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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毒太子限制级攻略记》

26. 第 26 章

[你还在吗?]

顾念躺回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向床帐之顶部。

【宿主,早上好】

视网膜上,印出熟悉的字幕颜色,却没有方才“山川四海、大漠荒野”的白光。

他不在了啊。

【他】的强大,让她舒畅到整个灵魂都在激颤,昨夜的余韵犹在,她的五感叫嚣着,还想继续。

有【他】配合着她,她才能肆无忌惮地疯狂。

顾念失落埋首在柔软的枕头间,青丝铺满眠床。

[他是你的主系统?]顾念意识海中的声音都带着哑哑的鼻音。

【我是他的子系统】

[在第一世界,他没有出现过,是什么原因让他在第二时间线出现?]

【因为宿主第一时间线完成进度达到了70%,他才有足够的能量苏醒过来】

顾念敏锐地抓住了一个词“苏醒”,【他】是人?或者说也是有自主意识的。

想到了【他】是人的可能,她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淡淡欣喜。

[他还会再出现吗?]

顾念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会哒,他一直关注着你呢】

系统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电子音都透着欢悦。

[系统,你也有自主意识,所以,你有名字吗?]

顾念温柔地问,对于这个自任务之初,就陪着她的小系统,她对它颇有好感。

【没、没有,宿主能……帮我取个名字吗?】

[给你取个名字吗?]

系统虽非她族类,却同她一起逆转时空。

她与系统这一场任务,乃时空溯洄之旅,寻找因果,道阻且长,却溯江而上。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唤你溯洄,可好?]

【滋滋滋……】

系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再次发出雪花声。

[不喜欢?]

顾念疑惑。

【不,我好喜欢,好喜欢……我等这个名字,好久好久了】

人工智能,有了名,才全了人格。

顾念很想拍拍小系统的肩膀,或者给它一个拥抱,此刻,她只能将指尖触上她的眼。

[溯洄,很高兴认识你。]

……

东方既白,朝堂之上,龙涎香混着剑拔弩张的硝烟气。

李巍立于玉阶下,金黄蟒袍衬得少年郎脊背如松。

他展开运河舆图,朱批标记的河道如血脉贯穿南北:“京杭运河一旦贯通,江南漕运效率可提三倍,冀州旱地变沃野!”

“荒谬!”沈明远拂袖打断,笏板直指李巍眉心,“殿下可知前朝炀帝开运河亡国的旧事?如今荆江洪灾未平,殿下却要耗百万民力挖河道,与暴君何异!”

殿内死寂,李巍指节捏得发白。

顾远盯着李巍手中浸透黑血的运河舆图,瞳孔猛地收缩。

幽州、汴梁、彭城、广陵、钱塘、鄱阳、江州、岳州、潭州、桂州、邕州、百越!

十二城蜿蜒,自北向南,密密麻麻的朱批间,竟详细标注着河道每十里的坡度落差、水流量测算,甚至连沿岸土质疏松处的加固方案都画得清清楚楚。

他想起前日在工部库房看到的图纸,不过是潦草几笔勾勒的轮廓,与眼前这份倾注心血的舆图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太子此运河可行,大可行啊!

顾远跪在地,额头重重磕上白玉砖:“臣以性命担保!此河道设计精妙,绝非前朝旧制可比!只需五年,不,只需要三年,江南米粮便可直抵幽州!”

“三年?”吏部尚书王兆凌冷笑,“去年黄河赈灾亏空八十万两,福建海事夷乱又烧了三十万两军饷,国库老鼠都饿得啃砚台了!敢问殿下,钱从何来?”

李巍喉间泛起腥甜,尸毒黑线悄然爬上脖颈。

礼部尚书孙泓跟着发难:“何况赵靖将军年年讨要百万军资,可北疆三年无战事!赵家女郎还在京城闹市纵马,御史台弹劾的折子都积了三尺高!”

他话音未落,二皇子李峋已嗤笑出声:“皇兄这是着了什么魔?听闻昨日赵家进宫,与皇兄玩乐至深夜!莫非,皇兄被赵家那个到处惹是生非的丫头灌了迷魂汤?”

