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白月光巫女回魂了》
牢狱之灾的提心吊胆,再加今日面对皇帝和疯批太子的折磨,大家都疲惫不堪,好不容易结束了多灾多难一天的顾家人,也没心情摆宴,请了大夫,给顾念、沈砚包扎过伤口,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各自回去休息。
而此刻,终于摆脱了“热情”的家人们体贴慰问,安静埋在柔软被窝里的顾念,正在接收系统传来的信息。
【宿主,您的血玉蛊虫已做好准备,传递影像信息】
“好,通知它们开始吧。”
“吃瓜小间谍一号”在桃林最高大的树上,接收到主人信号,忙触须揉揉自己快睡着的眼睛,振奋精神,赶紧低头,用亮起红光的触须,给亲亲主人传递“睡前快餐影视节目”。
幽幽月光之下的东宫噤若寒蝉。
李巍的皂靴踏在桃林小径之中,碾碎了无数片桃叶,随喜和长乐跟在其后,轻手轻脚,恨不得自己的呼吸都没有声响。
李巍在一棵最粗壮的桃树下,习惯性驻足。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李巍身体前倾,做出了一个接的动作,可……双臂扑空,他踉跄朝前跌了一步。
呦,莫非是出现幻觉了。
看到这里的顾念,嘲讽一笑,牵动了脸上的绷带,虽然有痛觉屏蔽的技能,但是心底还是很不爽。
狗男人知道她体质因为有“新生”技能,恢复能力惊人,肆无忌惮地折腾她。掐脖子已经是老手段,这次竟然连她脸蛋也不放过,啃的好像月球表面。
她心念一动,树梢一抹红光动了动。
吃瓜小间谍一号,触角泛起微光接收到顾念的指令,立即撅起屁股将顾念白日藏好的木片往树下一推,桃木片打着旋儿正落在李巍皂靴前。
随喜很有眼力见,颤抖着捧起木片,他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谁的东西,此刻就因为太明白了,所以他的身子都忍不住打摆子。
随喜手心里托着这块桃木木片,捧到李巍面前。他哭着嗓子道:“殿下……有顾姑娘……落下的东西。”
小蛊虫在枝叶间得意地翻了个跟头,六只小爪子在树皮上踩出细碎金粉。
这些带着顾念气息的金粉随风飘落在李巍肩头,惹得他腰间腐肉忽然痉挛着翻滚,腰间习惯了她痴缠的腐肉,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抚慰,竟然沸腾灼烧起来,比之往日,更加磨人难耐。
“谁让你动她的东西?!”
李巍突然掐住随喜小太监的脖颈,腰间的腐肉因他暴戾,而流出一地脓血,在小径之上哧哧冒烟。眼看腐液要滴落在木片之上,他又猛然松手……随喜扑通掉在地上,捂着喉咙,死命憋住眼泪,张大嘴无声地大口呼吸,唯有那木片他还牢牢抓在手里。
此刻木片亡,他就真亡了!
还好他机灵,顾姑娘虽然不在,但她依然在救他!
呜呜,好想顾姑娘在的日子。
顾姑娘不在的第一夜,想她,想她,好想她。
李巍在披风上反复擦手,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随喜手里拿起木片,上头是顾念写的一句话!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啪!”
思的是哪门子的君?
今日若没有听到她想嫁给她表哥,他便要信了她的胡言乱语了!
所以,她每日坐在这桃林上,望的都不是他?而是她的表哥,沈砚?!
无名之火自胸口喷涌而出,李巍咬住后槽牙,凶狠掰断木片,双目血红,皂靴用力碾过碎成一地的木片……可暴怒之后,他又莫名其妙笑起来!
像!太像了!
他的桑桑也是这般促狭的个性!
当年惹得全京城的人都对她咬牙切齿,恨的牙痒痒!
这番操作,让顾念摸不到头脑,暗暗骂他狗男人,脑子果然有病,正常人都看不懂!
李巍突然调转方向朝书房疾走。
月色照上案桌,上头的红珠泛着淡淡的红光。她爱看的话本,随意落在塌上;四处乱丢的绣鞋,歪歪扭扭,落在案桌之下;雪白的墙壁上,还有她调皮赤脚印下的黑色圆润脚印……
此时无人注意到,书房房梁上趴着只指甲盖大小的“吃瓜小间谍2号”,这通体晶莹的小东西正用前爪扒着梁木缝隙,黑豆眼兴奋地转来转去,头顶两根触须随着下方动静左右摇摆,源源不断地将画面传给顾念。
画面中。
李巍忽然抓起旁边白瓷花瓶砸向墙面,却又在瓷片飞溅的瞬间用身体护住珠串。
随喜、长乐,在门外看得心跳飞快,这一路走来,真的犹如走在刀尖悬崖,随时都能将命丢了。
“你倒是走得干净。”李巍心生的手背被碎片划出红色血痕,他指尖沾血,嗤笑着将珠串缠上手腕,红珠染上他的鲜血,更显妖艳。
“竟然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
李巍一想到那顾念青丝缠在沈砚胸前的画面,他满身腐肉都在痴痴念念、暴躁嘶鸣……它们已对她成瘾,疯狂叫嚣着、极度渴盼着,她的触碰。
“随喜,立刻准备药浴!”
