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高机动的髭切进入本丸》
“膝丸~”
“膝丸,膝丸……”
光线晦暗的屋子里,一振弧度微扬、带有薄绿色刀鞘的太刀安静地待在刀架上,而供放刀架的木桌边缘,一双白嫩的小手正努力地扒在上面。
紧接着,一对茶金色的眼睛从桌下探了出来。
一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大小的幼童,有着奶黄色的微卷的头发、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容,正吃力地踮脚看向桌上的太刀。
他双眸带着柔软的笑,在这张幼嫩的脸蛋上显得愈发可爱。
似乎发觉自己的身高无法触碰太刀,幼童左右看了看,在看到桌旁的高椅后眼前一亮,灵活地爬上椅子,总算和太刀变成了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伏在桌上,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冰凉的刀鞘,眼中闪过一丝感叹的同时又往前凑近了一些。
“膝丸,我是哥哥髭切哦。”被擦拭到近乎反光的刀鞘隐隐映照着髭切的脸庞,同样也映照出他眼底的怔然与期盼。
“快出来吧,出来的话带你玩哦,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比自己待在刀里强吧?”
“斩鬼也是很有意思的,这里的妖怪可比书上讲的丰富多了,奇形怪状的都很有趣~”
“已经好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呢?是缺少什么环节吗?还是觉得在刀里面更舒服?啊确实,比起出来干活,还是躺着休息更快乐。膝丸的选择也没错呢。”
稚嫩的声音不断念着,越来越慢,最后化作一声淡淡的叹息。
“什么时候才能显形呢?快点显形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小小的髭切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呼唤太刀。而在他的背后,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摆在那里,只是上面空无一物,与摆着膝丸的桌子共处一室,显得有些突兀。
可惜的是,过了好一会儿太刀都没有任何回应,髭切失落地坐回椅子上,心底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是兄弟付丧神,却不是同时显形的吗……
髭切发了会儿呆,顺着椅子滑下,接着毫无顾忌地坐到地上,任凭狩衣长长的袖子与衣摆散落一地。
反正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不脏的。
此时正值黎明时分,周围静悄悄的,但凭付丧神的耳力能直接知道周围房屋里的人已经醒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正在靠近,估计很快就要……
“吱呀——”推门声响起,晦暗的屋子透进一道光亮,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哎呀!髭切大人!!!”前来的侍女发出尖锐爆鸣。
浅淡的光线下,身着白色印源氏家金纹狩衣的幼年太刀付丧神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那雪白的衣袖滚落在地,失去了平日打理的规整,在晨雾中似乎变得灰扑扑的了。而付丧神本神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歪着脑袋卖萌。
任谁看见源氏重宝坐在地上都不会淡定,侍女几乎跑着来到髭切身边,手足无措半晌后将小小的孩子抱入怀里,之后才松了口气。
“髭切大人,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您的房间已经换到那边了呀。”
髭切看了一眼原本应当放着自己刀架的空桌子,笑着对侍女说:“想见膝丸嘛~”
付丧神乖巧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软软笑着的表情更是冲击力惊人,侍女脑袋空白了片刻,之后才想起要说什么,忧心忡忡道:“那您也最好不要独自来这,近来城中很不太平,只怕有大妖伺机潜入府邸,万一碰见就不好了。”
髭切却笑盈盈地安抚:“不会有事的,我可是斩鬼刀。”
在专门退治妖魔的源氏一族手中并为之而战,可不就是斩鬼刀吗。
但在侍女看来就不一样了,刀剑神灵本就难得一遇,何况髭切又刚诞生不久,十分脆弱。家主特意叮嘱过他们要看好髭切,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坏事了。
侍女叹了口气,但也不再争辩,只抱着髭切转头走出屋子,“您若再来看膝丸大人,还是带个下人一起吧……”
屋门被缓缓关闭,屋里的光亮也渐渐消退,在薄绿太刀从视野中消失的前一刻,髭切笑着对着它挥了挥手。
“弟弟拜拜~”
屋内彻底变暗,没有人看见,刀架上的太刀开始细微地抖动,发出嘶哑的低鸣。
……
“听说你又去看膝丸了?”
另一所屋子里,一个眉眼冷冽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批阅着文书。
“嗯……”髭切低着头,脚尖在贵重的地毯上磋磨半晌,终于在数清上面的花纹后抬头笑道:“太无聊了嘛。”
男人淡淡道:“倘若膝丸也像你一样早些诞生出灵识,现在大概也已经显出人形了。”
髭切顿了一会儿,眉眼弯弯地说:“毕竟是弟弟啊。”
被认为早就拥有意识才会早早显形的髭切并不解释,谁让他是一来就化出人形了,对之前做刀时候的事情并不清晰。
男人不再答话,屋内一时间只剩纸张翻动的响声,但从表情上来说,髭切看得出对方是不太满意的。
对源氏重宝之一,明明都拥有重宝之名、进度却截然不同的不满。
这么说来,反而是他牵连了膝丸。髭切有些忧愁地耷拉了眉眼,暗暗叹息一声,便自觉地找角落呆着去了。
而他的本体,正光华凛然地置于男人的面前。
古代很无聊。
这是髭切有意识之后的几个月里,唯一确信的结论。
他知道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时代,毕竟脑子里那些超前的记忆作不了假,只不过自从醒来后,他便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似乎真的成为“髭切”这把刀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那些丰富多彩的记忆依旧存在着,唯一想不起来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他如今的“主人”,也就是这个伏案工作的男人,正是历史上平安时代赫赫有名的源氏家主,源赖光。
除此之外……髭切也确信这是个蛮混杂的世界。
至于为什么认定这一点,大概是他在到来后没几天,在镜中看见这熟悉的样貌时得出的答案。
他也是玩过某款刀剑拟人游戏的啊。
即使稚嫩,即使年龄不符,但同样的发色和眸色足以证明了。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髭切早已梳理过情况,对于他来说,未来诸多漫长的时日才是未知的道路。他将作为一柄武器去度过这无尽的生命,直到生锈、腐朽、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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