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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的下岗再就业》

19.诸葛栎

岐国姜丞相去世后,国内再不设此官,由大将军统领百官,前任大将军在任三年,因病离世,临终前,举荐尚书成允为大将军,岐国国主应允。

成允曾任姜丞相长史,是姜丞相的左膀右臂,他继承岐国‘北伐’国策,大军来势汹汹,前锋如剑,锐不可当,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抵达太傅桌案。

“新城,被敌先锋诸葛栎攻克。”

整个褚国为之哗然,新城要塞,乃是阻挡岐军北上的重地,失新城,岐军便直指陪都,过陪都平原,就是帝都。

太傅府的灯火经夜通明,尚书台的案牍堆积如山,公冶晏昼出夜归,忙碌不已。

“这个诸葛栎什么来历?”

郗元将公冶晏的印绶收入匣中,转身时,还是忍不住询问,公冶晏面容憔悴,在侍女的服侍下,脱去玄色公服。

他抬起双泛着血丝的双眼。

“五兵尚书【1】说,他是褚国人,兵家子弟【2】,父死从军,地方刺史向大将军举荐他,但大将军并未理睬,只安排他去做了一个小小的屯田令,在大将军倒台之前,诸葛栎弃官离去。”

“没想到他去了岐国,岐国大将军成允赏识其才华,保举他为将。”

成允任大将军后,按制开府置吏,以诸葛栎为掾属,并向岐国国主举荐他。

“幸而父亲出奇兵,在极短的时间内,遏制了楚王的叛乱,否则一旦叛军与程国、岐国联络,后果不堪设想。”

成允派人出使程国,程国因为楚王起兵,得知褚国内部辅臣相争,于是响应岐国。

见公冶晏并不避讳与自己讲起朝政,郗元进一步询问道:

“东线州郡受灾,军屯难以为继,岐、程国又出兵,父亲是如何打算的?”

“父亲打算亲自领兵,退岐国诸葛栎,程国那边,调陪都精锐,以右将军阻敌。”

说到军事部署,公冶晏眼眸一垂,神情变得不自然,“父亲亦命我率一军,与他会合,夫人,我恐怕....要让你担心了。”

此话说完,屋中霎时陷入寂静,郗元微微张唇,却只吐出一阵悠长叹息。

公冶晏上前,握住郗元双手,愧疚道:“嫁给我,不是让你独守空房,就是担惊受怕,委屈你了。”

成婚不到一年,公冶晏先因大将军余党,披星戴月,又为楚王谋逆,长居公署,好不容得了空闲,夫妇团聚。

岐国又来犯边。

郗元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守土卫疆,男儿本职,岐国大军在外,夫君食朝廷俸禄,受百姓供养,该当从军。我在家,会照顾好家人和自己,夫君不必以我为念。”

郗元低头,未知带来的恐惧,令她心焦,可士女的教养,又提醒她必须说出符合身份的话,“此去艰险,夫君一定要回来。”

“两位兄长也想去,长兄向舅父、右将军请缨,次兄....他同我说,想去东线。”公冶晏道。

郗元猛然抬头,眼中惊愕一闪而过。

程国水兵沿江而上,太傅以舅父右将军崔殷为将,率陪都八万军队拒敌,父亲与祖父去世,叔父们都在州郡,他们兄妹能够仰仗,的确只有身为右将军的舅父。

比起在朝中熬资历,战功升迁显然更快。郗明于是向舅父请缨,入其幕府从征。

令郗元感到意外的是,次兄没有选择在舅父麾下效力,而是追随公冶家。

“你觉得呢?”公冶晏询问道。

郗元略微思索,还是刚才那番说辞。

“兄长们去做一番事业,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做妹妹的,唯有支持而已。”

军情紧急,次日一早,公冶晏便要出征,郗元连夜为他收拾好行囊,分别之时,公冶晏展开双臂,紧紧将她桎怙怀中。

一夜未眠,郗元的脑内有些混沌,公冶晏的手臂不断回缩,窒息感从阴暗的角落,一点点爬了出来。她望着公冶晏离去的背影,心头一处,无声坍塌。

沙沙雨声,从幽冷的黑暗中而来,似有似无,萦绕在郗元耳边,宫道漫长,一望无边。

她又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

郗元跪在地上,头顶魏皇后高高在上,她用充斥着威胁的话语,和郗元讲了一个先朝典故。

戚夫人的故事讲完,四周光影一点点暗下来,幽冷的黑暗中,伸出无数触角,将郗元往恐惧的深渊拽去。

皇后真的有这样的权力,在皇帝死去之后。

“我不害怕你,皇后!”郗元对着黑暗大喊,“我会杀了你,在你杀我之前!你未必能做吕后,我也不一定失败!”

郗元从噩梦中惊醒,再无法入睡,她曲起双腿,痛苦抓住额发。

她太脆弱了,无法再承受失去。

像是一株菟丝子,无法失去依附的大树,丈夫、兄弟,一旦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衰弱的家门,意味着后路断绝。

这时做个寡妇,她的将来又会如当初一样,从枝头跌入泥地,经历过一遍的事情,郗元不想让她再重演。

分明站在万丈悬崖之上,可却无法操控自己前进的方向,这种强烈的无力与恐惧,让她夜难安寝。

她在黑暗中枯坐半晌,忽然想起什么,赤脚下地,四处翻找起来,守夜的侍女宜华被屋中动静吵醒,小声询问道:“夫人,您在找什么?”

“匣子,一个匣子。”

郗元焦急朝宜华道:“那个我出嫁时带来的小漆匣,里面装着一枚残缺的印信。”

宜华从小服侍郗元,知道她在说什么,没多大功夫,便从箱笼深处,找到了深藏其中的小漆盒。

郗元紧紧抱着那漆盒,苍白脸颊上的焦灼,依旧没有散去,宜华有些担忧,正欲出声安慰,一抬眸却对上了郗元审视的冰冷视线。

她顿时呼吸一滞,安慰的话哽在咽喉。

后妃入宫时,不能带婢女,宜华因此留在司徒府,数年后,郗元归来,她继续服侍在女公子身边。

一别不过短短数载,容貌都未发生变化,宜华觉得,女公子判若两人。

“出去吧。”郗元和缓神情。

宜华领命退出屋中。

郗元坐在榻边,打开漆盒,一枚残破的玉石印信跃然入目。玉石触手升温,郗元摩挲印章底部文字,阴刻凹槽清晰——

“严令仪印。”

悼皇后姓严,讳令仪。

先帝留给她最后一件东西,便是这枚印章,他生母悼皇后生前使用的一枚私印。

郗元凝视手中印章,目光逐渐阴鸷,她忽然暴起,将那印章狠狠掷在地上,玉石易碎,棱角磕在地上,碎玉迸开。

她单手捂住起伏剧烈的胸口,愤怒,难以抑制的流露,夜晚宁静,除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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