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战死后全京城后悔莫及》
萧别鹤是被附近巡视的官差和百姓发现,通知将军府来人带走的。
路上萧别鹤已经醒来,听到议论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城外附近的乞丐一夜间全部被杀尽,将军府里来人时,百姓只看到少将军一人倒在地上,身上沾着血,下意识都认为人是少将军杀的。此时,议论起萧别鹤这个名字,脸上更无往日的崇敬,只剩惊恐。
没人想过,萧别鹤从前多年经过百姓身前经常援手相助、每次回京城也经常买大量包子和新衣裳给没钱吃饭的流浪民送去。以少将军的性格,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动手杀人。即便真是少将军做的,那些乞丐们,又做了什么。
马车回到将军府时,萧长风已经在正堂等着他,面色恼怒到极点。
半刻钟前,一夜未归的萧清渠刚回到将军府,萧锦时也是脸色很差的在将军府大门将萧清渠拦下,拿手里未出鞘的剑指向他。
萧锦时目光阴冷,“是你做的对吧,为什么对将军府做这样的事?”
萧清渠步子不稳,虽然穿着一身白衣,看着却不怎么干净,衣裳更是有好几处被撕坏了,抬起头,温和无辜地与萧锦时对视了一会儿。
萧清渠笑了一下,“你不是讨厌萧别鹤吗?将军府有军功在身,皇帝不会真罚到将军府,却能让萧别鹤当众出丑、甚至让陛下和百姓不再信任倚重萧别鹤,不好吗?”
萧锦时满腔怒火被冻住,冷静思考了一会儿,萧清渠已经进去。
此时,他们所有人,除了蒋夫人,全部在正堂看着萧别鹤进来。
刚一见人,萧长风怒地拿堂木拍了一下桌子,“逆子,跪下!”
萧别鹤脸色十分白,看往萧长风愤怒的眼睛,那张苍白的薄唇轻启,轻道:“父亲,我受伤了。”
萧长风不听他说,扬起长鞭重重一鞭朝萧别鹤身上抽去。
萧别鹤背脊挺直如松竹一下未动,反应像是鞭子根本没有抽到他身上,然而,背上鞭子落下的地方,却出现一道鲜红骇人的血迹,鲜血逐渐向外扩散,在洁白清瘦的身形上显得格外清晰、渗人。
萧长风恼怒的怒吼声再次道:“跪下!”
萧别鹤依旧一下未动。
萧长风再次一鞭子甩过去,新的一道鲜红的鞭印交叉映出在青年清瘦的背脊上。
萧长风震怒,“你为什么杀京城内的流浪民!将军府的脸彻底让你丢尽了!”
萧别鹤定定站着,冷冷清清道:“不是我杀的他们。”
“还嘴硬!”萧长风拿起鞭子,第三鞭正要抽下去,殿堂里飘来淡淡的花香味,很快,从正堂大门外走进来一位美丽淑婉的女子,是蒋絮儿。
女子从萧别鹤身旁走过,只看了一眼人,马上躲闪着将眼神收起,加快了步子。
萧长风看见蒋絮儿,上一瞬还满目火气的怒意全消,连忙也大步朝夫人奔去,夫人以前从来不会主动找他,受宠若惊地犹豫了小片刻,还是将一双宽厚粗糙的手轻轻扶在女子的肩上,喜笑盈盈扶蒋絮儿到大堂主座位置,说道:“夫人,你怎么来这里了?夫人快坐!”
蒋絮儿被扶着坐下,漂亮的杏眸抬起,再看见下面站着的萧别鹤,又蹙起秀眉。
萧长风马上明白蒋絮儿在不高兴什么,顺着目光朝萧别鹤瞪去:“没看到你娘又被你惹生气了?还不快滚!”
