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现身[快穿]》
空气中弥漫着冷凉的消毒水味,像给医院蒙上了一道圣洁的滤镜。
汤淇跟在程枫的后面,好奇地左顾右盼。
这就是民国时期的医院吗?
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啊。
时间还早,医院里人不是很多。
汤淇变得有点犹豫。
等会见到程母该说什么?
程母何芳在原剧里是完全正派的慈母形象。
她家境普通,在私塾读书的时候与程父程远飞偶遇,继而相知相识相恋,后来被程家长辈发现,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便阻止了这段恋情。
后来,程父明媒正娶了门当户对的大姨太,再后来又娶了二姨太。
程远飞当年娶了大姨太,热热闹闹地过了洞房花烛夜,但还是没有忘掉何芳,在新婚一个月之后又去找了她。
而此时的何芳母亲刚好去逝,看见另娶他人的程远飞姗姗来迟,气上心头,两人大吵了一架就此彻底分手,程远飞痛在心里,哑在口里,无动于衷在手里。
而在大姨太被仆人医生簇拥关照着生下程泽的一个月后,何芳也独自生下了程枫。
真是一个俗套又现实的be版梁山伯与祝英台。
汤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待会该如何面对这位苦命又坚强的女性角色。
而且庄巧巧居然还和何芳碰面,这剧情会不会也太脱轨越界了?
她低着头跟随程枫打开一扇门,听见一声轻柔的呼唤。
“枫儿,你来了啊。”
“娘,你好些了吗?”程枫走向病床跪在一旁,握住床榻上母亲的手,向她使了使眼神,“娘,你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汤淇连忙局促地向前靠近几分,鞠了一躬,“阿姨您好,我叫庄巧巧。”
她抬头看向何芳。
何芳朝她温柔一笑,嘴角上扬得略显乏力。
她整个人没有什么精气神,像是被搁置在阳台上晾了一晚的鲜切花。唇瓣只渗出薄薄一层血色,以此来区分这个脸部器官,皮肤没有什么皱纹和斑点,搭在胸前的双手却粗糙不少。
“不好意思啊阿姨,”汤淇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我今早碰巧遇到程枫,来得急,没给您带些水果什么的……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可以下去给您买。”
“不必了,”何芳笑眼盈盈地看着汤淇,“好孩子,我真开心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们程枫也终于交上朋友了。”
“我们去书店买书的时候碰巧遇到了,看兴趣相投就认识了。”汤淇笑着解释。
程枫抬头看向汤淇,又朝母亲点了点头。
汤淇龇着牙站在病床的正前面,螃蟹般往旁边挪了几步,倾着身子拿起旁边桌上的一颗苹果,“我给您削个苹果吧!”
“水果刀,水果刀在哪……”
一个护士推门而入,她看见拿着苹果举足无措的汤淇,指了指门外,“小姐,你是要削苹果吗?出门左转,那里有个专门的小厨房,有水果刀用。”
“哦,好的好的,”汤淇朝护士点了点头,又拿多了几个苹果捧在怀里,朝程枫他们挤了挤眼,“阿姨,程枫,我先去给你们削一点水果哈!”
离开了这件病房,汤淇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简直像是小时候家里来客人的时候。
读书读多了,连笑脸迎人,端茶倒水的功夫都忘了……
如果让我妈看见了,肯定得说我不够大大方方的……
走了几步,汤淇找到了护士说的小厨房。
她拧开水龙头,开始搓洗苹果。
清澈的水淋在红彤彤的苹果上,又沿它圆滚滚的弧形滑落下来,像是在溜滑滑梯。
汤淇关上水龙头,稍稍甩干了苹果身上的水,指腹按在果身上,右手拿着水果刀,一点一点蹭动果皮。
汤淇专注地瞪着手上的东西。
这次一定要削出一整条不间断的果皮……
“啪!”
一声巨响在耳边爆开,手瞬间使过了力。
外面忽然响起桌椅砸落的声音。
汤淇不禁扭头去看。
几个人影在眼前闪过,大厅内传出一阵阵惊呼和逃窜声。
汤淇心中一紧,缩起脖子转回头。
“哎呀!”
