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愈跟方一浩约好了“帮忙”时间，对方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不仅是方一浩，只要是这群小弟团拉的单子，都能拿到“回扣”。只是方一浩作为老大，会得到一小部分小弟的“孝敬”。

程愈又打了一晚上游戏，出了网吧，乍然从黑暗中离开，明亮的光刺得他不由眯了下眼。

早起的人忙忙碌碌奔波，一整晚没有睡显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颓唐的慵懒，跟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目不斜视路过早餐摊，程愈先回了趟家，果不其然在门把手上看到了挂着的早餐。

赶着早自习后的铃声来到教室，一桌的早餐又被分给了其他人。

几次之后，已经有男生打听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否决的话刚要出口，他突然笑了下，改口道，“是啊，每天管着我学习呢。”

“哎，程哥有女朋友了，以后不会没人给程哥送早餐了吧？”

“没有其他人，但程哥他有女朋友啊，你操心个什么劲。”

“我是可惜以后没有额外的早餐吃了。”

“那你也去找个每天给你送早餐的女朋友。”

“我要有这本事，还要靠程哥接济？”

“别说送早餐了，估计他还得反过来给女朋友当牛做马。”

“……”

几个男生笑闹着还要继续打探八卦，程愈又不说了。

有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其实是其他女生拜托他们帮忙问的。女生们行为大胆热烈，真面对程愈，却只有红着脸的份。

程愈在学校的名声并不好，本人也不爱搭理人。他会收送上门的零食礼物，面对女生的表白却又表现得十足冷漠。

可偏是这样，在这群情窦初开循规蹈矩的小女生们心中，愈发显得他特立独行吸引人。

当晚，消息传出去，暗恋他的女生在论坛热闹了一晚上。

初中生没有拥有手机的权利，但也有家庭条件好的，一个学校总有那么一两个。

事情就这么在几所学校内传开了。

普通男生的帅是养眼，但总有人的美貌是震撼级别的。

程愈便是其中之一。

因此附近学校的女生，消息灵通的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甚至连一些老师都略有耳闻。

其中也有不相信的，毕竟交了女朋友不可能一点都不带出来。

总要吃饭约会吧？

没见过就是没有。

于是一堆人在下面劝她不要自欺欺人了，真那么有本事，不如把人拿下来。

程愈是公认的难搞。

一般男生开不开窍、愿不愿意谈恋爱，总有喜欢的东西。

可程愈却像是没有喜好。

曾经不是没有女生送过贵重物品，不管是男生们普遍喜欢的篮球球鞋、明星签名，还是游戏手柄、电子产品，他都不感兴趣。

程愈不收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单纯只是清楚地明白，未成年的女孩，手里的钱说到底都是家长的。

平时那点小钱就算了，真拿了什么贵重物品，家长第二天就能上学校找人。

他不怕事，可麻烦的纠葛也不会去掺和。

更不要说是这种百分之九十会长上门的麻烦。

.

姜云意和程愈两家之间来往频繁，邻居们进进出出，经常就会看到双方串门。

没几天，就有人问到了姜妈妈面前。

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大多是好奇。

住得近家长里短，有点事能说得满小区知道，姜妈妈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姜妈妈随口解释了。

姜家条件并不好，尤其当年姜云意上大学花了不少钱，尽管平时有兼职，但要兼顾学业，也就赚点生活费。

除了刚上班那会，姜云意熟悉工作后，一到寒暑假就会出去兼职补课，有时周末也不放过。

这些周围的邻居都知道。

邻居闻言颇有些失望，“补课啊。”显然以为会有什么惊天的八卦。

姜妈妈便道，“你们也知道我家小意那时候喜欢带着小程玩，这回碰到了，可不得管管闲事。”

邻居了然。

但没听到感兴趣的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问，“小程咋就同意了呢。”

姜妈妈，“以前处得好呗。”

邻居们不是没有在背地里说起过小区那些人家的小孩，她也就对着姜妈妈道，“那可得注意着点，到底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姜妈妈嗯嗯啊啊敷衍过去。

她在家里对这件事表现得多不满没关系，在外面却不会表现出来，不然第二天不知得被传成什么样。

姜妈妈道，“他们补课我跟她爸都看着的。”

开着门也是看着，反正自家的事自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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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不需要上班上学，姜云意没有把所有时间花在程愈身上。

尽管她有这个意愿，可还得考虑程愈的感受。

见过了不少学生，她对这个年纪小孩的心理也有个大概了解。

不管什么事，都得松弛有度。

周末补习的时间是在中午饭后，姜妈妈同样休息。

姜爸爸的工作需要轮班，休息的时间不固定，这天没有在家。

平时周末姜妈妈也会出门转转，兴许能赶上哪里搞活动。这次却没有出门，只拿着毛线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做手工。

姜云意给程愈找了不少练习卷，目前大部分内容都很基础，这几天也做了不少。

只是看着上面红色水笔勾出的痕迹，不到一半的正确率，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她没在面上表现出来，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稳定柔和，“最近做的都是理科的基础题，很多只需要套公式，背熟了就好做。”

她一道道给他讲过去，讲的比在学校更认真细致，有时还会延伸下知识点。一小面试卷讲下来，就花去了一个小时。

没人盯着，程愈不会在补课时间外做题，问就是没有时间，不会做。

两三次后，姜云意没再让他拿试卷回去，只让他现做现改，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把课备了。

教学资料每年都有更新，学习方式也在变，准备的教案不能一劳永逸。

她拿着试卷，把上面需要用到的公式特意列出来，让他自己背一背，又问了他语文和英语的背诵情况。

程愈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敷衍的态度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然而姜云意像是没发现，每天都是认认真真帮他讲题理解。

或许是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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