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这个村子村长的学生啊，位高权重呢。”奴伊说，“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和人类相处得这么好的「虫」，是因为忍者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吗？”

“也许吧，本来忍界就有各种奇怪的人。”椿玄盘着腿随口吹嘘，“最主要的是老师们把我当做家人看待，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他们都不会改变态度，我是以人类的身份和他们相遇的，这不奇怪。”

她问虫师：“你呢？木叶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吧，再说，你们虫师应该避开忍者才对。”

“你倒是知道很多嘛。”奴伊笑了笑，“以前遇到过虫师吗？”

“没有，不过偶尔我能听到它们的交谈。”椿玄看向天空，“本土居民不喜欢外来者是理所当然的。”

“……看来那含糊不清的传闻是真的啊。”奴伊拍了拍详细，爽快地说，“嘛，就是因为不让来，所以我才要来看看，更何况这里可不是没有异常的，你没发现你的附近干净了很多吗？”

“……”椿玄闭眼，“算了吧，我本来就不喜欢虫子，所以从来不关注这种事，不过你要说村里的「虫」骤然减少，是因为几天前有人往村里带了个危险的家伙回来。更多的你就不要探究了，会死。”

“如果我一定想知道呢？”

“被人类杀死。”

“真是恐怖呢。”奴伊叹气，“其实我在找一种能够行走在常暗中也能安然无恙的办法，你能告诉我它能做到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概率渺茫。”椿玄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而且那个力量是无形的，你无法带走不说，就算带走了，身为人类的你还是会死。”

“被人类杀死？”奴伊开玩笑问。

“那选项可就多了。会被无条件厌恶的东西，你觉得能是什么好东西呢。”椿玄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因为看了一眼就昏迷了一周，身为人类的你可要脆弱的多了。”

“也是。”奴伊看起来有些遗憾，“你也很辛苦吧，整片区域也只有你一个了，本能应该会让你离开这里才对。”

“这是我家，本能告诉我就是死也得死在这。”椿玄说，“而且已经处理好了，这里的「虫」生态会慢慢回来的。”

她瞥了奴伊一眼：“你这种会吸引虫的体质的人，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

“哈哈，那还真是多谢了。”

奴伊在木叶住了一周，期间如果遇到椿玄，两人会一起逛逛街。椿玄把钱给她，带着她到处逛以往听说过的推荐摊位。奴伊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还带她去了千手宅住了一晚。

柊花奶奶看到奴伊的时候愣了一下，椿玄也没多介绍，就让她自己打个招呼。

于是奴伊有礼貌地道：“您好，我是椿的朋友奴伊，她邀请我今天在这里住一晚，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椿？”柊花奶奶有些惊讶，“你是怎么……”

“嗯……既然存在，就会有能看到的人，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而我刚好看得到，又来到了这里，只是这样而已。”奴伊温和地解释，“明天早上我就会离开这里，请不要在意。”

“奴伊，我的房间在这边，说完话可以直接过来。”椿玄喊了一声。

奴伊转头应了一声：“马上来。”

柊花奶奶笑了笑说：“椿在喊你的话，就快点去吧。不用在意老婆子我。”

“失礼了。”

晚上，柊花奶奶做了丰盛的一餐，奴伊夸赞着，顺便给椿做着传话筒。屋子里是难得的热闹，收拾碗筷的时候，柊花奶奶没有拒绝奴伊的帮忙，奴伊让椿先回去帮忙整理一下箱子。

“椿她开心吗？”柊花奶奶轻声问。

“嗯，我觉得不用担心哦。”奴伊挽起袖子，娴熟地洗着碗，“椿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

“容易满足是因为有的太少。”柊花奶奶轻轻叹气，“你还会再来么？”

奴伊摇了摇头：“也许很难，我的丈夫和孩子落了难，我旅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拯救他们办法……所以我不能保证什么。”

柊花奶奶没有再问。这世道，总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奴伊就和椿玄告别了。

临走前，奴伊还是有些好奇：“你似乎不担心我偷偷去找那个东西，为什么？”

椿玄笑了：“你这次来木叶没去忍者训练场真是你的损失。快走吧，对着空气说话，门岗都要把你当做精神有问题了。”

奴伊对她笑了笑，挥了挥手，背着木箱继续上路。

“奴伊。”椿玄喊了一声，银发的女人回头，“离忍者远点，所有国家的都是，这边没有你要的答案。”

“别再来了。”她说。

奴伊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椿玄目送她离开，垂下了眼睑。

“没关系吗，和朋友说这样的话。”千手柱间问。

“嗯，她知道的，毕竟她是专业人士。”抬起头的椿玄笑了笑，“初代目大人，您最近也放假吗？我已经好几天都看见你在外面‘视察’了。”

初代火影大人爽朗地笑：“我让斑帮我托管几天，扉间在那里帮忙！”

“……啊，我怎么光听着就感觉氛围很窒息了。”

“哈哈哈哈哈，没事的，要对他们有信心！”

我倒是觉得你根本没管他们的死活。

啊，这是我一个12、3岁的小鬼该操心的事吗。

“椿。”

