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乖[破镜重圆]》
两道视线上下交视却谁也没开口,一个不应一个不退。
阒然良久,司清礼先出声打破,却瞬间将氛围拉至冰点,“温知韫,不要一再试探我究竟能做到哪步。没有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会像我们这样相处,你再装傻乱来我会请个阿姨跟你一起回家,不要再待在我这里。”
“我说过,我们早不是曾经的关系了。”
声音生硬,将她名字喊得一点也不好听,话也说得这么严肃难听。
偏偏在这种警告的时候还不忘给她请个阿姨贴身照顾。
他好像有一颗既硬又软的心。
温知韫听得很不是滋味,心里头又酸又闷的,因为她完全明了司清礼为什么会呈现出柔软又冷淡的矛盾。
这是理智至上的人被感性磋磨的煎熬,失控则会展露出另面。
他们清晰知晓对方的爱,同时也清楚记得分手那年的暴雨潮湿与断联这些年里的难捱。
五年的分别在他们之间划开了深深的沟壑,分手埋下的种子就这么克制又隐忍的生长起来,很难短期内填平。
温知韫没法否认自己提分手的事实,但又不能穿越时空改变当初的决定,司清礼也没法遗忘不在意。
以至于他们重逢后的相处就像是一颗表层包裹着糖的怪味果,上一秒或许还因甜在笑,下秒齿尖刺入糖皮之下就猝不及防尝到五味杂陈。
破镜重圆这四个字做起来远比说要难得多,需要不知多少时间磨合,并且磨合得好才会圆,不好怕是霎时四分五裂,连记忆里的那点美好都会消散无存。
眼睫微敛,温知韫缓缓松开了司清礼,没再抱着,卧室内又是短暂的死寂。
这次是温知韫先开的口,语调轻声平缓,再无一点骄矜,“可我真的很想洗澡,你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也行,反正只是伤了一只脚,另只脚也不是不能动。”
她垂眸看着地面,纤浓的眼睫以及垂在脸侧的长发挡住了大半面容,以司清礼自上而下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在话说出口后沉默的那会儿,他就已经后悔了,话说的有些重了。
对待别人,司清礼总能保持着充分理智,无论对方多么无理胡来他都能淡笑着不置一词,但对象换成温知韫,不行。看到她的那一眼,感性就在持续攀升。
如果可以,他多想做个幼稚偏执的人,紧紧扼着温知韫的手腕,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地厉声质问:“当初不是你提的分手吗?不是你说的不爱吗?为什么突然又爱了?这次如果复合你会过段时间又说不爱吗?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你能不能确认自己可以爱我一辈子再来招我。如果无法确认,我也不会再放开手,你做好跟我纠缠一辈子的打算了吗温知韫。”
可他不行,有些人的性格似乎是出生便注定的,司清礼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做不出这样的事。
温知韫倒没觉得司清礼将话说得重,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她的确在无意识中仗着他的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的底线。
若是他们曾经没有交往过,温知韫被喜欢对象抱着又是就医又是贴身照顾的一定很开心,但问题在于他们有过那么一段鲜活悸动的往昔,心头总忍不住两相对比,接着就被强烈的落差感击得局部暴雨。
可当初是她先放的手,所以如今的她甚至连在司清礼面前表现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被分手的人是他,他这么多年还没放弃爱她,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温知韫心甘情愿承担他现在的若即若离。
