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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幼驯染就是要永远在一起》

11. 第 11 章

我们还是去了夏日祭,当然不是为了赏烟花。

人群熙攘,人头攒动,我们俩都讨厌这样的环境。对我来说嘈杂意味着挑战我的神经,对云雀来说,这里全是群聚的草食动物。

他的微笑残忍而美丽,那真的是一个微笑吗?或许只是不带感情地牵起嘴角,他说:“看到她们,就想把她们全都咬杀,简直是送上门来的。”

我们是为了收保护费……不对,体面的说法是摊位费。我们不是□□。绝对不是。

哇塞,我又在欺骗自己了。那很自欺欺人了。

并盛町是个小镇,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需要交通工具,仅以双腿便足以丈量这片土地;我也喜欢步行通勤,因为我身旁有云雀,每天上学和放学,我们都与朝阳落日一同前行。

宁静的,让人安心的,只有我们两人的小小的世界。过路的皆是旅人,擦肩的尽是过客,只有我和他十指相扣,只有我们在微风中漫步。

和他在一起时我喜欢风,尽管风会吹乱我的头发;和他在一起时我喜欢雪,尽管雪色如刀,凄神寒骨;和他在一起时,我也喜欢雨,尽管雨幕绵延如细丝情丝,水珠溅湿小腿袜,雨滴砸过我脸颊。

只要和他在一起,连活着都变得可以忍受。

死?死亡太容易了。生才是世间最艰难的命题,人呼吸以获取赖以生存的氧气,呼吸道收缩的每一瞬间都只会给人带来辛涩的痛苦,正如刀锋轻柔尖锐地切割肺腑。但我愿意为他而活。

只要和他在一起,连活着都能让我感到幸福。

夏日祭霸占了整条商业街,光是靠近那儿就能看见人山人海。说实话,这种拥堵情况,骑机车实在不算明智的选择。

但我今天想在晚风里坐他的后座。

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通知,我兴高采烈地说:“今天久违地骑机车吧,恭弥!”

他看我一眼,转身去摸摆在玄关柜子上的钥匙,嘴角微微翘起,“抓紧我,今天我会骑得很快。”

“好哦。”

已过逢魔时刻,天际披上沉浓的暗纱细褶,轮月半遮半掩地隐匿在游云之后。夜色与月光一同洒在我们身上,云雀驱动机车,我坐上摩托车后座,引擎嗡鸣咆哮,像一首重金属摇滚乐,却为我的心跳做伴奏的高歌。

一路风驰电掣,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埋头抵住他清瘦的后背,柔软的脸颊肉贴上薄而流畅的一层肌肉,一段美人的背骨,强风拂过我的脸庞,吹乱我的头发,我畅快地哈哈大笑,我说:“最喜欢你了,恭弥!”

风会帮助我,将我的喊声化作一个飘流四散的秘密。

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唯你一人倾听的爱语。

风声撞击耳膜,天地轰然,世界旋转,街景飞速地倒退,凝成瑰绮陆离的明亮彩线,大大的星球在我眼中缩成小小的线条,我听见云雀说:“嗯,我知道。”

他先一步跃下机车,包裹在黑色制服裤中的双腿修直秀颀,瘦削有力,像一杆清秀拔俗的竹。我向他张开双臂,像废人一样等他把我抱下去。

云雀把我抱在怀里。令人安心的熟悉的气息,他柔软的衬衫领口,温暖的胸膛,我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久久没有松手。

他也没有松手。我们在人潮之外抱了很久,与欢庆嬉笑仅有一线之隔。

我想我是一只从爱里诞生的野兽。云雀纵容我、饲养我,用他自己的血肉。我从他的□□中破壳而出,我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正如他已在我的灵魂中驻扎,寄居于我的心脏。我们之间,早就已经难分你我了。

这绝不是约会:因为当我们俩被风纪委员们簇拥着进入商业街时,并盛町的天都变了。支摊的小贩们见到我们——主要是云雀——连嗓音都变得有些艰涩了,只差瑟瑟发抖了。已经有人在瑟瑟发抖了!

