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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女装大佬》

34.射御

收到报信的宋俭匆匆赶来时,围猎已告一段落。

因着广孝帝授意,他刻意显了番身手,猎获颇丰,俱献于御前,引得龙颜大悦。

广孝帝端坐高台,大手一挥,赐下钱帛无数。一旁始终含笑观猎的卢太后见状赞许道:“宋使君果然是少年英雄,想必稍后的射御大赛亦能拔得头筹。”

王皇后附和道:“吾看也是。如今这大齐国中,想必无人能出其右。”

台下叩礼的宋俭适时谦虚:“太后、皇后谬赞,臣惶恐。”

萧玉华听见了,心中爱他清俊不凡,身手过人。可惜只能眼观不可亵玩,内心既痛且怒,全都化做嘴上的酸言冷语:“射御还未开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别高兴得太早,回头反倒落于人后,惹人笑话。”

说着便得意起来,“这彩头说不准落到我公主府中,才叫一个实至名归!”

春猎的射御大赛,在场青俊豪杰不分身份贵贱,官品几何,皆可下场参加。不少籍籍无名的年轻将领都是因此显露人前,得以酬志。

彩头直接而诱人。

授官,升职。

是以每次的射御大赛竞争总是格外激烈,人人不留余地,误伤流血之事不在少数。

不少人都认为,今年的魁首,势必便是朝中新贵,宋俭。

王皇后亦然。

她听了女儿的话,初初只觉得她是不甘心而嘴硬,也没放在心上,顺势回道:“如此自信,难不成你的公主府藏龙卧虎?”

嘴上说着,她眼睛却盯着谢恩后、与田守私聊些什么的宋俭。

因此也未注意到,自己女儿与太后暗中对视一眼。后者不着痕迹地摇摇头,于是一向恣意狂悖的溧阳公主狠一咬唇,先前的张狂稍稍收敛,换作一句英雄气短的,“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

宋俭退下后,正犹豫着是否要亲自去义兄那儿一趟。

田守那老宦官语气圆滑,态度却很强硬,道长沙王世子已缺席了围猎,之后的射御大赛再不出现,便有些失礼了。当今不言,是他宽大。世子夫妇作为臣子,入京后备受荣宠,若一再拂逆圣意,岂不是不识好歹?!

田守冲他一躬身:“劳烦使君将话带到。世子夫妇不日便要回去藩地,临行之前,切莫节外生枝啊!”

白脸的老狐狸眼神微闪,装模作样叹气,“圣上坐镇京中,天下事却都放在心上。长沙王前年病倒后,身子一直没好全乎,几番病势危急的邸报送入宫中,圣上瞧了,总是担心得食不下咽。身为臣子的,叫人君一再忧心,已是不忠。若哪日长沙王当真大限之日到了,整个长沙国,及王世子,恐怕只能仰仗圣眷,甚至是宋使君您哪。”

“圣上登基后,睿王蒙恩恢复亲王之号,却对圣上多有轻慢,结果呢?睿王自家走得倒是轻松,可那爵位久悬不下,最终竟落到旁支的头上。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呢?”

老宦官意味深长,却是言尽于此。

聪明人点到即止。而他实则已经说得太多。

宋俭心里很清楚。

自己有了额外的军功,又为重臣,而长沙国则会在长沙王萧元宏离世后,真正走上下坡路。

为着圣心安定,接下来他要走的剧本当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孤臣。在义父离世后,与他那位义兄渐渐离心失和,最终分道扬镳。

否则,时日久了,只怕当今会真的食不下咽。

他看向高台之下的杜有容。

其人瘦玉萧萧,青肃如竹。

隔着茫茫人海,对方似乎若有似无地,也回望了他一眼。

杜有容。他的孤臣之路,走得如何呢?

——他的下场又会是怎样?

宋俭冷淡收回目光,转头见到直奔他而来的不行。

……

再见到崔妙璩时,她已平静下来,怀抱斗草大获全胜后兴高采烈的萧韫。

冷僻之处找到的果然是好草。身手矫健的萧韫也果然是好姑娘。

她单手就将对方几个年长过她的姊姊赢得人仰马翻。一扫无法春猎的阴霾,笑得天真无邪。

而怀抱着她的崔妙璩随意坐在春草上,长裙迤地,白玉般的面上镀一层浅金碎光。

——眼里没有他时,她总是格外温柔。

心里稍稍叹了口气,面上却是沉冷如水。宋俭几步走过去,见她听到动静,抬头看来。

眸中那些细碎光芒霎时消弭。

萧逸夫妇也见看见他。举步上前,却是停在不远处,于她们刚好听不清的地方,几人密声讨论。

谁想听似的。

很稀奇么?

