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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身殉职》

第 19 章 忠诚的阴谋者「1...

念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晚进来了半刻钟,自己的主子就不知生死的倒在了地上。

“念羽!念羽!!你快点过来,主子昏过去了!”

念双一边疯狂的叫喊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沈听肆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他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沈听肆,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想过一个人竟会这般的轻。

明明主子的身影看起来那般的高大,仿佛只要有他在,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所有的困难都变得格外的轻易。

可此刻,怀里的这具身体的重量竟还比不上一个稚童。

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在自己的臂间缓缓流逝。

强烈的恐惧挟在心口,念双颤抖着不敢再去触碰分毫,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那微弱的呼吸就要在自己面前断绝了。

念羽提着药箱狂奔而来,目光落在沈听肆唇角那一抹刺眼的血色上,眼眶生疼,“怎会如此?!”

“你倒是快点看看啊!”念双焦急万分,连连催促。

“马上。”

念羽拂开袖口,手指轻轻按在了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腕间。

紧接着他却瞳孔颤动,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后怕来,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医术的不足之处。

“主子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见念羽长久的沉默不语,念双心中越发的着急。

他走过去推了念羽一把,可明明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念羽却颓然倒地。

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心底,念双豁然逼近,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无人能读懂的风暴,看向魂不守舍的念羽,颤抖着嘴唇,近乎呢喃,“是……是不是……主子不好了?”

“师兄……怎么办?”念羽抬起头,目光中充满着绝望的色彩,“我治不好主子了。”

“本以为还能稳着主子一年的寿命,在这期间,我可以遍寻天下良药……”念羽死死的攥着拳头,一条条青色的脉络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太阳穴上。

“主子为了凑足边关的粮饷,呕心沥血,给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

一个字接一个字的从念羽的嘴巴里面蹦出来,却让念双瞬间白了脸。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听肆心脏狂跳,“所以……主子

还剩多少日子?”

念羽脸色阵阵发白,从齿缝里硬挤出几个字来,“不足三个月。”

“不能让主子知道!”念双想也不想的喊了一句,主子谋划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不能再让主子继续劳累下去了。

沈听肆:……

不好意思,他已经知道了。

虽然身体因为虚弱昏迷了过去,但沈听肆的意识却还是醒着的,再加上9999屏蔽了痛觉,他并未感觉到难受之意。

只不过……

在听到念羽说这具身体坚持不到三个月的时候,沈听肆还是忍不住有些头疼。

按照剧情,解汿起码还有半年的时间才能杀回京都。

原本以为自己在坚持一载也足够了。

可沈听肆没想到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对于这副残破的身子而言,就像是星火碰上了枯草,顷刻之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燎原。

【统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再多保这具身体三个月的寿命?】

9999级的CPU都快要烧了,【我也没有办法啊,呜呜呜呜呜……】

原本它还觉得自己绑定了一个超级能干的宿主,第一个任务就完成的非常的优秀。

可结果虽然任务进度进行的非常的迅速,宿主的身体凉的也很快啊!

这万一任务没完成就噶掉了,它可怎么办……

9999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依旧努力的试图安慰沈听肆,唯恐它最最厉害的宿主因为完不成任务而又情绪激动起来,【宿主,你先别着急,我先去跟主系统商量一下,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9999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自闭的到一旁去转圈圈。

沈听肆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他的这条小命还是得捏在他自己的手里。

念羽先是在沈听肆心脏处扎了十几根银针,又将一片人参片塞进了他的嘴巴里,这才跑去煎药。

念双对于药理方面是一概不知,便没有前去打扰,而是试图将自己的内力渡出来一些给沈听肆。

毕竟沈听肆的武功是他教的,双方的内力一脉同源,如此虽说对于损伤的心脉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最起码可以让沈听肆好受一些。

念羽的药还是很管用沈听肆服下没多久后就睁开了双眼“刚才吓到你们了?”

