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乖[破镜重圆]》
三日后。
早上十点左右,温知韫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晃晃悠悠下楼准备泡杯花茶喝。
司清礼爱喝茶,所以在客厅和厨房之间的区域专门打了个吧台摆放茶具和茶叶,时而空闲,他会安静坐在这烹茶。
温知韫看着那些繁琐冗长的步骤都觉无聊,他却丝毫不会觉得不耐烦,全身心沉浸其中。
每每这时,温知韫都会感觉他周身的清逸脱尘气质更浓,仿佛换身古装就能穿越回古代。
她显然是没法如司清礼这般静下心,也没那么喜欢茶,反手就网购了个咖啡机很违和地摆在充斥着墨香雅致感的吧台上。
司清礼对此倒没什么意见,给她挪了一半的位置出来,但她伤没好全需要忌口,司清礼担心他不在家时温知韫管不住嘴就没让人给她安装咖啡机,此刻咖啡机就跟个摆件似的立在吧台上占着位置,外面的那层保护膜都没拆。
温知韫正在吧台前犹豫喝哪种花茶时,家门被人从外打开,是卢阿姨,她刚从超市买完肉回来打算熬汤。
温知韫脚伤好了大半这事也是瞒着卢阿姨的,一方面是怕卢阿姨在司清礼面前说漏嘴,另方面是因为也没熟悉到那种程度,这种小伎俩解释起来有些尴尬,她还是很要面子的。
但卢阿姨不同于每日出去上班早出晚归的司清礼,她们每天会有很多时间待在一块,所以这几天温知韫除了吃饭基本不下楼,就窝在卧室里,省得见面还得演戏。
温知韫本想着这个点还早,卢阿姨应该还在侧栋没过来做饭,却忘记了煲汤需要更多时间这茬。
冷不丁碰上,温知韫顾不得再精挑细选,随手抓了点洛神花放入茶具里烹煮。
卢阿姨走过玄关才瞧见温知韫,平淡的表情立即染上和蔼亲切的笑容,“温小姐,您坐着吧,要喝什么我帮您弄。”
花茶煮好还需要点时间,弄好还得过滤,免不得得和卢阿姨在一块多待十几二十分钟,温知韫做贼心虚,立即就接道:“我喝洛神花茶,不过已经煮上了。那后面就交给您了,弄好送到楼上给我,还按我之前习惯放凉些加小块冰糖。”
“诶,好,我把这些菜放进厨房就来弄。”
卢阿姨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示意。
“好。”
温知韫见卢阿姨快进厨房,扭头就想溜,否则等卢阿姨出来她还得装做腿脚不便的样子缓慢朝电梯挪动。
“对了温小姐!”
卢阿姨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过头。
温知韫刚欲大步迈出的脚尖一顿,险些一个趔趄,面上强装淡定地扭回,“怎、怎么?”
“您等一下,司总早上走的时候留了个东西让我转交给您。”
卢阿姨小跑去厨房将菜放好就折回客厅从茶几上拿过一个粉蓝配色的抽绳束口小羊皮袋递给温知韫。
卢阿姨有分寸的没多看,将东西递给温知韫就回厨房忙活了。
温知韫好奇司清礼留的东西但此地不宜久留,卢阿姨很可能下一瞬就要出来弄花茶。
于是她一边瞄到卢阿姨背影消失在厨房就赶忙三步并两步地朝电梯去,手上还不忘将抽绳袋朝两边拉开。
电梯门关上彻底阻隔了被卢阿姨看到的可能性后,温知韫身形当即松散不少。
东西也被她从抽绳袋里拿出,一个手机壳。
温知韫有些意外,这很不像司清礼的作风。
他这人送礼物大多时候都是挑贵的,很会爆金币。虽然他送的东西是温知韫喜欢的,但温知韫不差那钱,于她而言缺了那么点新意。
手机壳这种再贵也贵不到哪去的礼物,温知韫第一次从司清礼这收到,颇为意外。
尤其这手机壳看着还不咋地,顶破天算一般,很多细节都处理的不到位。
而且哪有手机壳配这么个小羊皮材质的束口袋?