崔妙璩对他们这种搞小团体的行为嗤之以鼻。继续与萧韫商议,将来若她去了潭州,二人定要去洞庭湖钓鱼。泛舟湖面,游目骋怀。

小团体很快商议完毕,而后宣布大家须一道去观览射御,届时宋俭会下场参赛。

崔妙璩看他一眼。

狗男人又要出风头啊。

一行人缓缓行于沃野之上。

萧逸夫妇牵着女儿走在前面,知趣避嫌的裴妙丽也去寻了别的女伴。

崔妙璩与牵着马的宋俭落在最后,保持适当距离,并肩前行。

她觉着有些奇怪:“不行呢?怎没见到他?”

方才明明去报信了。

却见宋俭沉着脸,言简意赅:“领罚。”

崔妙璩脚步一顿,横他:“好端端地罚他做什么?”

宋俭也停下:“难不成要你缺胳膊少腿了才能罚?”

照旧针尖对麦芒。

崔妙璩却是一怔,觉着哪里有了不同。

她硬着头皮继续为不行说话:“我自己跑开的,叫他不要跟着。何况那距离那么远,他又不会飞——说到底不是没事。”

宋俭盯着她:“长嫂说你吓懵了,好半日都回不过神。崔妙璩,你并非那么胆小的人。”

护送太后入城后,他听闻镜水寺出事,一片纷乱中不知谁提到崔监丞家的女儿,名唤妙璩的。那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趁乱杀人,真真人不可貌相!

他当即赶去趟上洛府,旁听堂审。知她牙尖嘴利,不致吃亏后,又去查看芳娘的尸首。

如她所说,致命伤为背心剑伤。可芳娘的脸却叫硬物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显然那人心怀极大的憎恶,下手狠准,非致人死地不可。

这样一个女子,她会因为受惊,而吓得失魂落魄、方寸大乱吗?

若非演戏,当有旁的缘由。

宋玉奴——

他在心里细细咀嚼这个名字。

需会他一会。

崔妙璩这头听了宋俭发问,知道这狗男人心细如发,不是那么好糊弄。

看来只能再祭出转移视线大法。

她直视宋俭的目光,态度诚恳:“我说了你可别着恼。那人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先前恍惚一眼,我只当是你,不知因何与我开这种要命的玩笑。”

语带三分娇嗔。

他果真被绕进去,一脸匪夷所思。

她又赶紧找补:“仔细一看才知不是。可竟长得与你如此相像,倒是又吓我一跳。”

宋俭冷笑:“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像。能将你吓成这般。”

崔妙璩连连点头。

心想让他去探探俟斤玉奴的底也好,回头她再想办法套话,见招拆招。

夫妻二人各怀心思,来到射御赛场。

充作赛场的马场已装饰完毕,旌旗飘扬,红绸铺地。太常寺陈舞乐于高台前。雷鼓击乐,舞者身着黄金甲,分列阵型,为《破阵乐》舞。鼓声震天,传音百里;舞踏雄浑,撼天动地。饶是崔妙璩这种见惯后世特效大片的穿越者,也不免大受震撼。

破阵舞毕,射御正式开始。

大齐的射御大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赛场如战场,单兵作战,输赢只在毫厘之间。赌注不涉生死,而对于重荣辱轻生死的古人而言,也差不离了。

下场参赛的儿郎们都已做好准备,轻衣骏马,竞逐风流。

宋俭已换好更轻便的玄色胡服,墨发高束,手持长弓。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远远望去,与那俟斤玉奴更像了。

他显是也想到这点,脊背挺直,视线逡巡一圈,锁定某个人后,一勒马辔,转而直奔人群中的她。

周围的贵女纷纷面红避开。

宋俭没有下马,众目睽睽下旁若无人地俯下身,凑近她。

一片喧嚣中,他的声音极轻,却极清晰。

“你应当去寻医官,瞧瞧眼疾。”

崔妙璩:?

莫名其妙吃了通人身攻击。

她如何就眼瞎,需要看眼疾了?

他理直气壮:“我与那莽夫到底何处相像,你竟会认错。”

崔妙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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