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焕然一新，原本空荡的屋子此刻充满了生活的痕迹。搬家公司和家政团队效率极高，所有包裹都已拆封归位，不常用的物品则被整齐地码放在地下室。

地下室原本是个酒窖，但程澄不喝酒，索性让人拆掉了那些华而不实的装饰，换上几组金属货架，将杂物分门别类地收纳起来。最引人注目的，是墨麟送来的那几个大箱子——外包装严丝合缝，至今仍未拆封。

考虑到新鲜食物不易储存，她采购了大量干货、罐头和脱水蔬菜，调味料更是准备充足，当然各种各样的种子更是必不可少的。她虽然现在已是"枯心榕"，但她仍希望保持人类的饮食习惯。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她再清楚不过，可不想最终沦落到在原始森林过野人般的生活。

别墅外的草坪已被清理干净，搭建温室的材料整齐堆放在一旁。程澄跟着家政负责人在别墅里外巡视，满意地点头。小区虽然有天然气供应，但为防万一，她还是通过家政公司联系了一位会砌土灶的师傅，约定明天上门施工。

"程小姐准备得真周到。"家政负责人笑着说，"我做了这么多年家政，现在都不怎么时兴这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新家准备土灶的。"

程澄笑了笑："个人爱好而已。"

她对两家公司的服务非常满意，签完验收单后，还特意表示会给他们五星好评。唯一的遗憾是太阳能板的安装还需要两天天时间才能完成，不过这点小延迟无伤大雅。

送走师傅们，热闹的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这会都已经快七点了，今日顾着安顿，冰箱还是空的，不过原本也没打算开火。

程澄来到一楼客厅，从冰箱里拿了瓶爱喝的饮料，舒舒服服地窝进沙发里，点着外卖，大学城周围就是这点好，永远不缺好吃的。

傍晚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依旧照得她浑身暖洋洋的。静谧的空间让她无比的放松，她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脑海——

那颗种子，已经长成了一株小树苗。

翠绿的枝桠肆意伸展，叶片上好似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春雨的洗礼。程澄忍不住“啧”了一声，这贪心的小家伙，在她手指即将松开玉牌的那一刻，居然偷偷裹挟了一堆灵土出来！

这土绝非寻常。

枯心榕的记忆告诉她，这是“极品灵土”——土壤表面泛着淡金色的微光，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澎湃能量。最逆天的是，这种灵土具有自我修复的特性，即便被消耗殆尽，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这不就等于随身带了个无限蓝buff吗？”程澄忍不住笑出声。

这土不寻常在那空间里也是极少的，就她脑中这些，应该是全被薅出来了，也不知那个空间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喝了口饮料，心下难得的对这同班同学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内疚，思索了一下，还是拿着手机是她发了一条短信。

"铃——"

一串陌生座机号码突然跳出。程澄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指节轻轻敲击玻璃杯壁，最终还是划开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程澄女士吗？"听筒里传来甜腻得过分的女声，每个字都像是裹了层糖衣。

"我是。"她的回答简短得像是在处理垃圾电话。

"这里是明海市疾控中心。"对方语速突然加快，"关于今日上午公交车上发生的突发事件，请问您是否有受伤？"

程澄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没有。"

"那您目前是否有发热、咳嗽或其他不适症状？"声音里的甜度降低了些，透出公事公办的机械感。

"一切正常。"。

"感谢配合。为避免社会恐慌，本次事件暂不对外公开。稍后我们会发送随访短信，如有任何不适请立即联系——"

"知道了。"程澄直接打断这段标准话术，顺手按下挂断键。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一条带着红色感叹号的短信恰好弹出。

直到甜美的女声消失在听筒中，程澄扫了眼短信，不在意的关闭手机。

天已经全部暗下，只剩屋外准时亮起的路灯发出亮白的光，末日或许真的要来了。

此时启明市军区医院地下二层，刺眼的白炽灯将实验室照得如同白昼。周付平市长站在防弹玻璃前，眉头紧锁地观察着隔离舱内的景象。

"这些样本的来源是？"他声音低沉，手指轻叩玻璃。

"今天中午的19路公交事件。"白博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三例感染者都表现出异常活性，远超我们之前见过的任何样本。"

隔离舱内，那个曾经是公交车乘客的妇女正在疯狂撞击特制玻璃。她的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血管如蛛网般凸起，眼白完全占据了眼眶，只剩下针尖大小的黑色瞳孔。

"最异常的是这个。"研究员指向电脑屏幕上的波形图，"她体内检测到一种全新能量波动，与我们之前发现的'那种物质'高度相似，但纯度高出37%。"

周付平的目光移向实验室另一端的保险柜。透过钢化玻璃，可以看到一柄古朴的青铜剑悬浮在磁场中，剑身微微颤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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