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伤害男人的事我做不到(女尊)》
冯玉觉得自己的推测还挺合理的,但是经历过太多次错误的“合理推测”,导致她现在很难再信任自己的逻辑思维。
但是那话怎么说来着?做学问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做个假设又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现在假设阿那席拉的目的是要做大汗。
所以历史上有女大汗吗……原世界的历史中肯定是没有,难办的是这也不是原世界。
桀族是个母系民族的证据加一。
冯玉的这具新身体显然是有日子没吃上正经饭了,挨打时光顾着疼,这会儿一沾上吃食,立刻就狼吞虎咽。
其实她知道几案上大半都是牛羊肉,属于发物,对她的伤口愈合很不利,但饿极了也管不了这许多。
而那奇力古,分明吃相不比她好看什么,偏还高声取笑:“北地男儿皆知冯大人风姿绰约,若要叫他们见了你如今模样,怕是要大失所望啊!”
冯玉哪在乎这不痛不痒的嘲笑,囫囵个儿咽下食物,酒碗一举张口就来:“喀扎真折煞小人。能得查库汗一口饭吃,已是受了大恩惠,落魄至此何来风姿?若论北地男儿心之所向,定是喀扎您这般的豪杰……”
完了,马屁拍马腿上了。
虽说以貌取人不太好,但奇力古看上去比阿那席拉还年长些,这体格子也是一拳能把冯玉抡飞的水平,再加上那一脸的标志性刀疤……
她应该不会很受异性欢迎。
冯玉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谢罪,却听奇力古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冯大人快人快语,这点倒讨喜得很啊——来吧,冯大人,干!”
*
……这北地男儿,不会是真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这么一说打从穿过来到现在,冯玉还没照过镜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长啥样。只不过看身高体型,和之前的身体似乎很相似,所以她一直当自己还长以前那样。
当然,现在照镜子其实也没意义,因为她完全是鼻青脸肿的状态,照也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更深刻地提醒她她现在有多凄惨罢了。
这么一想,冯玉险些吃得哽住,心里一个委屈,眼泪就直往上冒。
她到底也不是完全不要尊严的,硬生生转移注意力把泪水憋了回去,是不想再给奇力古发挥的空间。
止疼的药水差不多也快过药效了,冯玉身上又开始那种撕裂般的痛,唯一能做的是多喝两口酒来自我麻醉。
好在狱卒乌布尔很快去而复返,一进帐便两手抱拳:“喀扎,冯大人的营帐已添置妥当!”
刚巧这顿简单的晚宴也行至尾声,有仆从为三位大人奉上水盆洗手,侍奉冯玉的恰好还是那个小鹿眼。待冯玉将一手油污洗净,他还拿了干净帕子给冯玉擦手,四只手就这么在一块儿帕子里来回摩挲,搞得冯玉脸都红了。
放在以前,哪有这么帅的男人会这样照顾她,还跟她手拉手啊。
现在冯玉后悔喝那么多酒了,因为她一喝醉,就会跟人掏心掏肺:“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小鹿眼明显一惊,手也往后缩了半寸。
而冯玉醉酒后还有个特征,是胆子会变特别大。
她“刷”地一探手,又把小鹿眼的手抓回手心,抓得还挺紧:“你是第一个给我擦手的人。真的,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有……”
然后她就绷不住了,一边发出打鸣般的哭声,一边把头往四手交握的帕子上埋:“我不想哭的,我本来不想哭的……啊……”
再后来的事冯玉就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在震天响的大笑声中,被一路扶着进了一个帐篷,然后烂泥般栽倒在床上。
迷糊间有人过来脱她衣服,一点点剪开那件已经被血黏在皮肉的里衣,然后小心地给她上药包扎……
*
冯玉有想过会不会再喝晕一次就能穿回去了,但显然没有。
睁眼她看到的是帐篷的尖顶,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缠得木乃伊一般。
也不知道是男的缠的还是女的缠的……算了,医者仁心。
费了一番工夫,还是坐了起来。
帐篷内仅她一人,反倒带给她些许安全感。就这么坐着缓了一会儿,宿醉的脑子才开始转圈。
她试图整理自己现在的处境——
是的,桀族大概率是个母系民族,女子掌决策。这也解释了中原方面为什么培养女官来和这个民族搞外交,因为在这里,女子比男子更受尊敬,真要是派个男人过来,反倒显得不够重视。
现在冯玉算是已经逃离那个炼狱般的刑房了,按奇力古的意思,是要她在查库汗部住到老死——嗯,就是一辈子啥也不用干就有屋有床有吃有穿,多么令人痛不欲生的惩罚。
如果是原主的话,大概会很痛苦吧,从此无法回到故土,无法再为大昭效力。
但是冯玉就觉得还好,反正中原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地方,就在这儿过也没什么,只要别再打她,哪怕往她帐篷上砸点鸡蛋菜叶她也认了——虽然这儿也不像是能养鸡种菜的地方。
这么想着,她摸索着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撩开门帘。
嘿,干干净净,也没人在她帐篷上泼牛血扔羊粪,连块臭石头都没有……顶多是她这帐篷选址有点偏,距离帐篷聚居地有个几十米距离,看上去就好像她被孤立了。
这简直是太好了。
外头寒风凛冽,冯玉把那件狼毛大氅裹上,就杵在门旁看景。
一旦接受了这是“我家”的设定,再看这开阔雪景,孤寂感便淡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苍茫大地带来的绮丽与震撼。
这样辽远无边的空白,这样四野无声的静默,是住惯城市的冯玉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所以穿不回去也未必是坏事吧,至少之前让她焦头烂额的求职困境就此不存在了,还在这壮美如画的地方得了间属于自己的帐篷……
冯玉短暂地惬意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倒也没有那么乐观。
北地人不能让她死,所以肯定会保障她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可要想活得舒服点,那还是得靠自己。
就比如,吃食上可能饥一顿饱一顿地吊着她的命,真要是想顿顿吃饱吃好,还是得琢磨琢磨办法;而且她现在能暖和和地站在这儿看景,那是因为屋里正燃着炭炉——估计是怕她昨夜喝醉直接冻死在这儿吧,但漫漫冬日里是否总能有充足的炭火送到她这里,却很难说。
冯玉四下看看,找到生炭炉用的火钳,扒拉着把炉内未燃的碳一块块夹出来堆在角落,以备不时之需。
在这万籁俱寂的一方天地中,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便格外清晰。
冯玉听得手上一顿,放下火钳准备去瞧,便听外面高声唤她:“冯大人!”
于是赶忙快走两步,门帘一掀:“阿那席拉喀扎!”
圣人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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