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迷境》
姜恩生垂眸,瞥见余怀之手腕那片鲜红。
余怀之密不透风把姜恩生挡在身后,“他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
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女子,声音本能降了些。
“十日后赵家举家归乡,你若想知道真相,不妨去问问清楚,问你父亲为何要你嫁于商华,问他到底知不知赵仲恒背地里所做的一切。而不是拿刀在这里质问不想干的人。”
姜恩生轻轻握住余怀之的手腕。
余怀之感受到触碰,偏头冲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咣当”一声,赵世怡手上的刀掉落在地。
她泪眼婆娑望向姜恩生,像是在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棵稻草。
赵世怡:“你真的可以带我去见见他?”
闻声,余怀之偏头看向姜恩生。
姜恩生坦白道:“是我方才应了她。”
“我来安排。”余怀之说。
听到可以,赵世怡瞬间瘫倒在地。
姜恩生和余怀之面面相觑,姜恩生执起他的右手,“进屋里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夜里,牢房。
从一进门起,迎面而来的空气,几乎一瞬间变得闷沉发粘,呼入鼻腔的气息充斥着大汗淋漓的酸臭味,姜恩生拎一壶烈酒,在一牢门前停下。
牢里的人一身狼狈,满头乌发一片凌乱,发丝间挂着枯草枝。
听见脚步声渐渐停了下来,商华躺在地上,漫不经心掀起眼皮。
即使他这样颓废无求,可睁开眼的瞬间,眼底那股居高临下不服输的气焰依然猛烈燃烧。
商华嘴角露出一抹讥讽,“没想到一路对我穷追猛打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看我。”
商华翘着二郎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姜恩生晃晃手中酒。
商华眼底的笑意僵住。
他眉心逐渐皱起,人也缓缓坐了起来。
商华的目光落在那壶酒上,满目的警惕,“你什么意思?”
“想喝么?”姜恩生问道。
半晌,
商华冷冷一笑。
他懒洋洋地对上姜恩生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毒酒啊?”
“让你见一个人,见完酒给你喝。”姜恩生转身离开。
离开的途中,赵世怡与她擦肩而过之际,美人眸中的憎恨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等姜恩生走出去,牢里便传来商华暴跳如雷的声音——“你来做什么?滚!”
外面,
夜空繁星点点。
余怀之瞧见人出来,双手抱臂拦住她的去处,“今日为何突然收拾包袱回姜家?”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日里呆在鹤云庭晃荡算什么事。”姜恩生转头就要从一侧过去。
余怀之用受伤的那条胳膊拦住她。
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那手腕总时不时晃两下,仿佛是在提醒什么。
接着,姜恩生就识破了他葫芦里的药,一把攥住他的右手,惊得余怀之直喊疼。
姜恩生都不带心疼一下的,“闭嘴!”
“每回都这样。”姜恩生瞪他一眼,“苦肉计都要给你使烂了。”
余怀之拧着眉头,一脸示弱样,“真受伤了。”
此招不行,余怀之立马换另一招。
余怀之捏捏她脸蛋,一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得姜恩生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
“人也带你见了,怎么还板着一张脸?”
说话间,余怀之的手臂就不自觉搭在了姜恩生的腰际。
他嗓音沙哑,“说说,余大人哪儿又得罪你了?嗯?”
姜恩生扁扁嘴,“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一介草民,您哪里可能会得罪我。”
余怀之鼻腔发出一阵闷笑,“听听!这可不就是拐着弯的骂我不是人?”
姜恩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余怀之眼底尽是化不开的宠溺。
他食指在姜恩生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机灵鬼。”
“让我想想,我今早天不亮就进宫了,从宫里出来之后还因为救你手腕受伤了。”
余怀之又在姜恩生眼前,晃动了下他的右手,“所以今天应该没有来得及得罪你的机会。不是今天,那便是昨日。”
姜恩生不想听他在牢房门外说这些,抬起手就捂住他的嘴,“闭嘴。”
余怀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趁着姜恩生不注意,他结结实实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姜恩生脸颊瞬间红彤彤一片。
没多久,赵世怡哭着跑出来。
姜恩生回头看了眼余怀之,余怀之示意她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姜恩生点点头,“好。”
她脚步匆匆,拎着酒壶走在前头。余怀之一步顶她三步,不徐不疾跟在后头。
走到商华所在的牢门前,余怀之脑海中闪过赵世怡跑走的身影。
他目光再落在商华身上。
商华和赵世怡的关系…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日里呆在鹤云庭晃荡算什么事。
方才,姜恩生好像说了这么一句话。
忽刹那间,余怀之心头迷雾瞬间消散。
他余光停在身前严肃的姑娘身上,心尖像是在不经意间挑起一团糖浆。
原来姜姑娘,是想嫁他了。
余怀之垂眸,整个人沉浸在幸福的世界。
“人见完了。”商华朝姜恩生手上扬扬下巴,“酒拿来吧!”
说着,他伸出右手。
右手没过牢门,一副等着被人伺候的架势,等着姜恩生递进去。
看他吊儿郎当,半点悔悟的样子都没有,姜恩生憋在心口的一团气越攒越大。
她手一松,酒壶从牢门的木板缝隙荡了进去,掉在商华脚边。
商华拧开酒壶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两大口,“果真是烈酒!”他嘶溜一下,抬手擦掉嘴角流出来的酒水。
“你腿你怎么了?”商华挑眉,目光从姜恩生膝盖扫过,“方才走过来的时候,看着不太对劲。”
姜恩生直直盯着他不说话。
商华不再自讨没趣,仰头咕咚咕咚喝酒。
“本想打算问一句什么时候行刑,”
喝光酒壶的最后一滴,商华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似乎不大尽兴,“看来不用问了。”
“你不是很会跑吗?”姜恩生问他,“怎么,几扇木头板子就能把你困在这里?”
商华忽然大笑起来,“可惜了!”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过了很久才睁开眼。
商华举起空酒壶,“为什么没有感觉?”
“你想要什么感觉?”姜恩生问。
商华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他眼底闪过诧异,“这不是毒酒?”
“你不觉得一壶毒酒,太便宜你了么?”余怀之开口道。
商华嘴角勾着冷漠,眼里的三分怒气被七分疲惫压倒。他望着酒壶,眼里脸上、甚至心里,全都是不甘心。
他就像一枚棋子,从开局到胜负已分,他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力。
他以为只要他强大到没有对手,就会破局。殊不知,棋子终究只是一颗棋子,从一开始他的命脉就掌握在别人手上,他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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