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贫的古代女孩登基了[位面交易]》
王大脚在肉粥里放了砒霜,这在宇朝是无解的毒药。
跑出大街,她钻进错综复杂的小巷,一路去到居住条件较好的城南。在这儿,她有一处旁人不知晓的房产,是被她救过性命的产妇送的。
那产妇家里经商,颇有些钱财,去年迁往南方,不会回望城。留下个年久失修的小房子,卖不出价钱,索性送给恩人王大脚。
聪明人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王大脚就那样悄悄地把小房子收拾干净,慢慢地将家当搬到小房子里,偶尔在小房子做点吃的解解馋。左右邻居都是空房旧房,门口也没人经过,肉香能藏得很好。
但望城的粮越卖越贵,人心越来越乱。
迁走的产妇来信说南方温暖富饶,热情邀请王大脚过去,她便动了南下谋生的心思。前些天她已经把小巷院子卖了,小房子也谈妥价钱,只等着去衙门交易。
奈何邻居作恶,逼她下毒手。
事发了,望城不能待了,王大脚收拾行李,乔装成乞丐顺利出城,轻松混入南下的流民队伍。
几十个人砒霜中毒,投毒的罪魁王大脚却逃跑了,不知所踪!
知州得知后勃然大怒,悬赏五十两银子通缉王大脚,引得许多人向衙门谎报消息,试图骗取悬赏。
消息传开,沉闷许久的望城有了点生气,大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件事,许多人觉得王大脚投毒系情有可原。
她是出了名的好相处,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若有人找她接生,无论她是洗澡吃饭还是睡觉,都会立刻去孕产妇家,唯恐耽误了接生的时辰。遇到穷苦的孕产妇,掏不出钱给她,她也愿意赊账,不收利息不催债。
这样一个人,若非邻居们作恶多端,她忍无可忍,岂会投毒害人?
没了她,大家生孩子难产找谁?
城中孕产妇忧心忡忡,忍不住痛骂王大脚的邻居,甚至跑去小巷泼粪水,还有人去衙门求知州对王大脚网开一面。
砒霜毒杀十几个人,通缉令是撤不掉的,只是悬赏金额下调至三十两银子,知州确实作出一丁点让步。
客栈中,沈不饿惦记着王大脚被恶邻居偷走的东西,跟沈嘉禾嘀咕:“要是我,我一定会把被偷的东西找回来!那可是钱!那可是粮食!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拿走的一定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那你怎么找?”秦三娘有心考她。
“能怎么找?”沈不饿看笨蛋的目光看她,“逮住一个贼,趁他不注意把他咬到半死,问他有没有偷我!偷了就把东西还回来,没偷也逼他承认,总之不能放过他!再拿他吓唬别的贼,让大家看到偷我是什么下场!只要大家怕了,就会把东西还回来!”
“这……”秦三娘顿时愕然,“这样做确实能杀鸡儆猴,但是……”不太体面啊!
想到沈不饿是流民出身,被沈嘉禾捡到之前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她叹气,揉了揉沈不饿的脑袋:“有用的办法就是好办法,家都让人偷光了,谁还在意体面?”
一个小孩能想到杀鸡儆猴,已经非常聪明了。
沈嘉禾打量沈不饿,想起她用石头砸追杀过她的流民,再看一眼明显是个文化人的秦三娘,更倾向于选择沈不饿作为古代位面交流者。
若是和平年代,音乐大师秦三娘可以成为交流者。
如今的世道并不安稳,秦三娘少了点狠劲。反而是沈不饿,求生欲旺盛,为了活,会不择手段地铲除威胁,保护自己。除了年幼这个缺点,沈不饿符合她对交流者的一切要求。
“姐姐!”沈不饿喊她,她看来,沈不饿更有精神了,昂起头,期待地问她,“你也觉得我的主意很好吧?机缘是不是应该给我?”
停顿了下,沈不饿补充:“不给我机缘没关系,我要跟姐姐学打人!”
“主意很好,你很聪明。不过,你饿得太久了,要养一养身子。”
沈嘉禾忽然想到,现代人捡到小猫小狗都要去宠物诊所做基础的检查,她捡到沈不饿,该找医生给沈不饿瞧瞧才是。
医生是掌柜找来的,讲的医理沈嘉禾完全听不懂,只知沈不饿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虚弱了些,要吃药调理。
此外,沈不饿肠胃功能不好,排便不畅,这是长期挨饿干渴导致的后遗症。
医生告辞了。
秦三娘也告辞了。
沈嘉禾还有一颗宝石豌豆,一直随身携带,索性泡水给沈不饿喝,让她去洗个热水澡。
一天洗两次澡,沈不饿不情愿,冲进澡房随便洗洗便出来了,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她很好奇沈嘉禾给她喝的炫彩饮料:“姐姐,那是什么喝的?仙泉吗?”
