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的事,能算抢么?》
雪或隐送走李玉乾和公霖儿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木屋,油菜花田对面的房屋已然倒塌,这几日的相处就像是镜中水月,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她静静看着倒塌的房屋,眼中明灭。
下一瞬,就见她凭空画了几道符,一声“去”之后,这符入了云天,眨眼不见。
雪或隐抬头看闪着星辰的天空,心中希望这一切还来的及,他们能在雪饮章找到唐清之前,将事情处理干净,但她又心中忐忑,她知道,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太霄真人的这个举动已经朝她散发出某种信号,她不确定他是否猜到了什么,脑海中总想起之前见掌门时候他审视严厉的眼神,——若他想到了什么,雪或隐只能先下手为强。
太霄果真是活了很久的老油条,这么久了还能活着,但她掐指算了算,距她那次下毒已过了许久,若是别发现早就会有动作,但直到如今也没有风声——太霄真人该死了。
慢性剧毒,无色无味,当初她寻找这药便废了许久,有用也不枉她辛苦一遭,只盼太霄真人躲不过这次罹难。
雪或隐吐出一口气,扭头进了房屋,收拾去人间的行装。
“师妹,这次我们去人间,一是祭拜我的父母,我们结契在即……我想带你回去看看,其次是同师尊说的一样,是为了《南华真经》。但最重要的还是带你去人间散心,不久后洞庭那边的人会来青城,苏飞文到底是洞庭掌门唯一的孩子,这时候我们还是一起避避,事情交给师父便是。”
“大师兄,苏飞文的死当真那么严重?我……”雪或隐没有回话,倒是公霖儿万分迟疑,面露难色。
人是死在她面前的,但非她所杀,尸体是从胥九欲那里搜出来的,但事情和他又全然没有关联。李玉乾让她们避,公霖儿不明白为何要避。
即便洞庭的人来了,这事也同他们没关系,人究竟不是她杀的,即便是搜魂,她也不怕,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死在她眼前,要有错也是她救助不及时,她认罚便是,哪有拖累旁人因她躲的道理。
李玉乾见公霖儿对这事如此在意,想了想回:“师妹,苏飞文是洞庭掌门的私生子,还是洞庭掌门如今尚存的唯一孩子。不论他是谁杀的,又是怎么死的,总归是死在宁山镇。不仅你要躲,这次一同去宁山镇的师弟师妹们都要避。事情解决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外出的任务,你不必多想,这事同你无关,亦非你之错。”李玉乾轻轻摸了下公霖儿的脑袋,轻声安抚。
雪或隐见此,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嘱咐道:
“听你师兄的,这次去人间,我们只为放松,期间非必要不使用法术,也不要参与任何事情,低调为主,你这段时间连续奔波,这次也算是假期,好好休息。”
公霖儿低头闷声回应:“……明白了。”
她这样回着,内心却耿耿于怀,甚至将埋怨的矛头指向了另一人,心中不忿,再回想起,只觉得他平日里说的话全成了刻意。
日后待她修成大能,定要揍他一顿解气。
*
皇城正是春日季节,满城絮柳飘荡,白毛浮于坚城之上,团在一起的毛团在脚底跳跃,还未进城,就听到一阵吸入杨絮的咳嗽之声。
直通向皇宫的大道铺在四人面前,雪或隐化成不打眼的模样,一男三女站在大道上。
公霖儿不甚吸入飘过来杨絮,阿嚏一声没了眼睛,皱着鼻子,抬手将鼻子围起。
“怎么回事,这皇城怎么有这么大的杨絮。”
李玉乾环绕一周,也被满城覆盖的杨树给惊到了,城中高大的植物都被替换成了杨树。他们正赶上杨絮纷飞的时候,这满城的飞絮活像是换了季节。
一旁的李玉瑶道:“陛下年前换的,特意为迎接各位仙人,取杨絮拳拳思念之意,若是仙人不喜欢,隔日便派人换了去。这杨絮的确大,不宜久待,各位仙人还是跟我提步入宫吧。”
李玉瑶便是那日去青城山接李玉乾的使者。
她是李玉乾的表妹,李玉乾修仙之后,她经考验成了引接仙人的使者,不日就能替代国师成为楚国新一任国师。
如今接引了李玉乾等人来到皇宫,本来是打算在篌山接引李玉乾等人,但李玉乾拒绝了她这个提议,一步一步从城门中进来。
在路上像个闲散之人,不时问他未婚妻可有哪个地方不适应,哪个地方想要去,哪些东西想要吃……,关怀备至的恩爱的模样让李玉瑶一阵恍惚,只觉得心中震颤,似是看错了人。
李玉乾入青城山之后回楚国的次数寥寥,但无论是在修仙前还是修仙后,他何时像她看到的这样,处处温柔呵护,仿佛是真正温柔之人,同她记忆的冷淡无情是两模两样。
可即便同她记忆中的模样天差地别,李玉瑶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尽心当个领路人,如今好不容易快到了皇宫,她只希望不出错处。
雪或隐眼神一直盯着京城的一处地方,从这里看去,那边荡起淡淡轻烟,是浩大京城唯一燃起炊火的人家,长蛇卷曲的烟火又很快没入周围天色,仔细看去又没了踪影。
李玉乾跟随雪或隐眼神看去,除了长天一色的蓝别无他样,只当雪或隐单纯出神。
*
三人居住在离皇宫最近的庙宇中,这神龛供的正是李玉乾,是先帝为他们儿子设置的。
如今的皇帝是李玉乾的侄子,高山仰止,从小便仰慕于他,奈何李玉乾年少时期便被寒山长老看中带走修仙,皇帝只能睹像思人,久而久之成了李玉乾忠诚的信徒。
皇帝为李玉乾在京城修建了许多神庙,每个都耗资巨大,几人来的路上,雪或隐听到凡人讨论。
——皇帝甚至为了李玉乾的神庙杀了好几个自己的妃子,只因那些宠爱的妃子请求皇帝将赋予神像的注意力移到她们身上。
公霖儿听到这传言还问李玉乾这事是真是假,李玉乾是知情的,回道:
“他年少失怙又失恃,沦落在外,直到十岁才被我在外找到,送到皇宫之后便由父皇母后养育。
“想必是因当初的相识之恩在,我回来的几次他都很尊敬,……但其后宫妃子之事,毕竟是家事我也不好多言。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断尘缘,日后他能好好待自己枕边人是再好不过了。”
雪或隐记得当时李玉瑶的表情,她眼神中似是讥讽,她在讥讽什么?
察觉到雪或隐的眼神,李玉瑶急忙收回自己的表情,对雪或隐点头致意,很是尊重,但雪或隐从李玉瑶带着讨好的笑中看出了几分不安。
雪或隐直觉有怪,但她一时想不明白。
他们是青城山来的修士,没有去见皇帝的道理,若是见,也是皇帝来见,但最好便是互不干扰,只待日期到了,他们出面将东西带走即可。
夜幕降临,李玉乾被皇帝请去了,雪或隐待在这庙中,只是公霖儿年少,最近正巧是人间热闹的时辰,待不住便偷偷下山玩耍去了,这地方只剩雪或隐一人。
她站在屋檐下,未待几时,便嗅到熟悉的气息,身后一股暖意,像是有人站在她身后轻轻地环着她身体。
夜风吹过,脸上飘上了几缕不属于她的发丝,黏连在脸和微遮的睫毛上,随着热度袭来的便是那人闻之安心的味道。
对方没有说话,雪或隐感到的拥抱成为了真实,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呼吸浸染在耳边的绒发,很痒,后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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