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疯长》
这是一种,怎样奇妙的感觉呢,谢津渡说不明也道不清。
沉寂已久,坐落在角落处的古董店,镀灰的风铃,随着大门时隔多年的再次被推开,发出了属于他原本清脆的声响。
而这次来的人,看样子想要的是古董店老板。
“辛苦了。”
“花儿很好看,你也是。”
谢津渡并没有起身,一只手抬起揽过那束花,惯性的凑近嗅了嗅后,就那样支在腿上,脑袋一歪,视线落在了温颂宜的身上,似在询问。
“要再吃点么,我让他们重新做的。”
温颂宜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餐食都被换成了新上的,现炒的菜都还冒着热气,她顺势坐到了谢津渡的对面,拿起了手边的筷子,但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这趟警局两小时游,让温颂宜原本就不大的胃口更是缩了又缩,并且,在施玉玲女士的教导下,温颂宜坚信两点近视不利于消化。
“谢先生下午还有其他的安排么?”
温颂宜很巧妙的避开了工作话题,他们之间并不是上下属关系,只是她单方面认定的朋友关系,那贸然去聊公事,会引起反感的吧。
谢津渡很轻的嗯了一声,而后双眼微阖,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颤动。
“去医院。”
温颂宜进门时并没有闻到酒味,应该不是醉酒,那就是真的累了。
她很识趣的闭了嘴,安静的缓慢装作进食。
谢津渡眯了两分钟后,再抬眼,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正百无聊赖用筷子对蜜藕不轨的温颂宜。
轻咳一声,为蜜藕鸣不平。
温颂宜闻声迅速将手里的筷子放置在骨碟上,那坨已经不成样子的蜜藕被往前推了推。
“要是吃不了,可不可以打包啊?”
温颂宜俯身微微蜷缩,扒着桌沿,像只探头的小猫,带有撒娇意味的仰视着不远处的男人。
谢津渡眉眼一弯:“当然可以。”
温颂宜如被赦免的罪人,重重缓出了那口死刑执行前吊着她的气。
服务员将菜品逐一打包好后,谢津渡也随之起身。
怀里花束被他单手握住,明明在温颂宜手上满怀的花儿,在他手里像是玩具一样。
花的包装与他今天的穿着很是相配,倒像是哪家少年郎准备告白。
温颂宜像是想起什么“你去医院是看病人么?我要不要在这里等你?”
“带你去看看耳朵。”
“我?”温颂宜一愣,瞳孔猛然骤缩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谢津渡什么都知道了。
香玺堂里,没有什么消息是密不透风的,更何况提问者是谢津渡。
中空设计以至于三楼视野开阔,王杰宁出来接电话时,正巧看见温颂宜跟着警察下楼,便回去同谢津渡说了一嘴。
女生之间的争吵,谢津渡没什么经验,看的最多的也就是祁南处理他的那些莺莺燕燕。
多数为“当时的正宫”打电话来告状,示弱,试图激起祁南的保护欲而让祁南站在自己那边说话,但结局从来不尽人意。
祁南在感情上,不是个好人。
争吵一旦出现,就会有人想要名分,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团麻烦,缠在身上,甩也甩不掉,而靠这种方式吸引目光的女生,在祁南眼里,都是为了钱而来。
谢津渡有意无意的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机,而小姑娘并没有给他打电话,亦或是喊服务员来找他,那就说明她自己可以。
中午的饭桌上,没有几个人会选择喝酒,都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谢津渡有意无意提及城西的那块地,并透露出虹霁也想参与竞标的意愿后,点到为止。
饭吃到两点,省委赶着继续视察,这局儿才散了,王杰宇去送客,而谢津渡找到了跟他说去买花的大堂经理。
后者正在训人,被训得就是那位时运不济,参与了全程的倒霉服务员。
他作为目击者,也需要录口供,但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录完便赶紧回来继续上班,刚进门就被经理逮住进行了一波身心的洗礼。
而他听见谢津渡是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位服务员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同谢津渡大倒苦水,并将姚小小的祖宗十八代单拎出来,从头骂到了尾。
谢津渡在听到扯耳机时,好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扯耳机?”
那服务员很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惟妙惟肖的将现场情况复刻重现。
“那人可用力了,跟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还趾高气扬的,不知道在神气些什么……”
服务员还在痛骂,谢津渡没工夫听下去了,只是嘱咐大堂经理,让这小服务员多领半个月工资,算他账上。
“对了,包间的菜重新做一遍送上来吧。”
大堂经理赶忙应声,服务员听见那笔天降横财,两眼放光,此时心里恨不得是自己替温颂宜遭遇的这一切。经理都没招呼,就非常自觉的上楼收拾包间。
果然,钱能抵万难。
谢津渡拨着号码,一个电话,便知道了全貌。
小姑娘感觉对故意伤人和蓄意谋杀这两条极为了解,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心里预演了几百次,底气十足,条理清晰。
电话那头的评价,“冷静的好像受伤的不是她。”
义眼,右手旧疾,故意伤人,蓄意谋杀,非专科出身却展现出的极佳表现。
这些在一个极具天赋的人身上同时出现,一切,就都好像说得通了。
温颂宜回来时,谢津渡视线落在了温颂宜因未及时处理而血渍早已干涸的耳朵上。
高度紧张下,温颂宜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耳朵出血。
两人一前一后出包间,谢津渡双手抄兜,视线里温颂宜还在前面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女声。
“谢哥?”
闻言,谢津渡脚步一顿,眉毛轻轻上挑,这个称呼,女性朋友几乎没有人这么叫他,而听着这黏腻的声音,甚至没有回头的欲望。
而后者快走了两步,来到了面前。
“真的是你,谢哥,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好久不见了,你也在这里吃饭么?”
乔繁一改之前的冷漠,甚至顾不得身后的乔诗语,开屏般在谢津渡面前来回晃悠,手不自觉的想要攀上谢津渡的小臂。
还未碰上,谢津渡便将手臂自然抽出,撤了半步,有意识的护在了温颂宜身前,眸中染上不喜之色。
“你是?”
乔繁显然没想到,谢津渡会不记得她。
她作为虹霁新签代言人,那代言费数一数二的高,虹霁财大气粗,不差这点,冲的也是乔繁的人气去的。
“我是乔繁呀。”她扭捏道:“上次虹霁内部研讨会,我们见过的,还说过话。”
乔繁努力想让谢津渡想起些什么,“你还让你的助理拿了套最新款裙子送我呢…”
说话时嘴角噙着笑,像是被宠幸的宫女,在讲那一段难忘经历一般。
经她一说,谢津渡想起了这段插曲,眼前的人脸也与之对应上了。
“作为虹霁的代言人,衣服可以不讲究牌子,但是连搭配都一塌糊涂,那我想你可以换一个造型师了,虹霁还没有落魄到请不起一个造型师吧。”
谢津渡实在不想回忆,那一身亮绿色西装,搭配的高饱和紫腰带的穿搭,衬得乔繁黑八度,说的好听点问她是不是去美黑了,说的难听点以为她去挖煤了。
乔繁的骨相一般,本身不够锋利,更适合偏甜一点的造型,也许穿着可以带来一丝反差,那个前提是配色合理。
乔繁没了底气,但还是嘟囔的抱怨了一句:“那是…我自己搭配的,造型师一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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