一看就是司清礼自己单独买来包装的。
小羊皮袋的右下角还有个奢侈品品牌logo,起码卖到四位数。
温知韫不禁笑了声,她头次见礼物袋比礼物贵的。
但就是这么个不精细也不昂贵的手机壳,温知韫格外宝贝,缓流的心河都卷起涟漪泛起激荡,指腹细细在上面摩挲了几圈,还没行至卧室就迫不及待给手机换上。
温知韫直奔洗手间,对镜拍了一张自己和手机壳同框的照片,小心机的P了P才发给司清礼,稍显夸大地说:[小礼小礼,快看!我用上啦,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将情绪价值给足,希冀着司清礼懂她意思以后多送这类。
司清礼估计工作正忙没看手机,温知韫一直等到卢阿姨送花茶上来也没等到他的回复,索性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打算工作会儿,不然拿着手机一直老想点入微信查看是不是司清礼给她回了消息但被吞了没提醒。
好巧不巧,就在温知韫指尖刚触到合着的笔记本电脑打算掀开时,手机“滴滴”了声,传来微信提示音。
酝酿半天才劝好自己要工作的心绪瞬间崩塌,温知韫不假思索就移手拿起手机,再不管面前的电脑。
可在滑开手机屏幕看到发消息那人名字时,温知韫笑容一垮。
崔星泉:[知韫,下午温叔叔公司举办的活动你去吗?去的话我接你一起?晚上正好能和温叔叔一起吃顿饭。]
温知韫一向都对爸爸公司的事了解不多,从家搬出后接触少更是。一方面是术业有专攻,AI技术并非她学习的领域。另方面,她爸妈离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迎光科技,她免不得有点抵触。
而且,温知韫其实和妈妈一样不支持爸爸抛弃自身那么耀眼的才华选择半路出家开公司,但作为孩子,父女间的感情和爸妈间的爱情不同,亲情比爱情更稳固更难消弭,也更多了几分尊重,所以温知韫不多掺和,顶多在爸爸聊到工作的时候应几句,了解非常寥寥。
温知韫能感觉到,爸爸应该是有些觉察的,他也很少会在她面前提迎光科技的事,公司里的活动更不可能喊她去参加,她有自己的工作,二者相差甚远。
崔星泉并不知这些,只当温知韫作为家中的独生女对SHINE和迎光科技的事都有所涉猎,毕竟两家公司日后都是她的。
温知韫也不想多提多解释,她单手托腮,另手滑出和崔星泉的聊天页面又看了眼置顶,依旧没回复,郁闷撇了撇嘴,她才又点入崔星泉的聊天框回复:
[我不去,腿伤还没完全好不方便走动,你们忙就行。]
[对了,别跟我爸说漏嘴了,他不知道我受伤,也不知道我住在京江墅(拜托拜托.gif)]
搬来京江墅的这大半个月期间,温知韫虽没跟爸爸见过,但时不时会在微信闲聊几句。
她一直瞒着爸爸腿伤的事是因为都住在京市,一旦被爸爸知道,他恐怕立刻就要接她过去住,不似妈妈远在国外再怎么样都只是说几句没法真揪住她,也不似干妈那般好糊弄。
崔星泉回了个好,温知韫回了个谢谢,对话便就此终止。
五分钟后,温知韫的微信又响起提示音,这次是司清礼本尊,温知韫直接从椅子上起身瘫到床上,彻底远离工位,开始笑得满面春风跟他聊天。
哪怕隔着屏幕也不老实,话里话外都是在故意逗弄他,靠着想象他看到文字的神情就足以让她亢奋,完全正经不了一点。
话题好不容易正常一点,温知韫刚问出他怎么突然想到送个手机壳,手机顶端却突然弹出了妈妈的视频邀请。
她迅速敲下一行字:[等会儿聊,我妈给我打视频]
纽约这会儿是晚上近十一点,温知韫没敢耽误,怕妈妈有什么急事,立刻接起:“妈妈怎么啦?”
见镜头那边的妈妈穿着睡衣,氛围较为日常安谧,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她便又弯着眉眼笑吟吟加了句:“这个点不睡你的美容觉想我啦?”
“你现在在哪。”
濮思萦完全没顺着温知韫嬉皮笑脸的话朝下,脸上也没什么笑意,甚至说的话都不是个问句,而是带着点威压感的陈述句。
几乎是瞬间,温知韫心头咯噔了下,被极为不好的预感包围,眼睫轻眨了两下,有些没底气的放轻声音,“……啊?我在朋友家呀,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怎么了吗?”
“在朋友家住这么久?你不是说最讨厌和别人住在一起没有隐私吗?”
“嗯……这个不一样,我这个朋友家吧,他——”
“温知韫。”
温知韫连狡辩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妈妈突然喊全名打断,她原本是躺在床上的,意识到妈妈真生气的瞬间默默坐了起来抿了抿唇,镜头之外紧张的手指反复抠着被单在指腹间揉搓。
濮思萦平日里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正因如此,她只要有点生气的意思温知韫就怵得不得了,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抑或是一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话,皆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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