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想上位》
今日季明瑶既然敢孤身前来阻止兄长,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兄长被抓住了,她便以性命要挟陆文瑾放兄长远走高飞。
兄长武艺高强,自此天高海阔,他到哪里都能自在而活。
陆文瑾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她,那便表明陆文瑾对她还有兴趣。
但没想到,这把刀竟然被她用来威逼卫初。
行刺陆文瑾那可不是小事,倘若失手,便必死无疑。
兄长虽然救过卫初,但卫初此人为达目的凡事皆可利用,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无害。
裴若初关心她的伤势却被暗算,只因从未对她设防,这才被她得手。
昨夜他从陆文瑾手里救下季明瑶,是不想被人知晓他和季明瑶的亲密之事。却没想到季泽川会因为陆文瑾下药,竟敢行刺。
果然兄妹两一个样,脾气又倔胆子又大。
但为了避免麻烦,他并不打算将昨夜如何救她,还被占了便宜的事说出,而一贯的温和笑道:“我猜的。”
“众人得知刺客行刺,都惊慌逃窜,只有季娘子一人不顾自己的安危,逆着人群,必是为了焦急去寻人,而方才在下曾在白马寺中见过季兄,便猜测季娘子要找的人是你兄长季泽川。”
裴若初面红心不跳地撒了个慌,他早已布局打算趁乱攻入佛塔,谎称刺客行刺,造成寺中大乱,他再命暗卫趁乱行动。
在混乱中,暗卫竟发现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季泽川藏匿暗处。
见他这身行头,又见季明瑶急着去找人,自然便猜到了季泽川的目的。
季明瑶并未反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她应该是信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嬉笑声,“世子爷,我选的这个地方,你可欢喜?”
裴若初脸色一变,陆文瑾竟也来了。
还有那女子轻浮的笑声,应该就是陆文瑾的养的外室林棠。
这里数十间禅房她不选,偏偏选季明瑶所在的这一间。
可见她手眼通天,绝非简单角色,他所料不差,林棠必定会想方设法破坏陆文瑾成婚。
她目的是冲着季明瑶来的。
季明瑶也透过窗子往外望去,只见那对男女勾缠着,朝禅房而来。
“又是你?”季明瑶气得发抖,刀又往前递了一寸,“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间禅房的。”
他早知陆文瑾偷情,费尽心机将她带来这禅房。
“不是。”裴若初摇头。
季明瑶不信,可眼见陆文瑾和林棠就要推门而入。
“先躲起来要紧。”
裴若初想找地方藏起来,可这间禅房本就不大,根本就没有可供两个人的藏身之处。
他眼睛扫向床底,一手抓过季明瑶的手腕,另一只手环握她的双肩,抱她在怀中,刀也刺进他胸口一寸。
就在这时就在林棠勾住陆文瑾的腰带,勾他进了这间禅房。
*
有刺客潜入白马寺行刺,上香祈福的香客们惊慌失措,拼命往佛寺大门挤,下山的路本就狭窄险峻,人群一窝蜂地往外挤。
原本护送长公主的锦衣卫又要护卫公主,还要疏散那些拥挤的人群,又要防着混乱的人群中藏着刺客同伙。
领头的唐千卫提议,“长公主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请您先在别院中稍作歇息,待微臣疏散了人群,再送长公主殿下下山。”
长公主面带微笑,温和笑道:“有劳唐将军。”
身边伺候的宫女秋月小声抱怨,“好端端的怎就闯进了刺客?难道是鞑靼王庭的人。”
长公主怒斥道:“谨言慎行。”
她已经离开了鞑靼整整二十年,和亲鞑靼王庭的那五年是她最屈辱最不堪的日子,那是她永远不想提起的噩梦。
当年的鞑靼王庭已经彻底没落,她助现任的鞑靼王登上王位,并与之做了交易,历经千辛万苦这才得以平安回到燕国。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其中的心酸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和那人有约定,只要那人有利可图,便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盟约。
她已经过了二十年的安稳日子,已经快要忘了当初自己贵为一国公主却只能被那些蛮子凌辱,像一条狗一样,对他们摇尾乞怜。
这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和耻辱。
秋月被那凌厉的脸色吓得不敢出声。
长公主取下腰间悬挂的安息香的香袋,放在鼻尖轻嗅,让自己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进了别院,秋月赶紧关上门。
“若本宫记得没错,当日皇后将太子接回宫,却扣下太子的生母丽嫔,今日是腊月十五,也是太子和丽嫔母子团聚的日子。”
秋月问道:“殿下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刺杀太子的?”秋月想了想又道:“那想必是三皇子和二皇子的人。”
应是储位相争。
尽管这皇家别院中有兵士把守,一般人不敢擅闯,但外面依然喧闹不止,长公主也知道一时半会无法离开,便已经摆上了棋局,她习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和自己对弈。
她享受在棋局上追逐的感觉,她虽然已经离开了鞑靼整整二十三年,但这种厮杀时的敏锐和对危险感知力不能丢。
她在白玉棋盘上落了一颗黑子,“也有可能那些刺客根本就是太子所为。”
“太子的人?”秋月想不明白,太子为何要派刺客行刺?
她将棋子放在两指间摩挲,“秋月,你不觉得今日来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吗?”
“是啊,奴婢也奇怪为何今日上香的女子竟这样多!听说沈五娘,陈家和和崔家的小姐都来了,若奴婢记得没错,他们都是太子妃的人选。”
虽然长公主平日不出门,但她时刻关注着朝堂局势的变化,皇帝的病恐怕已经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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