礼部尚书孙泓哧哧一笑,今日赵靖未上朝,他也敢说:“臣听闻,这赵家大小姐可不比一般的闺秀,和她义兄到处惹是生非、胡闹鬼混,倒与殿下这劳民伤财的玩意儿相得益彰!”

赵家姑娘,分明才思敏捷、灵慧非常!

他们这些昏官竟然如此诋毁他表妹!

李巍捏紧了拳头,想到她爱哭的性子,此刻在这儿,定然又要哭落一地的珍珠的模样。

“孙大人!”李巍暴喝一声,袖中运河图被尸毒黑血浸透,“军资账目清明,孤可当场与户部对质!至于运河银钱……”

他咬破舌尖,一字一顿,“孤自会筹措,不动国库分毫!”

李巍想到此运河路线乃他花费十年研究,由表妹点拨而成,它由不得这次朝中蛀虫玷污!

他要证明,他和她,是对的!

“孤愿以太子印为押。”李巍突然解下玉印举过头顶,“若三年后运河未能惠及万民,孤自请废黜!”

“好个太子殿下,倒是费心了。”林相抚着胡须,眯眼笑道,“只是老臣实在不解,这运河即便修成,不过是多运些粮食绸缎,值得殿下拿储君之位相赌?”

李巍周身寒气骤起,正要发作,却见皇帝抬手止住众人。

李恒看着阶下倔强的少年,恍惚间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般孤注一掷要平定边疆。

他对太子是极为满意的,他的目光扫过李巍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黑线,心中一沉,但,他身中尸毒,若无法拔除,性命怕只余下三年。

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为民为国的好事情,就满足他的心愿吧!

“既如此,运河之事准了。但工部银钱分文不出,太子若能自筹三百万两,便由你全权督办。”

李恒一声令下,事成定局。

……

当午后的阳光,渡上昏黄之时,顾念才从黑甜的睡眠中醒来。昨夜太过疯狂,早上撑着练过咒篇就陷入超深度睡眠。

颜霜第一时间发现了顾念睡晕过去了的异样,赵夫人来喊,也喊不醒这宝贝女儿,急得请了大夫,大夫看过后,说无大碍,不过是劳累过度罢了,一家子才放心。

这孩子定然又熬夜看画本了。

赵夫人宠爱这唯一的女儿,让颜霜去女先生那请了假,就随顾念睡了个畅快。

“嘟嘟”“嘟嘟”

有什么在敲雕花窗台,顾念打了个哈欠,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

她打开窗台,便瞅见一只颇为健美的白色信鸽,精明的黑豆眼歪着头瞅她。

“送上门的烤乳鸽?”顾念掐住它脖子,拎起来掂了掂,很满意手中的重量,正想给它个万能咒褪拜拜,就见它背上的小包裹里头,滚出一颗橙黄的金桔。

“咕咕咕!”白鸽翻着黑豆眼,死命蹬腿!

哟,这腿上还绑着一卷信。

“失敬、失敬!”顾念取了信,随意将白鸽一丢,她慵懒地躺回窗边软塌,晒着秋日暖阳,白玉指尖捋开雪色信笺。

滚落的金桔,从软塌边缘弹回她身册,她随意拿在手间,一手抛着玩儿,另一手拿着信笺,垂下眼脸。

信笺中端正的馆阁体带着微微的颤抖,字里行间似有寒风呼啸。

表妹如晤:

展信安。

今日朝会,沈明远斥孤为隋炀第二,孙泓哭穷说国库鼠雀尽绝。父皇命孤自筹三百万两,否则废运河事小,恐累及赵将军清名。

忆及表妹曾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知可有两全法?另,赠番邦进供金桔一颗,权当昨日论策之酬。

哦?李巍送来的信。

顾念想到昨日少年郎写下“桑桑”两字的朦胧情谊,嗤笑一声,少年赤忱,确实美好,但,比起【他】,他太稚嫩了。

她对他意兴阑珊,毫无性致。

一颗金桔来当谢礼,可真有意思。

顾念随意将金桔随意放入兜中,等会可给她坐骑当零嘴。

十万血玉蛊,可不好得。

[溯洄,京城哪里有极阴之地]

【地点:醉春楼胭脂井

怨念:花魁之怨

时间:三十日后,花魁忌日

数量:中型蚁穴,约1万只】

这血玉蛊可真不好得,要天时地利人和啊。

[三十日后,太久了,除了京城,还有其他地方吗?]