不想任由负面情绪继续蔓延,温知韫暗舒口气,索性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去洗澡,动起来总比僵持在这好。但才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肩膀就被司清礼按住,“别动,我去给浴缸放水再来接你。”
温知韫掀眸,只见司清礼转身朝浴室去的背影,白蓝色调的家居服衬得他本就清隽的颀长身形更多了抹干净纯粹的舒适。
心里面还是有那么点小情绪的,可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已经出卖了她骤变的情绪。
若非深谙司清礼性格,温知韫大概会觉得此男甚有手段,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将她钓的死死的。
浴室内传来涓涓的水声,脑补着司清礼此刻或许正在为她试水温,温知韫心情更好,就是伤处时而会镇痛一阵,使得她愉悦的情绪总被打断。
司清礼放好浴缸水,将所需的洗浴用品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方便位置后踏出浴室就见温知韫正曲着右腿,探着脖颈,满脸惆怅地望着肿胀难看的伤腿。
视线刚一碰上,温知韫就轻皱鼻头,撒娇般轻哼了声,“司清礼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怎么肿,怪不得这么疼。”
司清礼顿了下,没回,直接换了新话题,“拿换洗衣服吧,去洗澡了。医生说了这两天只能冰敷不能热敷,所以你洗澡的时候尽量快些,而且左腿搭在浴缸边,别泡在水里。”
温知韫瞧他眼,寡淡“哦”了声,也没再追问个不停要他给解释。
她决定在没复合之前都少听司清礼嘴巴说的话,百分之八十都挺气人,还是看举动比较好,否则很伤害她的小心脏。
司清礼拿过护踝俯身去给温知韫穿,温知韫虽然不情愿但伤腿毫无动弹之力,畏疼地蜷了蜷脚趾,“怎么又穿……只是洗个澡而已。”
“以防万一,现在不养好以后还想不想穿高跟鞋了?”
医生今天说了,若是首次受伤没养好留下后遗症,日后韧带松弛很容易频繁崴脚。
温知韫听到了也记住了,但这个养伤的过程太难熬,尤其前期,不碰都疼,遑论触碰。
司清礼帮她戴好护踝扭头一看,温知韫眼里又堆上了些许湿意,樱唇抿着,唇角撇着,一副委屈劲。
长臂揽到她背后抱起的瞬间,大掌到底没禁住心疼轻缓摩挲了两下,“好了好了,前两天难熬点,后面就不会这么疼了。”
温知韫双手环着他肩颈,脑袋一歪靠在他肩头,声音还有些发闷,“司清礼你以后不能都这么说话吗?”
虽然话腔还有点生硬克制,但她好歹能听出他的担忧,不再是那些难听话。
“拿衣服吧。”
司清礼将温知韫放在轮椅上,推至行李箱前,偏过了半身,没看。
温知韫已然习惯司清礼遇到这类话题就不回的状态了,自顾自低头拿好贴身内衣裤和睡裙,“好了。”
司清礼闻声便要推她去浴室,手腕却冷不丁被温知韫攥住,“等一下,那个还没拿,掉地都脏了,我一起带到浴室放进脏衣篮里。”
司清礼随着她手指望去,只见那件红色真丝内衣还孤零零落在地上。
耳后温度又隐有复苏的征兆,司清礼一秒移开视线,手上稳稳推着她靠近。
温知韫弯腰拿起内衣,三个大敞着的行李箱也很难忽视,“司清礼,你家阿姨明天什么点来啊?我想麻烦她帮忙整一下衣帽间。”
换做平常也就罢了,三个行李箱里也不全都是衣服,挂起来不费多少时间,但她现在站起来都难,只得依赖旁人。
“新换了位阿姨,还没找到,估计得过两天,明天我来帮你弄衣帽间,不过那些贴身的你得先自己放到抽屉里,衣帽间下面的抽屉矮,你坐着轮椅能碰到。”
“嗯,好。”
少见的顺从听话,司清礼敛眸看了眼温知韫。
拐弯步入浴室内,玻璃壁上已经因为热乎乎的水汽攀上了朦胧的雾感。
温知韫将脏的和干净的衣物放到两个区域,然后,她看着浴缸思忖两秒,伸手摸了下已经被水汽染得湿漉漉滑溜溜的浴缸边缘,仰头看向司清礼,“我脱完衣服怎么进去?”
她伤了腿脱裙子本来就够费劲了,还要她左腿不碰到浴缸里头坐进去,唯一能扶的浴缸边缘还是滑的,难度实在有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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