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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后初恋非要当我外室》

14. 心事

金璎珞胸佩终究还是落到了裴云曜手中。

裴云暄看着桌上精致匣子里的金璎珞胸佩,流光溢彩,贵气夺目,加上是皇宫大内出来的物件儿,更是精致稀罕。

“二哥哥,”裴云晰也有些眼馋,盯着这华贵的胸佩道:“你平时也不喜欢戴这些俗物,放在这匣子里也是辜负了皇后娘娘美意,不如就……”

谁料裴云曜“啪”一下将檀木匣子扣上,两个姑娘一激灵,抬眼望着裴云曜。

裴云曜正眼都没瞧她俩,端着茶盏怡然自得:“御赐之物,勿动妄念。”

裴云晰撇撇嘴,“切”了一声转身出了花厅,裴云暄倒是没走,小心翼翼地试探:“二哥哥,你准备何时把这胸佩送给樾姐姐?”

狠狠挨了裴云曜一记眼刀,裴云暄再也不敢留在她二哥哥的院里,拎着裙摆一溜烟也跑了。

没几日学塾又复学,这一大早裴云晰刚郁闷地出了蘅芜苑,就看见了裴云曜离开的背景。梦辽照例拎着她的书匣子,探头探脑道:“二哥儿真是勤勉,竟然还去上学。”

梦辽说这话不无道理,今日学塾里人少了不少,大多数今年参加完恩科的学子都没有来,或是出去游山玩水地放松心情,或是在家一心一意等待放榜,像裴云曜这样一板一眼、勤勤恳恳的学子还是在少数。

这个少数里还包括了赵彦秋。

裴云晰这些日子习惯了身边空置,今日刚进撷英亭就看见自己的席位旁边冒出个人来,仔细一瞧是赵彦秋。她过去在蒲团上坐下,默默往左边移了移,明明赵彦秋不胖,她却还是觉得多了个人,感觉拥挤了许多。

吴初樾来得有些晚了,她刚一坐下,裴云晰就急着拍她肩膀:“你这几日怎么回事儿?我前天差人去喊你来玩儿你也没空,什么事这么忙啊?”

因为夫子已经站在了最前头,吴初樾没有回头,只是微侧过脸来小声道:“下课后再同你说吧。”

裴云晰只能收回手,托着下巴慢慢地熬过去。

课时过半,裴云晰听夫子讲经昏昏欲睡,突然一抹亮眼的红出现在园子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睁大了眼睛,也不困了,直直地看着那个人穿过园子走到亭前。

宋怀弋拱手:“夫子,我来迟了。”

“宋世子可是迟了不少啊。”夫子眯起眼打量着宋怀弋一身入宫时穿的交领窄袖襦衫,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半晌道:“罢了,你入座吧。”

“是。”

宋怀弋转身竟然直直盯着裴云晰向她走来走来,裴云晰还保持着托腮的姿势,只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直睁大了眼睛瞧他。这下子轮到宋怀弋不好意思了,率先移开了视线,走到裴云晰身后一拐,路过赵彦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宋世子,”一下课,裴云晰拉着吴初樾和裴云暄一溜烟跑了,宋怀弋刚起身想追过去,却被夫子叫住,夫子捻着胡子,语重心长:“世子勤于课业本是好的,但日后世子若是要入宫觐见,也应当先回府里换了常服才好来学塾,否则不合规矩。”

宋怀弋眼睁睁看着裴云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园子门口,咬着牙佯装微笑道:“弟子知道了,多谢夫子教诲。”

“官家和娘娘真是疼爱他,连入宫的襦衫都允许他穿红色,”自从上次被宋怀弋堵住,三个人就换了据点,换到了一处孤僻水榭边,裴云暄靠在柳树上,回忆着宋怀弋那身红:“宫里的样式还真是好看。”

裴云晰又脱了鞋袜下去踩水,入夏后她更喜欢做这事儿,冰凉的潭水从脚趾间流过,极为消暑:“等你以后得荫封入朝做官去,一样能穿到。”

“咱们得的荫封能是什么好的官职?只能穿绯色,倒显得俗气。”裴云暄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你说这官服要是再多些颜色就好了,浅青、淡紫,都是好看的。”

裴云晰懒得听她说这些,转头去看坐在石凳上的吴初樾:“你方才课前要同我说什么?”

吴初樾心事重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母亲要给我说亲事了。”

“什么?”裴云晰大惊:“你不是……这孝期还没过吗?”