“主子”念羽攥紧双拳声音略带着些许的沙哑“属下用药锁住了你的心脉在此期间切忌情绪翻涌否则……”

“好”沈听肆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不过是不再有悲喜而已他此前独自一人在黑暗中上千年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念双却在一旁小声抽泣了起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我没事哭什么?”沈听肆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念双淡淡开口道“我又不疼没什么感觉的。”

念双陡然抬眸眼中的泪汹涌的更厉害了起来。

不可能。

怎么可能不痛呢?

心脉肺腑皆受损严重鲜血大口大口的往外涌。

未曾跟在主子身边之时念双曾见到念羽医治过一名心脉受损的男子。

七尺高的壮汉捂着胸口浑身发抖涕泗横流丑态尽出。

那仅仅是因为中了毒而已只要服下解药便可痊愈。

可沈听肆却是积劳成疾思虑过重根本无药可治!

他根本不是不疼而是再疼也只是忍了下去。

不仅忍着疼痛不说反而还要转过身来安慰自己!

念双心头大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张大网给死死的捆了起来密不透风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是不疼”念双强忍着眼泪不让其落下来硬挤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容“是属下误会主子了主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在除夕夜宴上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如今折腾了半天

等到念双离开沈听肆抬眸看向念羽。

念羽跟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不长也不如念双那般的多愁善感所以实话还是可以和他说的。

“你的师门应该会有一些延长寿命的秘法吧?”

沈听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一句倘若答案否定的话他就不能等着解汿按部就班的攻下匈奴了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但幸好念羽给了肯定的答复“

有是有,不过需要一些很珍贵的药材,而且过程也很痛苦。”

9999能够屏蔽自己的痛觉,所以沈听肆对此是无所谓的。

只是……

没钱了,这珍贵的药材倒是有些难弄。

实在不行就再去薅一波皇帝的羊毛吧。

“需要什么你写下来,我安排人去准备,”沈听肆仔细的吩咐着,“不过……此法带来的隐患就不必告诉念双了,免得他又哭鼻子。”

念羽攥着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从齿缝里缓缓吐露出一个简单的音节,“是。”

吃过饭后,沈听肆的身体好了许多,他来到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信函。

一个个铁画银钩般的字迹跃然纸上,最后落款,是一个带着飘逸的“沈”。

吹干上面的墨迹,沈听肆将其交给念双,“找人快马加鞭的送到解汿的手上。”

若是念羽没办法及时找到药材,他就只能让“沈先生”被陆漻陷害至死,迫使解汿快刀斩乱麻了。

毕竟若是没有了“沈先生”送去的粮饷,便容不得镇北军细细谋划。

只能破釜沉舟,殊死一战。

——

“将军,”董深提着食盒走进来,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您歇一会儿吧。”

自从解汿重新领兵,并且换了城防以后,匈奴就再也没有从他们的手里讨到半分好。

而且将士们吃的饱饭了以后,一个个打起仗来更加的骁勇。

解汿其实并不需要如此废寝忘食,不顾身体的去研究战术,他们迟早都可以把匈奴给灭了的。

可年轻的将军只是双手背后,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沙盘,头也没回,“先放在那,我等一会儿再吃。”

匈奴的兵马善骑行,行踪诡异不定,在茫茫荒原上面,大雍的将士们其实是并不占优势的。

想要一举歼灭匈奴,须得熟知他们的行军路线。

而且,必须要有一队人马深入荒原,探寻到匈奴王帐的位置所在。

可这荒原上地形复杂,随时而来的沙尘和风雪经常吹的人晕头转向,找不到方位,想要确定匈奴王帐的位置,何其艰难……

董深见劝说无望,只能认命的放下手里的食盒。

转而又从怀中掏出

一封信来,“将军,有一封来自京都的信笺,但是信封上并未写落款。”

解汿改了名字,那封信的信封上写着“仇复亲启”。

“京都?”解汿眉眼当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整个京都的人都应该以为他死在贺州了吧,又怎会给他送信……

忽然,解汿心头一跳,顷刻之间,伸出手去一把将那信尖牢牢的捏在了手里,“沈先生!”