我们像并盛本地最大的黑^^恶^^势力一样开始收取写作摊位费的保护费。哇塞,真是微妙又诡异的风光无量啊。

学校里的同学们也有在游街,她们都穿着得体的浴衣,一看就是出来放松的。她们中有人与我的关系还算不错,又不如说,我和所有人的关系都还算不错,尽管如此,却无人有胆子敢上前和我打招呼,因为我旁边正伫立着一只威风凛凛又百无聊赖的凶兽。

什么凶兽,没品。明明很可爱嘛!

我抱着云雀的胳膊,像此前的每一天一样,像无事发生一样,我们都没有穿浴衣,他还是穿着那身并中的老式制服,我也还是随便挑了身方便行动的便服,打扮得随性闲适,我不爱穿裙子,牛仔裤和吊带就是最好的穿搭!

牛仔裤低腰,挂脖吊带卷出一截赤露的后腰,人群涌来时,云雀不得不为此改换姿势,手臂改道去搂我的腰,将我环在臂弯里。他的小臂和衬衫袖口一齐挨过我的腰脊,温热的掌心按过我被晚风刮得生凉的肌肤,掌根抵住我的侧腰与肚腹。

暖暖的。我向他靠得更近了一点,于是他也搂得更紧了一点。

在这场人声沸腾的夏日狂欢当中,我们视人潮于无物,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天地万象,投之不见;世间万物,唯余你我。

我们背后的背景板是收缴保护费的风纪委员们。是不是有点太破坏气氛了?

草壁同学脸上的神情几乎看破红尘,副委员长镇定而平淡地组织着其余风纪委员,他甚至贴心地背对着我们,给我们留出私人空间。

草壁同学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贴心,好好用啊。

我收敛思绪,被云雀牵着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依次收取她们的摊位费,就好像我们真的在游街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讲似乎也差不多,我们确实次第走过所有摊位,游览过一整条街。

看到亮晶晶的苹果糖时,我还没来得及掏钱,只是多看了一眼,步履有转瞬的停顿,云雀便注意到我停留的视线,面无表情地站在摊前。

“摊位费。”他说,神情淡淡,声线清凛如泉流,溪水滚过凉石间。

这下摊主也不得不注意到我望向苹果糖的双眼了,对方从善如流地交出摊位费,以及一支最大的苹果糖。

“请用。”摊主低下头,恭谨地说。看起来完全就是在向不良上交保护费!

有那么一会儿,我有点无语,又有些发笑,我还是坚持给了钱,摊主堪称受宠若惊,直呼这怎么行,我只好控制他的大脑,让他收下我的钱。

云雀很轻地哼了一声,浓睫低垂,遮过一双深邃眼眸,也掩过内中流转的神思,但我还是能察觉到他流露出的微妙的不满,他说:“你总是做无意义的事情。”

我舔了一口苹果糖,凝固的冰糖糖浆重新融化于唇齿,连舌尖都泛着些微的甜。我说:“那我现在要做有意义的事情了。”

甜意在口腔中流溢,我踮起脚,拽住他的领口迫使他低头,他顺从地任我摆布,眉睫低落的一瞬间几乎有种烟花般稍纵即逝的零碎美丽,我很轻地吻上他的嘴唇,又问:“甜吗?”

他的舌尖短促地掠过唇瓣,给出肯定的答复:“甜过头了。”

“我就知道,”我松开手,与他重新拉开距离,哼哼着说,“你就是讨厌这些甜食,所以每年都不吃我的本命巧克力。”

“因为都被你吃掉了。”云雀一针见血地,尖锐地指出,语气平淡,只是在诉说事实。

我破防了,我恼羞成怒了,我说:“讨厌你!”

此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旁边就是沢田君的摊位。他,山本君,狱寺君,三个男生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们俩,短暂地扭开头,又难耐地重新转回来,假装只是余光不小心撞见我们。

“接、接吻了!那个云雀前辈!”

沢田君按耐不住地小声喊道。狱寺君也头顶冒蒸汽,“这、这也太……!这是在外面!”

而山本君摸着后脑说:“呀,感情真好啊!”

这回我避无可避地注意到他们仨了。

怎么又是你啊,沢田纲吉!

我们五个无声地注视彼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我们到底沉默了多久?几秒钟还是几分钟?

打破沉默的是云雀。常年抓握双拐,兼之饱经战斗,他的掌心并不细腻柔润,指腹和掌根都覆着一层很薄的茧。每当他的双手捧起我的脸颊、指尖划过我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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