“因此只是我母亲私下里在寻摸着,”吴初樾苦笑:“母亲说我一年大似一年,若等孝期过了再议,我就十八岁上了。我们二房在伯爵府不得脸,我也没有有出息的兄弟,到时只怕更难相看。所以……”

“等夏季结束,就不让我来学塾了,要我在家好好学女工和管家理事。”

“不让你来学塾?那你……”

裴云暄着急道:“伯母不是很中意我们二哥哥吗?既然要给你议亲,怎么没来找祖母商量呢?”

吴初樾没有反驳,只是说到裴云曜就红了脸,又沉默了半晌,直把裴云晰急的团团转了才说:“我母亲说,听闻当今官家不喜世家大族的子弟参加科举。三叔拖了好些人、费了不少银钱去打听——”吴初樾压低了声音:“我堂姐本在三甲榜上,就因为是伯爵嫡女,官家看了榜后,将她的名字划去了。”

“什么?”裴云晰瞪大了眼睛:“官家、官家怎么能这样!”

“你小声点儿!”裴云暄急着去捂她的嘴:“这种话也能乱说吗?”

吴初樾声音压得更低:“科举本是为了广纳贤才,让普通人亦可崭露头角。然而如今世家学塾之多,遍请名师大儒,是以那些寒门子弟连通过会试都无比艰难,何况入闱了。”

“考试又不看出身,那些寒门学子文章写的就是不如咱们,怎么能因为是世家儿女就被从榜上刷下来呢?这也太不公平了。”裴云晰十分不安,她怕她二哥哥也因此折戟。吴初樾显然是懂她的,但只能阐述事实:“官家看重的不仅是一个人才能如何,更要紧的是能否为朝廷马首是瞻。况且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那些寒门学子白日里耕作谋生,夜里跑去府衙门口借光读书,束脩都交不起,他们不苦吗?何尝没抱怨过我们这些官宦人家?”

“那,伯母的意思是……”裴云暄比她三姐姐更快反应了其中关系。吴初樾看着她,无奈又落寂地点点头:“我母亲她,她看你们二哥哥一心想中科举、走仕途,她怕你们二哥哥——”这句话吴初樾说的很是艰难:“这次不中,又等三年,而三年又三年,女子本就经不起岁月蹉跎。”

“那若是二哥哥得了荫官,是不是伯母就能同意了?”裴云晰说:“那我们回去就同祖母说,让祖母做主,明年就让二哥哥去领荫官。”

吴初樾摇摇头:“你二哥哥——是个有抱负的人。”

“若是为了婚姻之事困住他,即便他愿意,我也是不肯的。”

气氛一时间几乎凝固,裴云晰看着好友暗自神伤,心脏仿佛被万钧倾轧。

裴云晰突然跨上岸来,拿起鞋袜,顾不得穿上,另一手拎起裙摆就跑。吴初樾吓了一跳站起来想拉住她,却连飘带也没抓住:“季蘅!你去哪儿!?”

“我现在就去找二哥哥!我要找他问清楚!”

裴云晰眼角噙了泪花,她顾不了别的,只一心一意地狂奔。

吴初樾那样温柔的人……画的一手好丹青,骑马射箭不让将门之后,从小立志做宫廷画师的人,也要被母亲扣在家里、逼着嫁人。

她二哥哥,孩童时就勤勉刻苦,这些年起五更,爬半夜,日里磨墨,夜里点灯,就是为了高中金榜,为他们裴家、为他自己争一口气。

两个这样好的人,却都不能如意……

裴云晰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是以根本没发现旁边竹林后拐过来的身影,一头撞在了来人身上。

“哎呦!裴季蘅!你跑这么急要干什么去……”没等宋怀弋把准备好的话说完,他突然发现了裴云晰脸上的泪痕,顿时乱了阵脚,也顾不得其他,慌张地扶着她肩膀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出什么事儿了?”

她抬头看见宋怀弋一脸紧张的神色,顿时冷静了下来。

她这样莽撞地去找裴云曜,要问什么呢?要怎么问呢?问他是否心悦吴初樾、愿意为了她放弃科举去求荫官?还是要问他知不知道如今官家的态度,是否还要坚持去考?

这些问题多半是没有答案的。即便有,裴云曜那个性子,根本不会同她说。

裴云晰用袖子擦擦脸没有回答。宋怀弋瞥见了裴云晰光着的脚丫,触电般弹开几步远,立刻背过身去:“你怎么光着脚……成何体统!快把鞋袜穿上!”

“……噢。”裴云晰也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宋怀弋的背影,蹲下身慢慢把鞋袜穿上。

“你穿好没有?”

“好了好了。”

宋怀弋这才转过身来,红着脸问她:“你刚刚到底为什么哭?”

“跟你没关系,”裴云晰自觉尴尬,嘴硬道:“倒是你,怎么总是挡我的路?”

被裴云晰倒打一耙,宋怀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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