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二五仔想攻略我》
她们未刻意隐蔽,前方奔跑的三兄弟自然发现了。
“看来隔壁也想现剖这个瓜啊。”沐离音低笑一声,他背着手,比了个战术手势,同一个军营里训练出来的默契这就派上用场了。
“从侧面包抄,五个人的动静太大,有暴露风险。”风晚会意,当下脚步一转,拐向楼道,待到无人处纵身翻上房顶,拿出传讯玉牌,果然收到了沐离音发来的位置共享。
“这边。”她招呼着青稚雅往后院方向走,青稚雅放出神识,每逢有人靠近便先一步拉过风晚换路径,二人一路顺畅地来到切瓜现场,发现对面树上已经蹲着仨了。
沐离音继续冲二人比手势,示意别动,就猫那儿。
风晚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他们那地儿,趴房顶不香吗?
青稚雅与风晚同时放出遮掩气息的阵法,意识到对方做什么后又默契一笑。
对面看到这一幕的叶竹青捻起两包药粉,示意同伴洒在周围,万九腼腆地取出一件法器,将三人罩起,类似满江红包厢的那种,能够一定程度屏蔽外界的感知。
“生辰快乐。”向来不苟言笑的石教官将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伴鲤姑娘。
风晚激动地抓住青稚雅的胳膊,口中发出无声的尖叫。
青稚雅拍拍她手背,示意淡定一点,万一人家是兄妹呢,然后下一秒石教官就单膝跪了下去。
他、跪、了、下、去!
吃瓜组动容。
礼盒展开,里面是一枚镶着璀璨光芒的宝石,石教官一脸诚挚,伴鲤姑娘双颊绯红,明显内心甜蜜,然而话语间却充满了苦涩。
她虚按了下大腿下空荡荡的裙摆,神色凄然,“那日城头,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双腿,那魔狼想划开我肚肠,幸得城头守军想救,可大夫说,那一爪终是伤了根本,我没法再做一名母亲。你前程远大,怎可无后,可若日后纳妾,我必生妒,如此,不若一别两宽,也好过,他日憎怨。”
说着,两行清泪落下,衬得娇美的面容凄楚动人。
石教官脊梁笔挺,屈起的那条腿卸力,这下是双膝着地,“咚”的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伴鲤面前。
伴鲤坐在轮椅上,比他高出几许,她美眸微微睁大,浅澈的瞳眸中满是惊讶,还有几分无措,伸手想扶起石教官。
石教官身如磐石,即便是跪着,也跪出了顶天立地的气势。
“我想娶你,无关子嗣繁衍,无关富贵贫贱,只因是你,余生的所有日子,我想与你共度。”石教官的语气迥异于军营里训学员的严厉,小心翼翼地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对面的姑娘。
他眼神专注地望着心上人,他们都吃了很多苦,才走到现今的地步,无论未来的日子如何,他唯一想一起走下去的人只有她,也只会是她。
伴鲤怔怔望着面前之人,那样坚毅的面庞,那样伟岸的身姿,好像能消除她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担忧,与他在一起后,她那颗因背井离乡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好像,又有一个家了。
脸颊上染上一点冰凉,伴鲤抬起美丽的面庞,喃喃道:“下雪了。”
“你知道吗,我们家乡有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既在你身侧,何须淋雪代白首。”石教官咧嘴笑开,取出盒子中的戒指,戴在伴鲤无名指上。
风晚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小声地尖叫,“戴上了!戴上了!是无名指啊!”
青稚雅被她紧紧抓住手腕,然而此刻她却顾不上手臂的疼痛,怔怔道:“戴戒指,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她僵硬地低下头,望着仍圈在食指间的玉戒,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据说是南域那边的习俗,还有个口诀呢——清热解毒,食指是‘想与你亲近’,也就是追求,中指代表‘热恋’,无名指代表‘结亲’,尾指代表‘独自美丽’。不过我们这儿没这讲究,好多法器都是戒指形状的,爱戴哪根手指就戴哪根。”
风晚瞟了眼青稚雅那只纤细素白的手,忽然眯起眼,“莫非,你的戒指是旁人送的?”