李巍紧紧咬住牙关,手掌按紧突突沸腾的燎泡,疾步走向药室。
“用冷水!”
随喜僵着声应下,一口烟跑着去准备药浴。
万幸,顾姑娘昨日刚配好了三日的惊雷木药粉。
看完了这一段画面的顾念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捻了一颗顾五郎偷偷塞给她吃的蜜枣,放到了嘴里。
很好,这一段剧情,甚合她意。
狗男人不过是自虐,而她可是被他虐啊!
她怨气可是比他深多了。
五月的夜,依然泛着凉。
李巍脱下衣裳,一身腐臭尸血、脓黄肆流,贱的整个药室滋滋作响。
随喜满眼含泪,颤着身子,在角落阴影中屏住呼吸,祈祷万千神佛保佑自己,今夜能活着走出这间房门。
顾姑娘,随喜好想好想您。
药水没过李巍胸口的腐肉,触碰到熟悉的配方,终于消停,但却只停歇了半刻,再次沸腾起来。
灼热、瘙痒、麻痹、撕裂,各种痛苦交织在已经停歇了一月的身躯,李巍咬破唇舌,还是被折磨得闷哼出声。
他需要……那人冰凉的肌肤……偎贴的抚摸……缠绵悱恻的紧致拥抱……缱绻温柔的亲吻。
“长乐……传苏侧妃,来给孤上药!”
“是,殿下。”
侯在门外的长乐,飞跃过东宫琉璃瓦,赶到苏侧妃寝殿。
“苏侧妃,殿下召您去药室侍候、上药。”
“殿下唤我?”
正准备就寝的苏侧妃攥着帕子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她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柳枝笑得比哭还难看地朝她点头。
“娘娘,是真的!”
苏侧妃惊得从凳子上跌下来:“怎……怎么就叫我了?啊,对了,顾姑娘今日出宫了,赵侧妃回娘家小住,还未回来……!”
柳枝也是替她主子心疼:“殿下从来不召您,今日怎么会召您伺候?”
“谁知道呢!”
这可是苏侧妃来东宫后,太子第一次召见她侍寝,丫头们捧着翡翠珍珠的发饰、如烟梦幻的华服,在阁里忙得团团转。
“侧妃娘娘,殿下等着呢。”
苏侧妃画好最后一笔眉,打开门,走了出来,而看到苏侧妃打扮的长乐,睁大了眼。
苏侧妃身着鹅黄春衫,外罩朦胧紫烟纱衣,画着极淡的妆容,眉眼盈盈,顾盼间自有桃红风流。
这……怎么看着这么像顾姑娘的风格?
长乐震惊地微微垂首,掩饰脸上的情绪。
“苏侧妃请。”
静寂的东宫,只余长乐引着苏侧妃主仆,往药室而去。
吃瓜小间谍3号,躲在药室暗阁中,伸出的触角泛起微光,把李巍传唤苏侧妃的画面通过意念传给千里之外的主人。
顾念正在吃蜜汁春杏,嘴里正被酸味酸的呲牙咧嘴,就看到药室之门被缓缓推开。
芜湖~狗男人,这么急色,她一不在,就找别的女人!
她好不容易咽下满嘴的酸杏,忙拣起一颗蜜枣压压惊!
“殿下万安。”
苏侧妃跨门而进,她的绣鞋尖刚沾上青石板,裙摆就被暗褐色的血渍咬住了边角。
蒸腾的水汽里,赤着上身的李巍垂着头,对着她倚在药桶边,脊柱骨节在苍白皮肤下凸成嶙峋的山岩,溃疡烂肉自腰间翻卷到了胸口。
腐液顺着尾椎滴进桶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朦胧的雾气散在整个药室。
“桑桑……”李巍沙哑地唤她。
李巍被疼痛折磨的意识不清,他似乎看到了他热情如火的乔桑,张扬着如浩日般的笑容。
“过来。”他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抬了抬手,指尖滴滴答答落着恶心的粘液。
苏侧妃被太子的表情吓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腿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这尸毒太子搞什么,叫她来,又叫赵侧妃的名字,她只觉得好害怕!
“桑桑……抱我。”李巍忽然从水中起身,踉跄着跨出药桶,惊雷木药水混着脓黄的液体,溅在地上一摊,腐肉擦过青砖,拖出蜿蜒的血痕。
尸毒溃烂的太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露在她面前,苏侧妃尖叫地看着污水、比之乱葬岗还要恶心的尸臭朝着她冒着滋滋白烟,滚滚而来。
“啊!不要过来!”她捂住嘴,狼狈不堪地夺门而出,胃里翻江倒海,她只来得及跨出房门,就狂吐不止。
尖叫刺破了药室的雾气。
李巍停住了脚步,想要抱抱的双臂悬在半空,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
他垂着头,孤独又可怜地站在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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