一大块红色掉到水槽上。
手上的苹果果肉被削掉了一大半。
像是剪了个平头。
她赶紧把这最后一颗削好的苹果摆在果盘上,靠近门探出头来。
一抬眼,就看见几个人像壁虎一样翻过医院楼上的围栏。
汤淇怔怔地看着他们上蹿下跳。
自己真的不是在看什么3D动作片吗。
忽然,一个人影闪到身旁。
还没反应过来,耳边的发丝就被吹起了。
“你出去。”
耳后传来冷冷的命令。
随后,某个凉凉的金属制品抵在自己的腰间。
汤淇往前走出了几步。
后面的门便关上了。
汤淇咽了咽口水。
心脏复苏般狂跳起来,
耳垂开始发热。
刚刚的耳语像订书机一般钉上耳朵,让耳骨发疼。
汤淇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捏紧了手。
她是安何诗吧。
咚,咚,汤淇强忍着不让剧烈的心跳跳出胸膛,一步一步走回病房。
她不断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
这是什么剧情?
我为什么没好好看全集,解说里没讲得那么详细啊!
在这个世界才待了三天。
几乎每一天都在遇见安何诗。
达城那么小吗?
还是因为某种磁场的吸引力?
因为程枫吗?
汤淇抬起头来。
这才是正解吧。
正是因为自己几乎每天都在程枫身边,自然也就会遇见安何诗。
就好像揣着蜂窝走,自然会遇见蜜蜂。
原剧里他们的相遇有那么高频吗?
自己的意外介入就好像催化剂,让一切都加快地燃烧沸腾起来了。
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
汤淇打开病房的门。
程枫还坐在程母的旁边,两人正在讲话,护士在旁边调试着药水。
汤淇朝程枫走去。
“程枫,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果刀卡在旁边了,你能来帮我把它取出来吗?”
程枫没有犹豫便应了下来。
他拍了拍程母的手,站起身来,“娘,我去看看。”
汤淇像只犯了错的拆家小狗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程枫靠近,才动身给他引路。
两个人走到了门口,护士回头看了一眼,拿起药瓶坐到程母的旁边。
“您可以坐起来了,现在该打针了。”
程母躺了下来。
“程枫,你知道小厨房往哪走吗?”
汤淇小心地问了一句。
程枫点了点头。
“我还忘记拿水果了,你记得把那盘削好的苹果也拿过来哦。”
“那我就不陪你去了哈,”汤淇悄咪咪往后退了几步,“我去看看护士这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你路上小心哦。”
程枫回头,看见汤淇真切地望向自己,手握在胸前成祈祷状。
他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汤淇回到病房。
她揉了揉刚刚被刀抵着的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进门,就看见护士正在抽药打针。
护士把拧开盖的药瓶放在旁边的桌上,端起一个大大的针筒,像喂鸟喝水一样啄向这个药瓶子。
真吓人啊。
汤淇看着如此大的针管,不禁低了低下巴。
长长的针管像一个大大的鸟嘴,怼进深蓝色的药液里。
就像是克苏鲁版本的乌鸦喝水。
如巫毒药水般的液体一点点注进这个透明鸟身,像是在给它的可怕力量加码。
直到这只柱状鸟儿通体蓝色,贪婪的它才从这个药瓶里抬起头来。
护士右手端起这个针管,左手抓来眯着眼的程母的手。
汤淇莫名感觉有点不对劲。
护士一把捏起程母的手,就要往里插进这根银色长针。
“你先别动!”
汤淇奔来,一把拨开她的手。
她没有给针管排气。
怎么会有乌鸦喝饱水不打个嗝的呢?
针刚戳上程母的皮肤,就被汤淇打掉了。
这个护士惊恐地看向汤淇,跌坐在地上。
视线逐渐上移,眼前人的身形被拉得越来越长。
程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他正拧开厨房门把手推门而入,还没找到传说中屹立不倒的水果刀,就被安何诗拎着衣服扔到地上一样。
程枫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尾椎骨传来的疼痛像闪电一样纵向击穿了身体,他疼得不禁弓下背。
刚低下头,脑袋又被提溜起来狠狠地按在刚关上的门上。
脖子被一把水果刀抵住了,瞬间的微弱刺痛像玻璃纤维一样几乎扎进了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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