“是很珍贵的东西。”沈嘉禾其实有点心痛,打趣沈不饿,“你喝了那水,便欠了我整整十五两金子。”
“啊!那么多!”沈不饿震惊,“我得还多久!”
“慢慢还,还不上不用还。”沈嘉禾是用宝石豌豆种过花的人,给沈不饿一颗宝石豌豆便给了,“你感觉身体好点了没有?”
“浑身是劲!想跟姐姐掰腕子!”沈不饿乐呵呵地说,“姐姐给我喝的一定是仙泉!”
说到这里,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给沈嘉禾:“姐姐,这是我的传家宝,听说很值钱,你看值钱吗?值钱就给你!不值钱你也留着吧!你给我吃的喝的穿的,给我仙泉喝,对我比爹娘对我还好,我什么都没给过你,占了你好大的便宜!”
她的玉约有一指长,颜色浑浊似石头,形状像一把小刀。
沈嘉禾对玉没有兴趣。
沈不饿期待她收下刀玉,她便接过。
刀玉触手温润,一股凉意随着接触沁入心底,驱散她身上的燥热。
奇特的是,那并不是她的错觉。
沈嘉禾诧异:“咦?”
沈不饿得意地笑了:“怎样?姐姐喜欢吧?我也会对姐姐好!”身上还有些杂物,她都掏出来,“姐姐再看看,有没有好东西?都给姐姐!”
闲着也是没事,沈嘉禾一一鉴赏,可惜是寻常之物。
她眨眼,睁开命运真瞳扫视沈不饿的收藏品,又看一眼刀玉。
它们是死物,没有气运。
倒是沈不饿的气运,颜色较上次深了一丝,显然气运会随境遇而变化。
在沈嘉禾的要求下,客栈更换了天字一号房的被褥帘帐,全是新的,清洗过并烘干,散发淡淡的香味。
这一晚,她的睡眠质量还可以。
贵客这般讲究,大家难免有些议论,有说她是将军的,有说她是王孙贵族的。夜里甚至有大胆的贼试图行窃,然而掌柜早有预料,安排人巡逻一夜,没有给贼潜入的机会。
万一客人在客栈里被贼偷了,以后哪个贵人富人敢来客栈留宿?
沈嘉禾出门时,掌柜特地叮嘱:“城中小偷小摸屡见不鲜,客人路上小心。”考虑到沈嘉禾身边只有个流民小丫头,掌柜问道,“客人可要雇佣几个仆从?”
“不必。”沈嘉禾上马车,经过马儿的时候看了看,她还没在现实见过这种动物。
“是马儿哎!”沈不饿对马儿也有兴趣,轻轻地摸了摸马儿。
用于拉车的马普遍温顺,只是稍微躲了躲。
沈不饿便多摸了马儿两下,恋恋不舍地上车,对沈嘉禾说:“以后我赚钱了,我要买马儿来骑!骑马可威风了!”
想要的应该得到满足,沈嘉禾掀开帘子问赶车的人:“望城可有马匹出售?价钱多少?”
“有的,普通马二十两白银往上,正值壮年的健康马至少要四十两。”
“租借呢?”沈嘉禾没法带着一匹马回到地球,“我不会骑马,要个会骑的人教我,钱不是问题。”
然后她们来到车马行选租借的马匹,把车马行背后的权贵惊动了,派人将沈嘉禾请到占地广阔的私家园林,安排武夫挑衅她,想瞧瞧她的根底。
古代不比现代,贵人手下能出头的武夫,是杀过些人。沈嘉禾亦沾过血腥,一拳击中武夫将其踹飞,说:“下不为例。”
隐于暗处的权贵现身了,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欣赏地看着沈嘉禾:“身为女子竟有如此蛮横力气,属实少见。你是从何处来的?”
“与你何关?”沈嘉禾只想学习骑马,环视操场般的院子,“教我骑马的人呢?”
“南方人?”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就算是南方人,也不至于买不起马匹,要在望城学骑马。”
武夫是他手下最擅长搏杀的人,在沈嘉禾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沈嘉禾此人值得拉拢。
不谋其它,只是将她留在身边当护卫,也比养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强。
男人说:“我姓郑,名仁寿,字青松,不知……”怎么称呼沈嘉禾?他思索了下,“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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