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夫君他凶神恶煞!》
黄氏秦氏一早就赶来绣坊做活,温屿介绍了陈玉娘,两人彼此面面相觑,看上去都很意外。
想到绣娘可能彼此都有所耳闻,温屿眉头微皱,问道:“你们认识?”
陈玉娘摇头,秦氏没有做声,黄氏讪笑了下,道:“陈娘子绣花本事高,我与秦娘子都听说过。”
温屿打量着她们,径直道:“你们可是听到传闻,不愿意与她一起做事?”
陈玉娘面色难看起来,黄氏看了她一眼,赶忙道:“东家别多心,我没这般想过,就是看到陈娘子到绣坊来做活,感到诧异而已。”
秦氏跟着附和,“陈娘子的大名在绣娘中无人不知,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陈娘子一起做活。”
陈玉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温屿在,到底忍了下来,坐下来低头分线。
黄氏看到陈玉娘手脚麻利分着绣线,每股绣线比头发丝还要细,再也顾不上其他,一瞬不瞬盯着陈玉娘的动作,问道:“陈娘子打算做什么,竟然用到金线。”
“做衫裙。”陈玉娘答道。
温屿将软烟罗与尺码,以及花样交给两人,“你们也要学着分线。”
软烟罗是雪紫色,又名玉色。顾名思义,紫色浅淡,更接近玉色。
秋季正是荻花盛放时节,花样是丛丛的荻花。荻花雪白,绣在雪紫色上,若不细看,会与布料融为一体。
但就雪紫色本身的颜色而言,无论何种颜色、花样加上去都会格外显眼,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毁了布料颜色。
加银线绣的荻花,会随着动作闪烁银光,既不喧宾夺主,又恰好与时节相呼应,整幅宽裙像是银白色的羽毛般,高贵又轻盈。
黄氏看得挪不开眼,喃喃道:“真是好看。这是神仙妃子穿的衣衫吧。”
秦氏也喜欢不已,她忐忑问道:“黄姐姐,你以前可做过这般贵重的衣裙?”
“我哪有做过。”黄氏摇头,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专注分线的陈玉娘,心思灵活了起来。
“陈娘子,这分线我与秦娘子都会,就是线太细的话,容易断掉,到时候还请陈娘子多多指点。”黄氏讨好地道。
“嗯,你们且先照着尺码将布料裁好,线分出来。”陈玉娘道。
见陈玉娘肯教她们,两人高兴起来,连连道谢,拿了剪刀木尺开始裁剪布料。
温屿见状,就先走开了。昨晚她与荀舫忙到很晚,整理好文书账目。
早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因为黄氏秦氏她们来,温屿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荀舫还在呼呼大睡。
回到西屋,温屿咚咚砸门。里面传来他含糊的声音:“我已经起来了,别吵!”
温屿走开了,坐在椅子里看荀舫从林长善处借来的《大周刑统》。
荀舫睡眼惺忪,面无表情从西屋出来,早上的起床气,让他无视温屿,走到灶房去洗漱。待吃了留给他的清粥鸡蛋拌黄瓜,再回到正屋,他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
“看得如何?”荀舫半靠在竹躺椅中,长腿交叠,闲闲问道。
温屿将书翻得哗啦啦响,呵呵冷笑道:“拿去引火吧。”
“真是大方,这可是官刻本,书斋粗糙烂制的也要五钱银。”荀舫幽幽道,
书从林长善处借来,温屿当然不会拿去引火。她扬了扬书,道:“首先,律法漏洞百出,且不提只对平明百姓,每一条都缺乏相应的释义。其次,至于如何判决,证据证词证人,看似重要,实则完全依赖于审案的官员。
“这是不足之处,相反,也是你能钻的空子。”荀舫道。
“我不叫钻空子,我是真苦主,我冤啊!”温屿拉长声音,苦兮兮喊道。
“哈哈哈哈。”荀舫被逗得笑起来,在那里挑剔道:“你只干嚎,不见眼泪,一点都不能打动人心。”
温屿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我们最大的弱势,就是没有背景依靠。高老贼有钱,在官府也有关系,你打听到了,他与府衙的邹通判有往来,商税院的宋监官,管缉捕治安的李巡检经常在一起吃酒,称兄道弟。孙知府又是伪君子,爱财贪色爱权。这场仗,难打啊!”
“怕了?”荀舫戏谑问道。
“我这不是怕,我是不打没准备的仗。如果一环出错,会造成最坏的后果,以及应对办法。”温屿道。
“你能想到应对的办法,在权势下不堪一击。”荀舫不客气地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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