萧别鹤站在原处,听着萧长风的话,冷玉般的脸上无悲无喜,更没有想要反驳什么,像一段没有自己情绪的木头,在转身时,突然轻轻笑一下。
萧长风心思只顾着放在自己夫人心上,自然没有看见萧别鹤离开时的微淡表情,只是,萧锦时看到了,捏紧的掌心松了又捏,再次将手掌掐出血。
萧清渠也看见了,面不改色带着文雅笑意的脸上背后,心情一变再变。
少将军,也不过如此,回到家中还不是要挨打。
萧清渠不但与穆云斐龌龊苟合,还替穆云斐做过不少龌蹉事,连庆功宴上将偷来的那封信公之于众,穆云斐也都是提早知道的。
两月前说少将军恐会谋反的流言,是萧清渠经穆云斐安排散播出去的;召萧别鹤回京的假圣诏是穆云斐给他、他再交给萧别鹤的那个徒弟莫桑、让莫桑送去到军营的。
皇帝忌惮萧别鹤想除掉将军府,穆云斐口上说着爱萧别鹤,跟他在床上喊的都是萧别鹤的名字,行动上伤害萧别鹤的事却一点都没少做。
镇国将军半年前腰部受重伤回京城休养,军中一切打仗事宜都交给了萧别鹤,萧别鹤两年前救下收留的那个徒弟莫桑、半年前请愿跟随回到将军府代替萧别鹤照顾镇国将军,镇国将军十分赞赏和信任莫桑,往后京城中有什么消息需要传到边关,都是莫桑前去送信。
萧别鹤恐怕还不知,莫桑也早已经是他与太子的人!
萧清渠面上温柔谦和,好似在替受罚了的萧别鹤担忧,内心森冷一闪而过。
他的亲娘把他生成身份低贱的下等人,所以他这一生,只能仰仗自己,想要什么都只能靠他自己这双脚一点点往上爬。
萧清渠从来不觉得,他的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什么丢人的。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才丢人。
萧别鹤表面光鲜亮丽,又是将军府最有才能的少将军,镇国将军的嫡出长子,与太子有婚配的未来太子妃,更是已经灭绝了的巫夷族人二十年前预言下的神才,天底下第一美男。
可是,那又如何呢?
将军府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亲弟弟对他心积嫉恨,有着高贵身份的爹娘不喜欢他,太子亲手给他挖下坟墓。
萧别鹤保护帮助的百姓,都是自私自利听风吹便草动之辈,制造点风向他们就会一起声伐萧别鹤。
毕竟要知道,这天底下人的嫉妒和恶意,永远都是要高过善意的。尤其对一个随随便便能连拿下文武状元、年纪轻轻名扬满大梁乃至大梁之外、上天告诉所有人那是个天才的人。
神才无处可用,才干无可施展。
萧别鹤走出正堂,萧长风的声音从后面飘出来道:“去祠堂外跪着,好好反省!”
萧清渠朝萧长风和蒋絮儿欠了欠身,声音温温和和的,眉眼担心,替萧别鹤求情道:“父亲,母亲,大哥才刚回来,连身干净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不让大哥跪了吧?清渠愿意去祠堂前代替大哥向列祖列宗赔罪。”
蒋絮儿不安的杏眸从萧别鹤背后收回来,转移到萧清渠身上的时候,神色平缓了许多,打心底里信赖这个养子比信赖自己亲生的第一个儿子更要多。
长子是当时她迫于无奈怀下、又迫于无奈生下的,每次一想到萧别鹤,她就会想起自己被毁掉的人生,夜晚做的都是噩梦。如果当时没有怀下这个孩子、没有被人陷害与萧长风做那样的事,她嫁的该是她心心念念的赵郎。
如果赵郎当初娶的是她……赵郎一开始那么爱她,满口满心都是她,是不是……是不是后来就不会娶别的妻、也不会纳妾了,她就能与赵郎幸福一辈子……
虽然这些年,尤其经过昨日之事后,蒋絮儿想开了。赵郎如今的夫人人老珠黄,蒋絮儿昨日特意去到宫宴上想再见一眼赵郎,多年不见,看到的那个赵郎却是变得丑陋极了,甚至令她恶心,再没有一点蒋絮儿心里那个人的影子。
她自己也是不复当年模样。尽管蒋絮儿每日注重保养,不让自己发脾气,看起来比其他同龄人要年轻许多,可脸上终究还是留下岁月的痕迹。
他们都回不去了!
萧清渠是她在最痛苦的那段时间,第一眼见到就让她心生欢喜的孩子。蒋絮儿那段时间状态非常不好,日夜以泪洗面,吃不下东西,也不愿意见人,每日就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门窗都合上。
一日,她的窗户被一只毛球撞开,刚哭完的蒋絮儿往窗外看,看见一个非常可爱又有礼貌的孩子,白白净净,正对着她笑,一下子就笑进了蒋絮儿心里去。
蒋絮儿问他:“你是谁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可爱纯真,笑容甜美说道:“我是刘奶娘的儿子,我叫狗蛋。夫人,你好漂亮呀,夫人是不是心情不好?”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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