青稚雅就像受惊的兔子,匆忙将手背到身后,不自然地道,“别问。”
风晚一脸了然,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看自家室友这样,定然是有情况呀,目前不想说也不要紧,来日方长,吃瓜不急于一时。
那厢石教官与伴鲤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边吃瓜吃得心满意足的五人组悄无声息地收工,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
结伴走到一处岔路口,青稚雅忽对风晚道,“我想一个人静静,晚上不回军营了,莫给我留门。”
自结营日开始,士卒有七日假期,专供处理个人私事,毕竟接下来他们就将踏上战场,生死难料,这很可能是一些人最后与家人团聚的时光。
风晚微微怔神,最后体谅地没有多问,只叮嘱了一句,“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传讯。”
青稚雅扬起一抹微笑,冲她点点头,让她放心。
风晚暗在青稚雅的目送下步入了人群,多好的姑娘,明明自己情绪不对,还顾念着她,以后若知道是哪个混账惹得财财伤心,她必是要大阵伺候,让他知道财财可是有姐妹的,想欺负财财,得掂量掂量。
青稚雅神识探查到风晚走远,附近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才迈步拐向一个小巷、
情绪不对劲不完全是乍听戒指含义的缘故,还因为一个消息——薛桂冷来北域了,并且现在就在顾丘城。
事情要从那日雪地拉练,青稚雅追踪魔气,与风晚小队意外撞在一起说起,风晚说他们救的小队里有个孩子叫乔礼安。
青稚雅想起南域慈幼院里的那个倒霉孩子,她不确定是不是姓名巧合,便传讯问薛桂冷,那孩子现在的养父母是不是叫乔落木跟张三娘,却得到了肯定回答。
薛桂冷惊叹了北域这么大的地方,他们竟能遇上。
对于“知情人”,青稚雅自然无所隐瞒,将自己探查的结果和怀疑与她说了。
“可能是我多心,只是他们身上沾了魔气,仔细点总没有错,可否告知他们现在的落脚点,我想近距离观察几日。”青稚雅提出诉求。
薛桂冷对于她还是比较信任的,那夜若不是青稚雅即时出手,恐怕这一家三口出城都困难。
然而这三人的行程在他们组织里算是机密,薛桂冷也不知道,不过既然青稚雅怀疑,她可以想办法探听一二。
然后这一探听便出了事,这段时间青稚雅一直在军营里封闭式训练,偶尔的放假也非常短暂,根本无法全城搜查三人踪迹。
而薛桂冷正向组织那边探听到三人的消息,他们组织在顾丘城的据点便失联了。
薛桂冷将青稚雅的话联系起来,一下子猜到这一家三口恐怕出了变故,别不是被魔种寄生或者是什么鬼东西附体了,然而她不好解释自己的信息来源。
虽然都是对抗暗宗的组织,但青稚雅毕竟是别的反暗组织成员,她们私底下有交情归有交情,随意透露对方身份便越界了,她也只把青稚雅的身份告诉过自己的直属上峰。
上峰听到了薛桂冷的汇报,几番思量后,最终派她来北域调查事情始末,一来方便她与青稚雅对接,避免了其他不知情人毫无头绪乱撞,二来保护了青稚雅的身份,三来是想蹭一波高阶修士的战力,若真有什么危机,看在二人交情上,涤尘剑主也不会袖手旁观。
青稚雅方才收到薛桂冷的定位,找了借口与风晚分开,便急忙赶来会合。
半年前,乔礼安随着“父母”进入顾丘城,魔仙分魂在大裂缝内恢复魔力,修养好后正好遇上出来历练的一家三口,旁边还跟着个灵体,送到口的外卖没有放过的理。
魔仙化身适应着新夺舍的躯体,刚吞噬了一只善灵的他情况比前些日子好了些,然而魂体却不及西域被人供养时的丰盈。
他口中咀嚼着“涤尘剑主”这四个字,眼神里流露出狡猾的算计,而一直陪伴在侧的乔落木与张三娘就像木头人一般,除了与人互动时显得灵活些,其他时候都像被控制的人偶,安静又呆愣。
乔礼安感知着身侧两具躯体里茁壮生长的魔种,心中稍稍舒服一些,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竟然被区区凡人削落了一个大境界!害他在裂缝里休养许久,才利用那源源不断的魔气滋补回来。
乔落木与张三娘体内的魔种本不该长那么快的,奈何此乃魔仙化身亲手种下催发,是以短短几日,这二人的思维已经是魔仙的形状,可惜这般做的弊端便是损害脑部,许多情报都会随脑神经坏死而被永久遗忘,人也会变傻,不如自然生长的魔种,还保留着原主人的思维。
不过魔仙化身根本不在意区区凡人脑内的情报,高高在上久了的仙人眼中,凡人都是群蝼蚁,待将此界化为血屠场,天下生灵都是供养祂真身的家畜,不值得耗费心神。
然后时间来到了乔家夫妇与反暗组织人员定期聚会的日子,没有魔仙化身指挥的他们自然不会像以往那般进行间谍行为这么精细的活儿,于是他们就缺席了。
受暗宗长年的打压,反暗组织对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很敏感,顾丘城的其他组织成员翌日乔装打扮,到乔家夫妇伪装身份所在的住址打探,结果被神识强大的魔仙化身发现,之后就发生了搜魂、一网打尽之事。
“大人,大人不要杀我,我愿意接受魔种,成为您麾下的狗,您在城里需要办什么事差遣小的一声就好。”
有倔强不屈的,自然也有骨头软的,叛徒这种生物什么时候都不缺。
“大人,大人我也行啊,我乃炼器师,可以为您炼地阶法器。”
“大人,大人看我一眼,小人在顾丘城生活了三十年,熟悉城里的大小事务,有小的在,那些凡俗杂事必然不会烦扰大人分毫。”
活像是竞争上岗现场,当即有几个不要脸皮地开始自卖自夸。
那些立场坚定的反暗英士无不气得身体颤抖,怒目圆瞪。
当即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怒叱,“方仁!当年你不过一介乞儿,差点冻死路边,是老夫将你收留,后又将女儿嫁与你,如今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罔顾老夫教导!”
他一边叱骂,一边撑起被打得重伤的身子,欲上前清理门户。
原本跪在乔礼安脚边摇尾乞怜的中年修士眼神阴冷,他伸脚狠狠踹向本就气息不稳的老者,冷笑道:“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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