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穿越手记》
“听说这几年来,嫂嫂很得皇后娘娘宠信,召进宫里几次呢。”宋青瑛初次改称呼,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嗯?”韩濯本来眯着眼睛假寐,闻言掀起眼皮:“你知道的怪多。”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韩濯这几年几乎长在了马背上,已经许久没有过有人帮忙赶车的待遇,昨天折腾大半宿又做了个几乎仿佛过往重演的噩梦,没怎么睡好,用过饭后被车驾摇篮一般晃着,越晃越犯困。
宋青瑛道:“这在京城不算什么秘密,更何况不是我知道得多,只是清之,你毕竟手上握着大齐的刀,是要格外小心谨慎......”
韩濯忍不住一笑:“你们一个个还真是都担心我功高震主?”
“不是我担心,是我怕圣上担心。”宋青瑛继续道:“你不知道,王公辅从前揪着你要军饷这件事参了你好几本,圣上虽没说什么,但他对王公辅向来最为信赖,他说的话在皇上心里,总占着不少分量,你要小心。”
韩濯打了个哈欠道:“行,我知道。嫂嫂信得过,你大可放心。”
“清之信她?”
“信。”韩濯回答得很坚定。
“为什么?”
韩濯仰着脑袋闭了半天眼睛,就在宋青瑛疑心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韩濯缓缓冒出来一句:“我的命途如何,珺儿的命就如何。”
宋青瑛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听韩濯补道:“再说了不信也没办法,我的事她都知道。”
“你......”
“行了,你今天怎么了?”
宋青瑛道:“那我的事呢?你打算怎么和嫂嫂说?”
韩濯转头看向他:“你想教我怎么说?”
宋青瑛纠结片刻道:“我......不知道,我给珺儿和嫂嫂都备了些薄礼,不知她们是否喜欢......”
搞半天是担心自己不被人接受,韩濯看宋青瑛的局促模样,像个见公婆的小媳妇儿。
韩濯心里痒痒的,她喜欢极了宋青瑛这副模样,有点娇,有点委屈,很招人疼。
“路路通堂主的礼,还担心她们不喜欢?”韩濯挑了人下巴,带着笑意问道。
路路通怕是拔下一根汗毛都能把整个英武侯府买下来了。
宋青瑛眼睛清亮亮注视着韩濯,仰起脸任她揉搓:“她们一定喜欢?”
“珺儿和我一样,都是从小在丘八堆里混的野丫头,我俩都不是你们那帮识货的少爷小姐,我嫂嫂的审美......和那些羽毛鲜亮的鸟儿差不多,什么东西色儿亮就把什么往脑袋上插,看什么都好,你怕这些做甚?”
“你这样编排嫂嫂,她要是知道了一定骂你。”
“骂我啊......”韩濯低声笑了两声:“我要是挨骂,你帮不帮我,嗯?”
她的脸与宋青瑛贴得极近,宋青瑛抽了口气,强作镇定道:“我也要骂你的,哪有这样背后编排长嫂的?”
“也是啊。”韩濯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从前我被李三三骂的时候,也没见你帮我撑一撑腰,真是岂有此理,我就该知道你靠不住。”
“不是,”宋青瑛急于辩解:“我......我怎么能去骂人家姑娘家,毕竟不好,但我是向着你的。”
“这么说,你对我很好了?”
宋青瑛道:“我知道,还不够好,但是......我愿意听你的。”
韩濯随随便便坐了回去,在自己唇上点了点:“那表示一下。”
宋青瑛红着脸,做贼心虚一般瞥了一眼车帘有没有拉好,随后飞快在韩濯脸上亲了一口。
?
韩濯一脸“就这?”的表情,失望道:“你也太敷衍了,我...唔......”
宋青瑛堵住了韩濯的嘴,急吼吼地要吃人。
韩濯心安理得放松下来任他胡闹,一吻毕,鼓励般地捏了捏宋青瑛的脖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可不好。”
宋青瑛喘了口气,声音低了少许:“那清之教我。”
“我不会啊。”韩濯理所应当地说道,无辜的面皮下藏满了狡黠:“我从来不看那些的。”
宋青瑛咬了咬牙,扳过韩濯的脸又亲了上去。
“怎么样,这次还急么?”