他虽然从未见过沈先生,却已然将其当成了自己的毕生知己。

他未曾想过自己此生竟会遇见一个如此懂他的人,就仿佛他们两个人共用一颗脑袋一样,所有的想法都是那般的一致。

每一次,沈先生都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向他伸出一只手,把他从绝望中拉出来。

等他彻底灭了匈奴,杀了陆漻那个奸相,就寻一处寻常的农家小院,和沈先生煮酒品茶。

解汿相信,他们如此性格相投,定会过得十分快活。

就是不知道沈先生究竟年方几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脑海中慢慢勾勒着沈先生的轮廓,解汿却猛然扭头,伸出双手,紧紧捏住了董深的肩膀,“送信的差使呢?!”

“人在哪里?!”

解汿手下的力气极大,董深这班的一个铁血汉子都感觉到了疼痛之意,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解汿捏疼了,只能咬着牙试图安慰对方,“将军你先别急,人应该还没走。”

忽的一下松开董深,解汿抬脚大踏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催促董深,“快一点啊!”

他又没见过那个信使长什么模样,万一认错了人可怎么办?

两人急赶慢赶终究还是拦下了那名信使,只可惜,解汿并没有从对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线索。

信使头一次见到这般大人物,再加上解汿的眼神实在是太有攻击性,吓得他两股战战都几乎快要晕倒过去。

“小……小人也不知写信的是何人,是一个小乞丐将信送到小人的手中的,小人只是将他带过来而已。”

解汿失望的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抱歉,吓到你了。”

信使连滚带爬的逃离,唯恐下一秒解汿就要提刀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

这些上过战场,浑身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将军什么的,实在是太

吓人了,呜呜呜呜……

“许是沈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董深一个头两个大,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要让他来安慰解汿,“他如此小心谨慎,也是为了保护将军。”

毕竟名义上的“解汿”已经**,活着的,不过是正北军当中一个普通的士卒“仇复”罢了。

“是。”解汿也不蠢,只是因为他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已经死伤殆尽,面对这仅剩的唯一的一个友人,他难免激动了些。

回到住所,解汿一点一点的撕开了信笺。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让他拍手叫绝的字。

之前他所见到的沈先生的字不是写在细小的娟布上,就是刻在运粮的车队里,如今算是正式的见到了对方的墨宝。

如此飘逸洒脱的字迹,定是一个性情温和,不慕名利之人。

和陆漻,完全不一样。

解汿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浅笑,随后开始逐字阅读起来。

沈听肆在信中先是分析了一下京都的形势,告诉解汿自己已经是尽最大的努力凑到了粮饷,若是再不尽快攻下匈奴,或者是将匈奴彻底的打服,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继续南下的话,恐怕镇北军就要依然饿着肚子上战场了。

甚至为了能够坚解汿**的决心,沈听肆还将老镇北侯和大儿子死在战场上的真相告诉了解汿。

当看见“皇上与匈奴联系,以边关五座城池换取老侯爷性命”几个字的时候,解汿目眦尽裂。

那一瞬间,滔天的怨恨遍布全身,解汿喉咙一阵气血翻涌,手背上青筋凸起,那封信笺顷刻间被他捏成了粉碎。

一股极致的痛苦让解汿嘶吼出声,“原来竟是这样!!!”

解汿眼眸中染着嗜血的红光,被恨意操控,已然濒临崩溃。

董深被他吓得呼吸一窒,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将……将军……你还好吗?”

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让解汿如此怨恨?

他们解家世代忠心耿耿,为了大雍立下犬马功劳,多少血性男儿马革裹尸。

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他的父兄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保家卫国的刀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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