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赋》
“全军进攻!给我杀!”
“轰隆隆!”
冲**吼声中,羌兵犹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敢当营阵地,踩过同袍们的尸体、越过血流成河的战场,眼中充斥着杀戮带来的疯狂。
这五千人算是军中为数不多的生力军了,半数骑兵半数步卒,倒不是说他们从未参加战斗,而是没有受伤、体力还算完备的那批人。如果这都破不开敢当营防线,拓跋宏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驾!”
“哒哒哒!”
拓跋宏手握**,冲锋在前,冰冷的目光死盯着前方盾阵,其实他很清楚敢当营已经是**之末,就看谁能熬到最后一刻!
“结阵!稳住!”
“准备拒马!”
几名悍勇的重甲步卒试图依托残破的盾牌和彼此的身躯加固防线,长矛从缝隙中狠狠刺出,迎接最后一战的到来。
“滚开!”
拓跋宏最先临战,一声爆喝,手中**化作一道寒光,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重重砸在最前方一面巨盾上。
“砰!”
“咔擦!”
一声沉闷巨响,那面饱经摧残的盾牌应声碎裂,持盾的敢当军卒如遭重击,整个人向后踉跄,口喷鲜血,显然是脏腑已被震伤。几乎在盾破的瞬间,拓跋宏手腕一抖,**闪电般向前一递。
噗嗤一声,枪尖精准地刺入了这名重甲步卒的咽喉!那步卒浑身重甲,唯有面门与颈项是弱点,这一枪快、准、狠,直接断绝了他的生机。
“拼了,老子杀了你!”
侧面又有一人怒吼着挥刀砍来,想要替战死的同袍守住防线,但拓跋宏却已抽枪回撤,顺势用枪尾猛地向后一撞,枪尾狠狠砸在了他的面门上,一声脆响,面甲凹陷,那士卒一声未吭便仰面倒下,满口喷血,不等他爬起身,拓跋宏便在他的胸口补了一枪,厉喝一声: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拓跋宏神勇奋战,紧随其后的两千羌骑也一头撞上了重甲防线,新一轮的血雨腥风正式拉开帷幕,战场堪称惨烈。
一名羌骑刚刚纵马一跃,整个人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看到眼前寒芒一闪,一杆**就这么直吼吼地捅进了战马的腹部,鲜血当空喷洒,宛若花现。在马背上失去重心的他目光惊恐,还不等他有所反应的动作便又有一**来,就像是串糖葫芦一般戳中了他的心脏。
人马挂尸而亡,场面血腥不已。
但拼死一搏的羌骑也不是泥捏的,好几骑联手撞阵,硬生生将一名重甲步卒撞翻在地,倒地之后便再无起身的机会,直至被无数马蹄活生生踩死。
在数千羌骑前赴后继的冲击下,盾阵终于开始出现一个个细小的缺口,继而被羌兵越撕越大,摇摇欲坠。
“稳住,稳住阵型!”
石敢目露疯狂,虽然破阵是迟早的事,但能多拖一刻便多拖一刻!他带着亲兵拼命向前支援,手中**接连捅**好几名敌骑,但还是挡不住防线的缺口。
尤其是在兵力、体力都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想要弥补已是千难万难。
随着拓跋宏将一名领军校尉斩于马下,盾阵彻底宣告破碎,羌兵顺着血路疯狂地涌入阵中,嘶吼声响彻云霄。
近身肉搏,正式开始!
“杀啊!”
“铛铛铛!”
“嗤嗤嗤!”
身为主将的石敢在混乱的战场中左冲右突,目光赤红:
“来啊,杂碎们!”
“到爷爷这来!”
他嘶吼不断,手中**左右纷飞,一名羌兵刚举起弯刀,枪尖已穿透他的咽喉,石敢甚至来不及抽枪,侧面已经有一道寒风袭来,令他浑身寒毛竖起,赶忙往后一闪,果然有一柄弯刀擦着自己的前胸飞了过去。
“卑鄙,敢偷袭本将军!”
石敢怒骂一声,左手顺势拔出苍刀,狠狠扎进了羌兵的肋下,用力一拧便是肚肠飞溅,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混着汗水往下淌。
“杀,杀了他!”
又是两名羌兵一左一右同时扑来,他收刀入鞘,再度拔枪,单手握枪横扫,枪杆重重的撞在了两人的腰腹处:
“咔擦!”
“噗嗤!”
两人的胸膛瞬间凹陷,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砰得往后一栽,**个透心凉。
“呼,呼呼。”
温热的鲜血溅满了脸颊,精疲力尽的石敢拄着**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鲜血染红了破碎的重甲,压根分不清这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放眼望去,战场四周皆是将士们奋勇拼杀的场景,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只有死战到最后一刻的决然。
视线蓦然一顿,他发现三十步开外有一骑正策马**,紧盯着自己。
奴庭平章大将军,拓跋宏!
两人虽未一言,但他已经感受到了拓跋宏的杀意。
石敢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双手握枪向前,怒吼一声:
“来吧!”
拓跋宏动了。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朝着石敢猛冲过来,三十步的距离在战马的冲刺下转瞬即逝。拓跋宏借助战马的冲击力,手中**平举,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刺石敢胸膛!
“喝!”
石敢深知马力不可硬抗,低吼一声,在枪尖即将及体的瞬间,猛地侧身踏步,手中**精准地向上斜挑,目标是拓跋宏**的手腕!
“铛!”
一声刺耳的脆响,石敢的枪尖险之又险地擦着拓跋宏的枪杆划过,迸射出一连串火星。
巨大的冲击力让石敢虎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枪杆,整个人更是被带得踉跄后退五六步才勉强站稳,体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涌到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
“确实有点本事,但现在的你还能接几枪?”
拓跋宏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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