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守炮灰扮演守则!》
薄叶月在和玉子玩。
或者并不能称之为玩,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回廊下,看着玉子在他脚边扑腾。这只被水无灯取了名字的小生灵经过这一段时间,已经长得很大了,不能再称之为猫崽。
它拥有绵软的脂肪,茂密的皮毛,横斜在薄叶月的脚面,传递来阵阵温暖。
薄叶月望着它,一时之间好似什么也没想,又好似想了很多。水无灯的脸在他眼前滑过,他仍能看见对方俊秀的笑脸、听见那人温和的声音,但很快水无灯便被薄叶澄取代了;薄叶澄的眼睛恶鬼一般,血丝遍布,无端传递出沸腾的憎恨;接着是薄叶林间的身影。
薄叶林间拥有含着隐晦爱意的双眼,宽厚的胸膛,有力的手掌。像个父亲似的两次救下他,保护他,照顾他。
他记起自己来薄叶家的任务,薄叶澄在他脖颈上留下的指印已然褪去了,但那令人窒息的力道仍旧钳着他的咽喉——他提醒着他,他并非一个正常男子,他对他人的亲近皆是一种邪恶、淫靡的邀请,他不能接近水无灯,也不能接近任何人。
而害他陷入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其中之一就是薄叶林间。
薄叶月不自觉颤抖起来,玉子在他脚边发出缠绵的叫声,他一动不动,仿佛只是在汲取一只猫的温度。
木屐踏了进来,有节奏地踩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溪流表面半洁了冰,还有一半在拱桥下冲刷,溅起的水花扑到了男人的脚面。
大和柏野来了。
薄叶月能感受到他,从小大和柏野就与他不同,在家族中是个存在感极强烈的男人。薄叶月听得多了,总是能辨认出他的脚步声。大和柏野走路很稳,两条腿分外有力,就算是跑的,扬起的声音也绝不虚浮,鼓点般落在地面上。
除了脚步声,他也从味道捕捉对方,从十二岁开始,大和柏野身上逐渐会带着酒味,十五岁后是雪茄的味道,到了二十岁,他身上开始泛出古龙水的沉郁。
薄叶月并不怎么接触他,但因为共处一座屋檐下,总是能感知到他。在大和柏野身上没有味道,只是大和柏野的时候,他们才在樱花树下相处过片刻,那也是记忆中很久远的时光了。
大和柏野很小便经历严苛的训练,有大和雄川亲手施加,那是不同于薄叶月所经历的另一种折磨。而他的身生母亲永远只会说:还不够。
有时候他会瘸着腿走在回廊上,有时候吊着一条胳膊,那次大约不是训练而是惩罚,大和柏野的虎口被三棱刺扎出了一个血洞,贯穿了他的大拇指根部,鲜血沿着指尖洇红了樱花树下的小片地面。
春季,院中的樱花树盛开得很灿烂了,落樱铺满了土壤。八岁的薄叶月躲在树根后和十二岁的大和柏野相见,为他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薄叶月那时已然经历了一些事,熟悉恐慌和鲜血。他最开始没发现大和柏野伤得这么厉害,直到在他面前坐下时,一屁股坐上了被落樱掩盖的血迹上,积着的小滩鲜血染红了他臀后的白色布料。
大和柏野正是来樱花树下喝酒的,易拉罐扔在脚边,看见薄叶月狼狈的模样,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妹妹,你来月事了么?”
他这样逗薄叶月,薄叶月并不能听懂。他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佩服起大和柏野来,有这样的伤,这样的疼,大和柏野却仍然笑得出来。那样张扬肆意的笑声,仿佛一切都阻挡不了他。
也许正是有他的笑声,始终能看见他伤痕累累却挺拔如松的身影,幼小的薄叶月才能坚持在大和家活下来罢。
总之,当下的薄叶月因此就算被他嘲笑了,也依旧抱出自己的小药箱,为他处理了伤口。
他只会包扎,止血都马马虎虎,蝴蝶结倒是打得很漂亮。想开这种可能会影响到神经的创口事后大和柏野一定是又找了专业医生处理过的,但那时他毫无避讳的用缠着纱布的伤手揉了揉薄叶月的脑袋,笑着说谢谢。
大和柏野屈腿靠着樱花树坐着,薄叶月双膝并拢跪坐在他手边,樱花的香气,易拉罐残余的酒味以及鲜血的味道交构出这一幕的回忆,比画面的色彩还要浓郁。
此刻那只留着旧疤的手握住了薄叶月的脚掌。
大和柏野半蹲在他身前,狐皮大氅大咧咧地摊开在地面上,男人只穿了件厚和服、一件狐氅,却比穿得更多的薄叶月体温更高。他的手掌很热,薄叶月只穿了拖鞋,冬袜阻隔不了隆冬的寒气,若非玉子,他的双足早已经冰冷了。
但仍然是凉,左脚被男人抓出来握在手中,隔着袜子也觉得分外暖和。
大和柏野仰头看他:“听说你犯病了。”
薄叶月:“嗯。”
大和柏野:“薄叶林间没宠着你么?”
薄叶月:“不管他的事。”
大和柏野忽然笑起来,又是情绪毕露的笑声,他摇摇头,同情地望着薄叶月。
“月,你心软了吗?薄叶林间大费周章把你弄过去,我以为你是进了象牙塔,实际上你和过去也差不多。我有其他眼线,我知晓事情的经过,你觉得是薄叶澄的错?如果是我,我早已经把薄叶澄杀了。”
薄叶月心绪正乱,并不愿意想那么多,大和柏野却非要直白地一个个提出名字。他厌烦地偏过头,流露不想听的意思。
大和柏野不管他,自顾自道:“薄叶澄是原定的薄叶家的接班人,和你是天然的利益对立体,薄叶林间要是真心实意要让你回来,首先就该先把这人处理了,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你瞧瞧,你是回薄叶家了,但除了他薄叶林间,谁还真拿你当少爷吗?”
“哦……”大和柏野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他也不把你当做少爷。”
薄叶月从中听出了怪异的味道,不得不转回头,拧起眉毛,压抑着问。
“你是什么意思?”
大和柏野骤然扣住他的脚腕一拉,薄叶月从回廊落进他的怀中,骑在他屈起的大腿上。大和柏野捉住他的后颈,仰头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无论是谁,薄叶月从未被任何人吻过,也从未吻过任何人。他惊慌了,和被凌辱和掐住脖子都不同,大和柏野的舌头野蛮地探进来,强横地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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