“嗯？”

“这样好吗？”初代目火影问，“现在呆在村子里，会让你很不舒服吧。”

“嗯……该怎么说呢，有一种知道榻榻米底下有褐色双马尾小可爱却因为没时间处理而产生的烦躁感，其他其实没什么问题，水户大人的封印术很靠谱。”椿玄回答，“毕竟从心灵上来说我还算是人类，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样突然地直面，本能不会直接控制我的。”

“其实我在想，让你跟着扉间和斑一起出一个长期任务……”

“……不会是找尾兽吧，让我这个人形尾兽雷达出动和扉间老师一起给斑老师报坐标点？”

“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嘛！”

“还是算了吧。”椿玄拢着袖子无奈地看着他，“您一个人照顾村子，不管是扉间老师还是斑老师都不会放心的。”

“那，我和斑带你去？”

“请不要说这种夹带了私心的任性话了，扉间老师已经够可怜了。”

“可是……”

“柱间老师。”椿玄有些无奈，“这种程度对我不会有影响。如果您实在着急，我可以跟着斑老师出门，如果冲击力太大我自己之后慢慢回来。”

“那样太危险了！”千手柱间不同意，他抓了抓头发，“哎，想让你出这种任务已经很过分了……”

“探查这样的任务，总是差不多的。”椿玄说，“话又说回来，柱间老师，您忽然收集尾兽做什么？”

“这个嘛……”千手柱间目光灼灼，“最近一国一村格局已经形成了，我打算把尾兽分配给五大国，这样的话大家互相之间就有了牵制，战争也就不会轻易打起来！”

“不，等尾兽分配完以后差不多二十年内就要全面开战了吧。”椿玄掐指一算，半月眼吐槽，“这还是往最乐观的情况估计了。”

“什么？椿对我的想法这么不看好吗！”千手柱间大惊失色。

“我倒挺奇怪为什么扉间老师和斑老师没拦着你，不过想来应该还是同一个原因……就是哪怕失败了，他们也觉得柱间老师你和斑老师能收拾好烂摊子吧。”椿玄叹气。

千手柱间噎住。

“可是柱间老师，说句不好听的，都不需要等您死去，20、30年后忍界之神衰弱的传言只要起来一点苗头，木叶就会被四大国围攻。到时候要怎么办？”椿玄问。

也许斑可以接替千手柱间、扉间可以靠头脑力挽狂澜……但以后呢？继续靠武力威慑、靠阴谋保全吗？

战争的本质是什么？

是政治的延续、暴力的手段，实际服务的对象还是最根本的解决矛盾，什么矛盾？阶级、民族、国家、政治集团的矛盾。利益、扩张、僵化势力迭代洗牌……这些才是战争会爆发的原因，而不是武力强度本身。初代目就是自己太强了才把自己算了进去，以为能复刻。

诚然，尾兽也可以成为一种无限可再生资源，但现在现在的各国科技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实现全面核威慑也不是全球分发铀235的理由，如果提议的不是千手柱间，椿玄高低得问一句家里是不是得请点什么哈基高了。她自己也住千手家，真怕中邪会传染。

“可扉间比斑同意得还快呢。”千手柱间嘀咕着，“我觉得这想法没问题啊。”

他顺手买了一份红豆糕投喂了椿玄，并不在意路人的眼神，和她嘀嘀咕咕自己的想法。

“……村子里的建设是不是缺资金了？”椿玄想了想，问了一声，“说起来上次商户哭穷减税的事，柱间老师你同意了是么？”

“我也觉得交利润的百分之四十五有点过分了……”千手柱间爽朗地说。

“农户的税也免了，忍者的佣金抽成也压到了一个堪比没有的程度。”椿玄摇头，“木叶每年账务是赤字吧？”

这倒不至于，千手柱间说：“好歹我是千手家族长，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啦。木叶有商户生意哦。”

“哦豁，那我还真想不出扉间老师同意的其他理由了。”路上看到了鲷鱼烧，椿玄拽了拽千手柱间的袖子，“老师我想吃那个，红豆的。”

千手柱间给她要了两个，还塞了一份章鱼丸子和红豆甜汤：“嗯，其实大多数时候扉间不会不支持我的想法，很多时候只是希望我再谨慎一点。”

“明白了，扉间老师是兄控，关键时刻不能指望他拦着柱间老师。”椿玄淡然地点头，咬着鲷鱼烧的鱼头，“人之常情。”

“兄控？”千手柱间没听过这个互联网时代新词。

“一种本质上是对兄长有强烈的喜爱、推崇乃至依赖的心理情节。”椿玄说，“为了哥哥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都愿意做……我是没有兄弟，但是看过一些。扉间老师表面上看起来对柱间老师凶凶的，但仔细想想每次都是一边头疼一边绕着柱间哥的想法在做事嘛。”

说起来，千手扉间在柱间死后，一生都献给了兄长的和平理想。木叶是不是他自己真正的愿望椿玄不知道，但二代还不是二代的时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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