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了魔头后》
乌鸦在飞,肥猫在跳,两兽玩得不亦乐乎。
江跃鲤坐在凳子上,看着它们玩闹,凌无咎胸前那个红色吊坠,一直浮现在她脑海。
那吊坠晃啊晃的,晃着晃着,就变成了魔头浑身是血的样子。
思考片刻,她还是把储物袋往怀里一塞,抓起乌鸦,抱着猫,推门就往外走。
廊檐下昏暗,地上有一串模糊的血色脚印,已经半干了。
跟恐怖片现场似的。
江跃鲤有些怀疑,凌无咎的血已经流干了。
她踩着血迹往前走,鞋底沾了黏腻。那串脚印时深时浅,有几处还带着拖拽的痕迹,像是有人曾在此踉跄跪倒。
再往前,刻满神佛的墙上,溅着红血,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一个手印。
混着红血,神佛面容模糊,看着相当渗人。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天。
是她第二次推开这一扇门,也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的他。
殿内光线很暗,只有一盏灯笼立在榻边,照出微弱的光。
凌无咎站在殿中央,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地上积了一大滩血,还没干透,表面泛着暗红色的光。
血在他手背蜿蜒而下,顺着指尖滴落,一滴接一滴,砸在石板上,落在那一滩血中,泛起层层涟漪。
江跃鲤不由得感叹。
也得亏是在这个修仙的世界,不然按照这个出血量,人早没了。
乌鸦一见到凌无咎,两脚一蹬,再次装死,直直往地上坠。
胖猫从江跃鲤怀中跳出,张嘴叼起猫,随即跳到一旁。
“你的伤……”江跃鲤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凌无咎慢慢转过身来。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脚步虚浮,却还是固执地朝她走来。
她下意识往前迎了两步,心里正纳闷他要做什么,却见他身子倏然一歪,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她倒了下来。
“喂!”江跃鲤慌忙伸手去接。
可这人看着劲瘦,实际沉得要命。
她根本撑不住,被他连带着一起倒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埋进了她怀里。
她恰好穿了素色衣衫,一瞬便被他的血浸透。温热的血液很快渗到皮肤上,黏糊糊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毛。
她想把人推开,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沉得推都推不动。
这人明明已经失血过多,都几乎站不稳了,还非要硬撑着,走到她跟前才晕过去。
妈蛋!
这千年老魔,一如既往地喜欢往她身上抹血。
她想要问下系统,是否有什么道具,可以快速救人。
可转头看去,那笨鸟布偶玩具似的,一动不动,胖猫正用爪子扒拉它。
……还是猫猫的玩具。
江跃鲤放弃这个怂货系统,决定自己上手。
她咬着牙,拽住凌无咎的衣领,试着往前面的矮榻上拖,才挪了一半远就累得直喘气。
这人什么做的,真的好沉。
察觉人被她勒到了,担心还没开始救,人就被自己勒死。
她只能换一个姿势,抱住他的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慢慢后退。
她拖得很慢,在地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像一个凶案现场,而她正在毁尸灭迹。
此时此刻,她甚至理解了一句话:杀人容易,抛尸难。
好不容易拖到榻边,她已经满头大汗。
正要松口气,突然手上一滑,凌无咎的上半身“砰”地砸在地上,脑袋结结实实磕在了脚踏上。
角落猫猫动作一顿,“玩具”也不玩了,圆圆的一坨缩到角落,静静看着两人。
她知道主人是谁吗,真是胆大包天。
他从未见过主人如此狼狈,即便它什么也没做,也有种要跟着完蛋的感觉。
它担忧了许久,主人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它预料中的发难。
始作俑者则是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好在没人看见。
目睹了一切的猫猫:……人类真的很难懂。
江跃鲤手忙脚乱,赶紧把人往榻上搬,可她力气不太够,尝试了几次,也没办法将人抱到榻上。
在她感觉犯难时,“尸体”缓缓睁开了眼。
吓得她一抖,满血的手立刻伸去,合上他眼睛。
眼眸在她手心眨了一下,他的睫毛很长,扫得她手心很痒。
她终于想起,她又不是真的在抛尸……
病人睁开眼有什么奇怪的。
她松开手,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自己撑着地,慢慢坐起来,一转身,下一刻就稳稳坐到了榻上,动作利索,哪里像一个重伤的人。
她盯着他染血的衣襟,心里犯嘀咕。
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动作这么灵活?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是她没有证据。
可见他脸色确实苍白,唇上也没血色,确实是不像是装的。
“你……”她刚想开口,凌无咎就虚弱地咳嗽起来。
他一手按着胸口,一张俊脸满是痛苦,咳完还喘了几口气,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跃鲤从储物袋里那处水囊和杯子,倒了一杯水,犹豫着递了过去。
凌无咎视线从杯子上,慢慢移到她脸上,又落她手上的杯子。
猫猫在一旁恨铁不成钢。
主人受伤了,这种凡物只会有害无益。
别惹得主人发怒,到时……
它还未在心中吐槽完,就见主人缓慢地伸手去接。
主人指尖碰到杯子时突然一抖,差点把水洒了。
猫猫愣在一旁,又连忙躲开视线,它不敢看了。
江跃鲤赶紧连同他的手一起,扶住杯子,感觉到他手掌冰冷,一点活人的温度都没有。
果然还是失血过多了。
算了,还是亲自喂他吧。
看着送到嘴边的杯子,杯中的水泛着烛火的暖光,他低头喝下了一口水。
“多谢。”他声音很轻,就着她手,慢慢喝着,喝得很享受,似乎这水十分美味。
一杯水很快就喝完了,瞧这孩子渴的。
江跃鲤低头倒水,杯中的水面微微晃动,再抬头时,凌无咎已经解开了外袍,染血的布料无声滑落在榻上。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他手指修长白皙,搭在里衣的系带上,轻轻一扯,染血破碎的单衣便松垮地散开。
然后,她看到了那道伤。
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耐砍王!
一道狰狞的刀痕,自他下颌斜劈而下,划过喉结,深深切入锁骨,最终停在心口上方。皮肉翻卷,隐约可见森白的骨。
她不晕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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