方向,将昌安扯过几步,附耳低语了几句。
昌安听罢,脸皮绷了起来:“此事当真?你没收她好处?”
丫鬟咬了咬牙:“她给了我一根银簪,值不得多少钱,便是当打赏我还嫌少,只她口中之事确实关系侯爷,才说动我过来,否则我哪敢随意进明鉴院?”
“要想知道更多,她须您亲自去一趟。去还是不去,您且给个准信。”
昌安皱紧眉头,思忖片刻,决定还是走一遭。
临去前,向祝谣嘱咐道:“我很快会回来的,但若遇到急事,你便先去寻昌平。”
祝谣点头,没多放在心上。
她正看到原书第一章的结尾,男女主即使是在初夜,表现也不同寻凡。
两人无师自通,从床上到床榻边,由面对面更换成后趴,愈发激烈起来。
约莫一刻钟左右,裴执鹤才抽出物什,淋淋洒洒滴了一摊水渍。
“水。”
祝谣听到裴执鹤叫水,立即应声,见昌安还未回来,便自行去了小厨房,取了热水倒在桶中,再来回运了三趟,这才将浴桶里的水调到适宜的温度。
她忙得口干舌燥,办完事情,便正面朝向裴执鹤,垂首往后慢慢退去,却在半道被地上的衣裳绊了脚,整个人摔坐下去,眼中恰好闯入了床上的二人。
裴执鹤手脚极快,扯过被褥遮住双方,珍珠惊呼了下,既而裴执鹤也跟着闷哼了声。
“侯爷,您……您抓疼奴婢了。”
祝谣只求一双聋掉的耳朵。
她在裴执鹤不语,只一味喘息之中,低下头,迅速退了出去,紧闭上门扉。
祝谣回想起方才两人难舍难分的姿势,估计——果不其然,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后,荡漾的水声扬了出来。
她禁不住翻了个死鱼眼。
书中将男女主的初夜写得活色生香,读者们个个品得口齿生津,津津有味,评论区更是一片汪洋。
可放在现实中,也就是目下,她不仅得在事后处理溅出浴桶的水,而且男主至少三次起步,要是昌安还不回来,她也得运水好几个来回。
任何兴趣在变成劳作后,都会索然无味。
夜阑人静,唯有蝉鸣和月光相伴。
祝谣平日习惯早睡早起,此刻困意来袭,那接连不断的呻丨吟和锲而不舍地打桩声,仿佛催眠曲,吊灯上的烛火渐渐虚化成了光晕。
她慢慢地阖上眼皮。
身子似乎在不断往下坠,未有尽头,这种失重感令祝谣睡得不太安稳,于是她猛地沉气,一鼓作气朝下压去,俄顷屁股撞到了硬物,虽然尾椎有些胀痛,但落到实地的平稳让人感到心安。
不知睡了多久,四周蓦然嘈杂起来。
祝谣摇头晃脑地转了转眼珠,掀开眼皮,只见昌安并两个小厮正捧着桶子,欲送进房中添水。
她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蹭着檐柱站起身。
忽而有个小厮脚下不稳,被门槛绊了绊,眼见着木桶要脱手倾倒,祝谣想着托他一把,却被更快一步的昌安截住,像堵墙似地隔开她伸过去的手。
“打起精神来!白日你们躲懒,我念着也无事要忙,便由着你们去了,现在侯爷等着水净身,你们若因粗心慢了手脚,仔细自己的月钱!”昌安警醒道。
小厮们不敢懈怠,挺胸抬头,鼓起腮帮子,稳步跨过门槛。
祝谣被昌安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心下顿觉十分不对劲。
这是在阴阳她偷懒打盹?
只不过祝谣什么也没说,既然醒了,便继续守夜。
反正她不求上进,有人干活,祝谣乐得由他们抢着在主子面前表现,自己安静本分得像樽石像。
及至花儿起床,经过正房往水池走去,祝谣才打破了沉寂,朝着昌安颔首示意,便追着去寻了人。
不一会儿,昌安就见到祝谣提着小桶和笤帚到堂前,开始洒扫,面上露出了微诧的神情,心底不禁动摇道:多老实的一个人,自她入院以来,侯爷未再挑剔过明鉴院的环境不干净,海棠莫不是狗急跳墙,随意将她攀扯了进来,好给自己开脱?
笤帚唰唰地擦过地面,说不上哪儿变了,但昌安肉眼可见,院落通透明亮许多。
祝谣净了手,回来站好最后一班岗。
她与昌安依旧无话可说。
作为侯爷的心腹,昌安平日去哪都被人高看一眼,常有推拒不了的应酬,半刻难得闲,今个却在祝谣身边落了清净,一时说不上是甚么滋味,只觉这般不亲不近、不奉承拍马,也不赖。
晨光熹微,房门朝里打开,裴执鹤仅着了件中衣出来。
趁着如此近的距离,祝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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