【……检测到,最近的乃幽州城,时间在四十五天后……】

好吧,那这三十日,就算她的度假日了。

顾念打开窗户,笑眯眯地叫来颜霜。

万恶的奴隶社会,她既然来了,还是个万恶的奴隶主,维持好人设,当然要好好行使奴隶主的角色。

“快来,帮你家大小姐我,洗脸。”顾念躺回塌上,系统不允许她勤快,她就敬业地摆烂吧。

第一时间线可累坏她了,现在就让她做个骄纵的大小姐。

“小姐,您终于醒了。”颜霜听到呼唤,端着脸盆,小跑着进来,跑到窗台前,稳稳放下脸盆,好奇地看着窗棂之上羽毛乱飞的白鸽,“咦?哪来的信鸽?”

“嘟嘟”“嘟嘟”

健壮白鸽是个呆头鸽,显然已经忘了顾念方才掐过它脖子,看顾念又不给它喂食,也不回信,生气地啄着窗台。

小姑娘的手滑嫩嫩的,被她洗脸,可真舒服。

顾念微微睁开一丝眼睛,瞟了一眼鸽子特别好掐的脖子。

“它是饿了吧!”

颜霜惊叹:这鸽子大约成精了,看到了她就问她讨食。

“太子殿下让它来给我送信。”顾念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先给它准备点吃的,再帮我准备笔墨,我给太子回信。”

颜霜一惊。

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信,他们家姑娘,难不成昨日进宫,得了太子青眼?

但看顾念特别淡定的神色,她又有些不太确定。

顾念洗了脸,终于清醒,坐在案前,等颜霜布置好桌案,提笔回信。

表哥殿下:

见信如晤。

您一定没有听过这句名言“要想富,先卖树!”

不过,现在您一定听过了,表妹这就给您出个好主意。

您东宫八百棵百年银杏树,不如卖给朝中那些老狐狸,一棵树一万两,八百棵树那就有八百万两!

若有人觉得贵,那就报价两万两;若还嫌贵,那就再加一万,直到他觉得“便宜”为止。

银杏寓意黄金满仓,若还不够,朱雀大街第三户朱漆门沈宅,乃沈明远老宅,沈家以做南洋香料生意发家,富得流油。您不若派人去问一问,沈老先生定然愿意买上一颗,做祠堂祈福树!

附《卖树指南》:

1.每棵树挂“太子亲植祥瑞木”红绸

2.买三棵赠“运河功德碑”刻名资格

3.买十棵赠运河十二城码头商铺半价购买权

最后,她在信笺画了一个Q班小乔桑,气哼哼地戳着小金桔,脑袋上顶着个气泡:表哥忒小气!

她想到信中写的沈明远,心里笑了一下。

两位沈大人,现在不坑他们一下,可便无缘流芳百世的美事了。

顾念眼里染着促狭的笑,放下笔,挑眉弹了下信笺,这才卷起,走向窗台。白鸽正在吃玉米碎,看到顾念走来,歪着脑袋咕咕叫。

“过来,给你主子的回信。”顾念再次抓住它的脖子,捋下踏好几根白毛,将信笺绑好,摸着它滚园的肚子,点了点它脑袋,“吃饱了,干活吧!”

她撒手将它抛入空中,白鸽扑腾了几下翅膀,再次掉了几根毛,摇摇晃晃往东宫飞去。

“该去吃晚膳了。”顾念净过手,就往膳厅而去。

“小姐,您还没梳发呢!”