韩濯脸也有点热。矜持道:“尚可。”
“清之......”
宋青瑛又凑到韩濯的颈窝处,弄得人有些痒,韩濯有点招架不住,把人推了回去:“困了,我先睡会儿。”
宋青瑛肩膀上多了一点重量,他谨慎地调了个姿势,确保韩濯能靠得更舒服些,心里酸的甜的混在一块儿,几乎要在天灵盖上冒出火花来,他心里激动,低头吻了吻韩濯的发顶。
韩濯本来是装睡,被宋青瑛这一出弄得有些痒,闭着眼突然想起来什么,嘟哝道:“真是造孽,昨天那御赐的袍子还没穿够六个时辰就脏了,都是你轻没重地胡闹。”
宋青瑛被她恶人先告状逗笑了,仍然顺着她的话道:“是我的不是,我赔你十件更好的。”
韩濯把脑袋蹭到更软和舒服的地方,继续道:“这怎么能一样,这是御赐的,皇上见我不穿一定要问的。”
“你就说......因是圣上钦赐,所以挂在堂内日夜瞻仰,时时提醒自己不忘君恩浩荡。”
“圣上要是知道这袍子怎么脏的,我长十个脑袋怕也不够他砍......”
“脏了就脏了,怎么难道他送的真就那么好?”
韩濯从这话里听出了一股酸唧唧的味儿,真是岂有此理,韩濯惊异地在他怀里睁眼,心里暗骂两句,嘴里却十分体贴地容忍了他为了撒娇乱吃的飞醋:
“小孽障。”
“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了......”
白兰茵沉默着把杯子里的茶泼出了些,韩濯有些小心地观察着自家嫂嫂的表情,有点搞不清她到底怎么想的。
“你们......”白兰茵扶额,似乎颇为头痛。
“这可比戏班子唱的有意思多了......天下竟然有这等奇事,我就说,当初你娶殿下说什么‘有奇技秘法’,我还当真以为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宋青瑛有些惊讶地看向韩濯,没想到她当初对兄嫂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托词。
“当初我自己就做贼心虚,哪里知道......”韩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想起当初到底因为啥才这么搪塞韩胤,还是闭了嘴,人都死了,对着未亡人再谈这些无益。
“殿下如今打算怎么办?”白兰茵正色道。
宋青瑛神色坦然:“长宁公主早已逝去,在下如今不过是个寻常布衣,清之往何处去,我便往何处去。”
白兰茵若有所思搁下了茶碗:“清之呢?你又如何打算?”
韩濯体会到了一点不太寻常的意味,小心问道:“嫂嫂的意思是......”
“你这回要做好久留京城的准备。”
“那怎么行?”韩濯下意识道:“就算雁关无战事,那批新改良的火枪还等着我回去亲试呢。”
“这恐怕由不得你。”
“怎么说?”韩濯挑眉问道。
宋青瑛若有所思地道:“嫂嫂,据我所知,皇后娘娘虽姓王,可与右相的血缘似乎......隔着不少吧。”
白兰茵道:“路路通果真手眼通天,娘娘虽当我是自己人,五年来把我做亲妹子待,但如今想来,不无有借韩家势的意思......”
右相经年来想尽办法削弱大齐各处韩家军的势力。当年韩濯的祖父征战四野,中原到处硝烟四起,入伍打仗几乎成了贫人家最有出息的路,一时手下有为将领如过江之鲫。百年过去,四海安定,这些名将的后代有不少仍在驻地生根落地,仍以韩家军自居。
右相这几年以各种理由撤了不少韩家君旧部,倒教军中不少恰好得了军功的寒门白身上位,韩濯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细看文书,那些旧部多半也是自己犯了事被人扒了出来,不算冤枉。韩濯本就没什么“把韩家军发扬光大”的想法,韩家在乱世里风光那叫丰功伟绩,但在太平年头风光,很容易便被打成功高震主,韩濯扪心自问,哪怕换了自己做皇帝,对韩家也要心里犯嘀咕的,因此虽恨铁不成钢,也未尝表达出什么不满来。
宋青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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