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宿敌们争先恐后来骗婚》
天空中闪出一声巨响,一阵惊雷响彻天空,震得脚下的青石板都仿佛在颤抖,随之而来的是豆粒般大小的雨滴,春雨贵如油,雨水好似要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洗净似地重重地砸在地上。
远处的火光让楚墨珣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停止跳动,一瞬间不安担忧都化作了噬骨的恐惧。
接近城门楼,惊慌失措的百姓、奔跑哭喊的孩童、残破的花灯与碎裂的瓦砾混杂一地,空气里弥漫着硝石和血腥的味道。
骏马疾驰,他伏在马背上,风声在耳畔呼啸,却盖不住他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眼前闪过的是她昨日试穿嫁衣时对他回眸一笑的模样,眉眼弯弯,顾盼生辉。那鲜活明亮的笑靥,与远处那滚滚升腾的黑烟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成婚前新人最好不要见面,不然不吉利。
那一刹那,从来不信鬼神的楚墨珣竟恨不能杀了自己。
不!
身下的马儿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焦急,越跑越急,近了,又近了,眼前仿佛浮现出宋子雲的笑容,他勒住缰绳,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看错了,没有笑容,只有她这样躺在废墟中,发髻松散,白皙的脸上满是灰尘,像是毫无生气的娃娃没有往日的神采。
雨顷刻间染湿了她的衣裙。
楚墨珣觉得自己的呼吸被生生掐断,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
“羽南,羽南,”他眼底一片赤红,一遍一遍温柔地呼喊她的名字,“你这个骗子,你说你会平安的。我不该让你来的……”
楚墨珣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拂开她颊边沾血的发丝,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冷得让他心脏骤停。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的哀求和无措,“我来了……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应。鲜血从她的衣袍间渗出,浸湿了他的长袍,灼烫着他的胸膛,也焚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与从容。
他伸出两指朝她鼻下探去,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呼出一口气,慢慢抱起她,步伐前所未有的沉重,却又异常稳当。
“回府,让院首候在楚府。”
他冷声下令,声音因极力压抑的情绪而显得格外嘶哑低沉。马车疾驰,将皇城的混乱与哭喊远远抛在身后。
皇城内。
夜已深,烛火摇曳将宋良卿苍白而惊魂未定的脸庞映照得晦暗不明。
他哀嚎地躺在床榻之上,伤不算轻,但大都是皮外伤,只是右腿折了,需要用两块木板固定,比起这些伤的痛,他更不愿意见到宋子雲昏迷前的眼神。
方才爆炸发生时他眼前一黑倒在血泊之中,被突如其来的横梁砸得昏了过去,可模糊间见到了宋子雲,他听见宋子雲在喊他。
“良卿,你在哪里?”
“小弟,听得见长姐的话吗?”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喊他了。他睁开眼睛几乎看不见光亮,可喊声越来越近,他听得异常清晰,强忍着疼痛挥出虚弱的拳头,将挡在他身上的木板拍得粉碎。
他终于看见长姐了……
他躺在床榻上,右腿疼得嘶哑咧嘴,听闻长姐被楚墨珣直接带回楚府,“嘶……你们就不能轻一点吗?”
太医站了满屋子,见宋良卿疼得满脑门的汗,原本想要缠上的纱布又停了下来,他咬着牙说道,“别愣着,快点包扎。”
“臣等遵旨。”
崇善扯了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地擦去宋良卿额头上的冷汗,“陛下息怒,先让太医诊治,荨麻散已经敷在伤口处,陛下暂且忍耐片刻就不疼了。”
“陛下别担心,几处伤口均已上完药。”
宋良卿只要一想到宋子雲最后那目光便心如刀绞,一行泪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崇善见了连忙低头避而不见,宋良卿不服气地抹去眼泪,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又合上。
“陛下可是渴了?”
“反了!他楚墨珣是要反了吗?”宋良卿没听见崇善的话,一把挥落内侍捧上的汤药,瓷碗碎裂声刺耳,“长姐重伤,理应立即回宫由太医署会诊,他首辅府再尊贵,能比得过皇宫大内吗?再说了,他已经不是首辅了,他凭什么扣着长姐不放?”
崇善瞧着宋良卿面露哀恸之色,哽咽着说道,“陛下关心长公主殿下,奴才能感受得到,长公主也能体会。可长公主再过几日便要与楚先生成婚,首辅大人……哦不,楚先生将殿下送往楚府并无不妥。”
“放屁,别说长姐还未与他成婚,就算是与他成婚了,她宋子雲也是我的长姐,何时轮得到他来做主?”
“是,老奴知道陛下关心殿下,可……”
“你……你快去!”
躺在床上的宋良卿不能起身,强忍伤口撕扯的疼,使劲推了一把崇善,可眼泪又流淌下来,他哽咽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长姐如今如何了,你去的时候把宫里名贵药材都带上……”
说到最后宋良卿几乎发不出声音,“你亲自去。”
“是,奴才遵旨。”
“陛下还是先顾自己吧。”
一批侍卫推门而入站立殿门口,一个冷漠的声音响彻养心殿,宋景旭站在屏风后,宋良卿感受到一股异常危险紧张的气氛涌入养心殿。
正在一旁商讨诊治方案的太医们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刀光粼粼吓得瑟瑟发抖。
为首的禁卫统领呵斥道,“还不快滚!”
“大胆!”崇善朝着禁卫军喊道,“此乃陛下寝宫,容得下尔等放肆?”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崇善脸上。
宋良卿还来不及看清事态发展,双喜笑吟吟地说道,“公公,陛下与秦王有要事相商,还是请公公退出去。”
“你们……双喜,你好大的狗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走……尔等竟敢擅闯养心殿,来人来人!”
双喜笑道,“人?我等不就是人嘛,公公莫叫了。”
宋良卿平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崇善的叫嚷声却无能为力,宋景旭踏入内殿见宋良卿平躺在床上。
时间静静地流淌,兄弟俩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宋景旭隔着纱帐望着自家弟弟许久,宋良卿感受到他阴森的目光如冰冷的刀尖一刀一刀刻在自己身上。
“陛下不用担心长姐安危,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宋景旭终于开口了。
宋良卿发出一声冷哼,“兄长来得正好,朕还真有一事想问问清楚。此次花灯节爆炸案的部署如此精妙,是兄长的杰作吧?”
“陛下谬赞,正是在下。”
“朕早该想到的,”宋良卿的手懊恼地拍在棉被上,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软弱无力,“你建议改换布防,调镇北王的部队在城外驻扎时朕就应该有所警觉,真是糊涂啊。”
“陛下哪是糊涂,陛下是太想在长姐面前证明就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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