顾念甩了甩高高的马尾,恣意洒脱道:“这不是束发了吗?”

“夫人又得说您了。”颜霜放下手中的梳子,看着一柜子的珠宝首饰,怨念地跺脚,她还想给小姐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啊!

……

膳厅里热气蒸腾,赵夫人正将最后一盅山药炖乳鸽搁在红漆食案上,听见前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眉头微微蹙起。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靖身披玄铁甲胄,腰间佩刀还在泛着冷光,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赵珽,父子俩周身的寒气仿佛要将满室暖意都吹散。

“那些个老匹夫!”赵靖重重落座,震得碗碟轻晃,“孙泓竟敢在朝堂上编排乔桑,说什么‘纵马闹市、与人鬼混’当我赵家是吃素的!”

他虽在军营,但自有耳目通报他,赵靖猛灌一口温酒,脖颈青筋暴起,“还有那个王兆凌,哭穷哭得比丧家犬还惨,国库银子都进了他们自家的地窖!”

赵靖气鼓鼓地捏着酒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赵夫人忙递上热帕子,嗔怪道:“老爷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她转头看向正埋头啃鸡腿的顾念,目光柔和下来,“快尝尝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特地让厨房做的。”

赵夫人手艺极好,特别合顾念的胃口。

顾念吃地满嘴油水,含糊不清道:“娘做的最好吃了!”

她余光瞄到赵靖气成河豚的脸,心里有点点感动。

溯洄对她真不错,附身对象的父母都是疼爱子女之人。

这赵靖生气的事情,竟然是“女儿受辱”。

顾念甩着马尾,放下筷子凑过去,“爹,您别气!太子殿下已有办法筹银子修运河,到时候江南米粮运来,看那些老顽固还怎么说!”

赵靖哼了一声:“说得轻巧,三百万两白银,哪是那么好筹的?”

“我给殿下出的主意!”顾念得意地眯眼,“爹,等着吧,不出两月,银钱自然凑齐,等运河修好了,北疆的军粮运送也方便,爹您练兵就更省心啦!”

赵靖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赵靖的女儿!还能帮太子殿下出主意。”

赵夫人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女儿碗里,好奇道:“什么主意?”

顾念眨眨眼,俏皮道:“娘,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是秘密。”

赵靖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想到那些老匹夫说他这般好的女儿坏话,冷哼一声:“不过,以后少往宫里跑,那些人就爱捕风捉影。”

顾念听到赵靖吩咐,放下碗筷,郑重道:“爹,我想学针灸。”

既然练蛊还需要三十日后,正好趁此机会,先把自己会针灸之术过个明路。

“胡闹!”赵夫人立刻反对,“你每日练武、读书,还要学女红,哪有功夫再学针灸?”

“太子殿下身上有伤。”顾念咬着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昨日呕血……我想帮他。”

她看向赵靖,眼神非常“坚定”,又带着几分“恳求,“陈军医医术高明,我想去军营跟他学,就当多学一门本事。”

赵靖刚要开口拒绝,却见女儿拽着自己的袖子晃了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像浸了水的黑葡萄:“爹~您不是说过,技多不压身嘛!”

赵夫人对女儿宝贝的不行,一看女儿眼里含了泪,刚才心疼拒绝她的自己,立马倒戈,也在一旁劝道:“老爷,桑儿也是一片好心。”

赵靖比赵夫人的无脑宠女,还算有些理智,但明显不多。面对顾念的撒娇攻势,他长叹一声,伸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明日就去军营,跟着陈军医好好学,可不许偷懒!”

顾念欢呼一声:“谢谢爹!我一定好好学,以后给您和娘扎针,保准比大夫还厉害!”

赵珽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幕,此刻终于开口:“我让人准备针灸用的银针和医书,明日一并送去。”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若有人敢刁难,立刻来寻我。”

窗外月色渐浓,膳厅里的欢声笑语与东宫并不相同。

东宫万籁俱寂,白鸽的翅膀扑腾声显得格外清晰。

李巍从信鸽腿上展开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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